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的不行,毕竟前面有退婚的先河,虽如今她家小姐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没人敢明面儿上说什么,但是背地里还是有很多人嫉妒的嚼舌根子,若是这再出乱子,那岂不是……
绿衣小声说:“小姐……王爷怕是歇下了,咱们回去罢。”
苏怀瑾淡淡的说:“不必担心,王爷还未歇下。”
绿衣纳罕的说:“小姐,您怎么知道的?”
苏怀瑾:“……”
问苏怀瑾怎么知道的?
那真是问着了。
因着苏怀瑾耳朵里一直听到“叮叮叮——”的声音,都快Jing神衰弱了,系统的提示音此起彼伏的,耳聪二重总是不断的生效,一直有人在背地里叨念苏怀瑾。
而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薛长瑜!
薛长瑜总是悼念一句“瑾儿”,然后就没有下文了,一会子又叨念一句“瑾儿”,然后又没有下文了,一直“瑾儿瑾儿”的唤,因此苏怀瑾肯定,薛长瑜定没有歇息。
果不其然,就这个光景,薛长瑜竟然亲自迎出大门,脸上都是喜悦,说:“瑾儿!”
又是瑾儿!
苏怀瑾现在听到“瑾儿”这两个字,已经麻木了……
苏怀瑾干笑一声,薛长瑜让着她进府,说:“深夜前来,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苏怀瑾立刻说:“王爷,怀瑾打听到了商阳国逃犯的下落。”
薛长瑜一听,当即震惊的说:“在哪里?”
苏怀瑾笑着说:“京郊唯一的那座尼姑庵里。”
“尼姑庵?!”
她这一说,在场众人,不只是薛长瑜,包括绿衣和一向沉默寡言的冯北,都诧异的差点喊出来。
尼姑庵?
他们怕不是听错了罢?
苏怀瑾一笑,说:“王爷,您没听错,就是那座尼姑庵,商阳国的二王子和他的从者,已经乔装改扮,在尼姑庵歇脚,打算明日一早便即启程。因此怀瑾敢情王爷,事不宜迟,请点兵拿人。”
薛长瑜诧异之后,眯了眯眼睛,怪不得城里搜不到人,原本已经逃出城外,去了郊外,还进了尼姑庵,若是没有苏怀瑾的提点,谁能想到商阳国的一个贵族,竟然跑到尼姑庵去避难?
只是……
薛长瑜有些纳罕的说:“这事……瑾儿是如何得知的?”
苏怀瑾被他问得一愣,是了,自己是如何得知的?总不能说是红玉镯告诉自己的,那恐怕要被旁人当做妖女、祸患。
苏怀瑾一时语塞,正想着借口,不过就在这光景,薛长瑜却笑了一声,立刻转身对冯北说:“冯北。”
“卑将在!”
薛长瑜沉声下令,说:“带兵,出发。”
冯北立刻领命,恭敬的退出去,大步而去,迅速的去点兵,随时准备出发。
苏怀瑾一阵诧异,说:“怀瑾还未说出是从何得知,王爷便信了么?”
薛长瑜笑了一声,声音十分温柔的说:“瑾儿不说,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说出来,那我不听便是。且你没道理骗我,不是么?”
苏怀瑾心里一震,也不知是怎么的,有一种涟漪的感觉,久久不能平息。
薛长瑜已经又说:“你先回去罢,我这就去亲自拿人,时辰太晚了,快回去歇息。”
苏怀瑾说:“王爷,怀瑾请求跟随队伍。”
薛长瑜想也没想,立刻拒绝,说:“不行,这万不可,从这里到京郊,一路赶路,也要几近天明才能赶到,况且谁知商阳国的贼子会不会狗急跳墙?这太危险了!”
苏怀瑾却笑了笑,说:“王爷,但那是尼姑庵,王爷与侍卫们都是男子,恐怕多有不便,怀瑾跟着是再好不过的。”
薛长瑜能不知这个道理儿?只是他心疼苏怀瑾,才赶路回府,都没有休息一晚上,这又要连夜赶路,苏怀瑾虽平日里看起来很皮实,但到底是个女子,身子骨也弱。
薛长瑜想要反驳,但是苏怀瑾执意要去,薛长瑜一面子心疼,一面子又不想逆了苏怀瑾的心思,真是进退两难……
天色灰蒙蒙的,还没有亮起来,连鸡叫声都不曾响起来,时辰尚早,尼姑庵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人走动。
就这光景,突听“当——当——当——”的声音。
商阳国的二王子和从者挤在一个屋儿里,听到动静,吓得“豁朗!”一下,掀开被子,晕乎乎的一下从榻上掉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
商阳国的二王子犹如惊弓之鸟,从地上爬起来,说:“怎么回事儿!?”
从者也未睡醒,听到声音,推开窗户,顺着缝隙往外看了看,一堆的尼姑正在集合,从者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连忙回来。
商阳国的二王子说:“到底这么回事儿?为何敲钟?”
从者说:“殿下,请放心,没什么,小人听外面的尼姑说,好像是要做早课了,那钟声估计是早课的钟声。”
商阳国的二王子一听,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