,他的手臂本该打着绷带,现在自然已经没了绷带,早就给弄开了。
距离薛长瑜受伤,也没有多少日子,手臂的骨折还没有复原,多少会有些疼痛,也不知现在如何,是不是肿了。
薛长瑜本没太在意,毕竟他常年上战场,这些个小伤都是小事儿,但是一听苏怀瑾竟然关心自己,竟然美得能飞起来。
御医恭敬的称是,一回头,险些吓一跳,燕王殿下竟然在笑……
而且笑的异常诡异瘆人,令人后脊梁发毛,果然深不可测……
薛长瑜立刻恭敬不如从命的坐下来,让御医看诊。
御医一面看,一面看试探的说:“王爷,这里疼么?这样轻按会疼么?”
御医想要看看薛长瑜的骨折是不是错位了,毕竟有点红肿,结果问了好几句,都没有回话,抬头一看,又吓了一跳。
原来王爷正在走神儿,只见薛长瑜微微抬着头,侧目看着坐在一边喝茶的苏怀瑾,那眼神里,简直是柔情似水,恨不得能将人淹死。
薛长瑜因为英雄救美,在苏家逗留很长时间,竟然还吃了一顿午膳,感觉已经异常的值了,最后下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苏府,回燕王府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怀瑾就起了床,绿衣赶紧来伺候,说:“小姐,天色还早呢,您昨日感染了风寒,今儿个怎么起的如此早?再歇一会子罢!”
苏怀瑾笑了笑,有些高深莫测的说:“不了,今儿个又要事。”
绿衣惊讶的说:“什么要事?”
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的,也未到冬至这样的大节日,不知道小姐说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苏怀瑾淡淡的说:“自然是去牢房,会一会府尹夫人。”
绿衣吓了一跳,但是没有办法,只好叫来苏辰苏午准备马车,让他们好生跟着。
苏怀瑾梳洗妥当,就往牢狱而去,说起来,苏怀瑾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因为府尹夫人还有个狱友,苏怀瑾之前已经探望过,那自然是苏锦儿了。
如今再来牢狱,牢卒们全都认识苏怀瑾。
这次没有方迁的嘱咐,但是牢卒们也不敢怠慢,笑着说:“苏姑娘!苏姑娘大驾光临!这次又是来探望嫌犯苏锦儿的么?”
苏怀瑾一笑,说:“不是,苏锦儿的事情,还要等待皇上发落,这期间,就劳烦各位大哥,好生照看苏锦儿了。”
牢卒们受宠若惊,连连说不敢,又说:“这个……其实根本轮不到小人们照顾,那面儿……燕王殿下,几乎每天都来,小的们若再帮忙照顾,恐怕苏锦儿就……就等不到皇上发落了。”
苏怀瑾一听,顿时想起来,那日里他看到薛长瑜提审苏锦儿,完全没有一点子旧情的感觉。
虽然苏怀瑾心里有所狐疑,难道薛长瑜一点子也不爱见苏锦儿?
不过又觉得是这样儿,毕竟薛长瑜受了内伤,断了手臂,这新仇旧恨再加起来,很可能和皇位失之交臂,薛长瑜怎么还能再爱见苏锦儿?
牢卒说:“不知苏姑娘今儿个要来探望谁?让小的们给苏姑娘引路。”
苏怀瑾笑着说:“正是府尹夫人。”
牢卒们一打叠的说好,连忙让着苏怀瑾进了内里,引着苏怀瑾往关押府尹夫人的牢房而去。
府尹夫人蜷缩在Yin霾的牢房之中,有些瑟瑟发抖,十分恍惚的模样,听到有脚步声,立刻大喊着:“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要见顺天府尹!你们这些喽啰!竟然这么对我,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是顺天府尹的嫡夫人!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我让府尹砍了你们的脑袋!”
府尹夫人嘶声大叫着,声音陡然就断了,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就听到“沙沙”的声音,苏怀瑾款款走入府尹夫人的视线之中。
府尹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冲过去,隔着牢房门,狂拍着,大吼着:“是你!!你诬陷我!!我要跟你拼命!”
“刁妇!做什么!”
牢卒们赶紧护着,虽然府尹夫人在牢房之中,也跑不出来,但是牢卒们还是要做足模样,来讨好苏怀瑾。
苏怀瑾浑然不动,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似乎并不害怕,只是笑了笑,说:“几位大哥,我有些体己话儿,想要与府尹夫人说两句,敢请各位大哥回避一二。”
那些牢卒连忙笑着说:“是是,苏姑娘请。小的们就在外面儿,若是有个什么,只管叫小的们来。”
苏怀瑾点了点头,牢卒们赶紧退了出去,苏怀瑾身边的苏辰苏午也退下,一瞬间,牢房内只剩下了府尹夫人,牢门外只剩下苏怀瑾,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府尹夫人尖叫着:“你!!你这个贱人!你诬陷我!!我根本没有推你下水,是你自己跳下去的!你还在自己的杯子里下毒,诬陷我!彻头彻尾的诬陷我!!”
苏怀瑾一笑,似乎并没有当一回事儿,淡淡的说:“你若没有害我的心,我又怎么能顺水推舟的诬陷你?”
府尹夫人一听,愣了一瞬,随即嘶声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