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在牢里么?小姐您要怎么进去?”
苏怀瑾食指中指夹着那张纸条子,说:“已经有人把人情送到跟前儿来了,只管去就是了。”
苏怀瑾上了马车,苏辰苏午赶车,很快就到了牢狱门口,这地方煞气太重,一般没有女子过来,牢卒们有些诧异。
但是看到车帘子一打,下来的是苏怀瑾,当即全都迎上去,十分殷勤的说:“苏姑娘!苏姑娘您来了!”
苏怀瑾笑着说:“几位大哥竟然认识怀瑾?”
那几个牢卒恭敬的说:“苏姑娘是当今丞相之女,皇上眼前的红人儿,咱们做奴才的,自然要把招子擦亮点,您说是罢,再者说了,厂公大人提前知会了,说这几日苏姑娘就过来造访,叫咱们好生候着,不得怠慢半点儿!”
苏怀瑾笑了笑,说:“有劳各位了。”
苏辰苏午立刻上前,打点了那几个牢卒,牢卒们更是欢喜,簇拥着苏怀瑾往里让。
他们进去之后,牢卒对里面看守说:“快,把牢门打开,苏姑娘要进去看嫌犯。”
看守却有些迟疑,苏怀瑾见他那模样,蹙了蹙眉,说:“怎么的?”
看守为难的说:“这……那嫌犯如今不在,要不……要不苏姑娘请等一等,一会子就提审完毕,很快会送回来的。”
苏怀瑾诧异的说:“提审?大理寺提审?”
看守迟疑的要命,擦了擦冷汗,说:“这……不是,不是大理寺提审,是……燕王殿下,方才来了,说是要提审囚犯,带到……带到刑室去了。”
苏怀瑾心头一震,薛长瑜私自提审苏锦儿?
她心里狐疑,毕竟有上辈子的前车之鉴,苏怀瑾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薛长瑜打算浑水摸鱼,放了苏锦儿?
苏怀瑾说:“刑室在哪边?”
看守和牢卒吓了一跳,连连摇手说:“苏姑娘,苏姑娘,那刑室煞气太重,又肮脏鄙陋,厂公大人令咱们好生待着苏姑娘,苏姑娘您若是去了刑房,奴才们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厂公责罚的啊!”
苏怀瑾淡淡的说:“勿要多说,只管带路就是,没有你们的责任。”
那几个人没办法,只好带路往前走。
没一会子,果然闻到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十分浓重,飘散而来,还有一股子臭气和铁锈的味道,掺杂着chaoshi的气息,异常Yin冷怕人。
里面灯火也暗淡,还隐约飘出来一股一股的哭声,呜呜咽咽,好不凄惨。
苏怀瑾吃了一惊,这……
怕和她想的一点子也不一样,因着四皇子和他的青梅竹马并没有叙旧,苏锦儿反而哭的十分厉害。
苏怀瑾悄声走过去,没有进入刑室,站在外面往里看去,果然,薛长瑜和苏锦儿都在刑室里。
苏锦儿被五花大绑,绑在柱子上,身边都是刑具,还有一个火盆子,正噼里啪啦的冒着火星,里面插着一个烙铁。
薛长瑜坐在一把大椅之上,正对着苏锦儿,他翘着腿,一副悠闲的模样,稍微垂着首,正转动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红玉扳指。
苏锦儿哭着说:“王爷!!王爷——饶了锦儿罢!饶了锦儿罢!锦儿真的没有!没有啊!锦儿怎么可能害大姊姊呢?都是商阳国的贼子诬陷锦儿,他们想要离间锦儿与王爷呀!”
苏怀瑾看到这一幕,更是吃惊,薛长瑜竟然是真的来提审苏锦儿的。
要知道,苏锦儿虽然被抓,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商阳国的王子和公主都是傻的,被苏锦儿给忽悠了,他们买/凶的时候,刺客压根不知道还有一个主使。
因此若是苏锦儿死撑到底,这就是诬陷。
薛长瑜坐在大椅上,完全没有平日里瞧苏怀瑾的“呆样儿”,表情冷漠到了极点,眼神也十分Yin霾,挑唇笑了一声,不过是冷笑,有些瘆人。
薛长瑜嗓音低沉,声音也不高,淡淡的说:“没关系,不开口,本王有的是工夫,这些日子,本王休沐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反倒过来陪陪你,打发打发,也是消遣了。”
他说的淡然,语句听起来很是温柔,只是配合着四周的环境,却无端端的骇人。
苏锦儿吓得脸色都变了,哭诉说:“王爷!王爷您不信锦儿吗?锦儿怎么可能害大姊姊呢!锦儿真的不会呀,不会呀!”
苏锦儿的还没哭完惨,薛长瑜突然把翘着的腿放了下来,靴子底儿敲击在地上,发出“哒”的一声,虽然很轻,却掷地有声。
薛长瑜声音沙哑,已经打断了她的哭声,说:“你害的怀瑾还少么?”
他这一句话,吓坏了苏锦儿。
苏怀瑾是在外面偷看,因为里面有用刑的声音,还有苏锦儿的哭声,所以饶是薛长瑜功夫再高,也没听到苏怀瑾过来的声音。
他背对着苏怀瑾,苏怀瑾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心底里已经够疑惑了。
苏怀瑾万没想到,这辈子四皇子薛长瑜,竟然对苏锦儿这般“绝情”?
苏锦儿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