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匆忙提前攻城。”
“不错,不过就算那样,我们也未必能一定取胜,那个人毕竟是兰陵王。”宇文邕面无表情的说道。
“上次没和他交手实在是可惜,这次总算能见识见识所谓战神的真本事了!” 宇文宪的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泽。
“记住,一定要活捉她。”宇文邕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那片晴朗的天空。天蓝得清澈透明。平静得连一丝微风也没有。
如同静止的时间。
也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长恭在安营扎寨之后,立刻派出了探子每天去查探宜阳城的情况。一连五天下来查得的情况,让长恭感到很不乐观。
“周人这次的防守实在太严密了,如果硬攻的话,恐怕连一半的胜算也没有。” 长恭罕见的露出了忧色,“而且现在虽然是初春,可这里天气却是格外寒冷,这些周人每天晚上用水浇灌城墙,冰厚墙滑,根本就很难爬上去。”
“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再等等。” 恒伽看了她一眼,“以我们的大军人数来说,也是落在下风,所以千万不能Cao之过急。”
“只可惜斛律叔叔的大军被韦孝宽拖住了,不然我们两军会合,胜算也会大一些。” 长恭低低说道。
“所以我说了,如果能再等上半个月左右就好。”恒伽抬头望了望天空,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很快就要起南风了,到时这里就会变得温暖,至少冰厚墙滑这一点不会再成为威胁。”
长恭心里一喜,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衣袖,“真的吗?恒伽?这你都看得出?以前的打仗时你怎么不早说!”
恒伽微微一笑,“以前打仗时,好像也没有用到。你不问,我又何必说出来。”
长恭看着他唇边淡淡的笑容,心里微微一动,神情也变得温和起来,低低说了一声,“恒伽,谢谢你。”
恒伽好笑的挑了挑眉,“就为这点事说谢谢,这可不像兰陵王的作风。”
“不……” 她垂下了眼睑,“不只是因为这个才说谢谢……恒伽,真的谢谢你。有如果没有你,不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
他的目光在一个瞬间变得失神,变得不可置信,在下一个瞬间就缓缓的shi润了,最后变成无底的温柔,墨黑色盈盈的温柔。那同样温柔的声音里却透着几分感动和酸涩。
“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长恭的身子微微一震,在这个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她的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了以前发生的一幕。
“恒伽你疯了……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好兄弟……”
“是的,所以我已经厌倦了做好兄弟的日子。”
她像是想甩去什么似的甩了甩头,那一次,也不过是恒伽一气之下的冲动吧……
两人的视线蓦的在空中相遇,却又逃避似的同时转了开去,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王爷,斛律都尉!不好了!” 探子焦急的声音忽然打破了这份寂静。长恭已经霍然起身,朗声道,“什么事这么惊慌!”
“王爷,突厥的轻骑兵攻下了统关、丰化二城,截住了我们的粮道!”
“什么!” 长恭的脸色大变,在这样长途的行军打仗中,充足的粮草是取胜的必要条件,如今粮道被截断,后果不堪设想。
“那么现在军中的粮草还能支撑几日?” 恒伽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负责粮草的队伍没有到的话,军中的粮草只够支撑五天了!”
长恭猛地扯下了头盔,发狠的掷了出去。头盔在空中甩出几个别致的弯曲,咕噜咕噜滚出很远。“这该死的宇文邕!一定是他想出来的损招!” 她的拳狠狠地落在冰凉的桌子上。
“长恭,你冷静些。” 恒伽起身捡回了那个头盔,在他的记忆里,长恭在战场上很少有这样烦躁和焦灼的时候。
难道是因为---还没有完全从失去了九叔叔的情绪里解脱出来?
长恭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这突厥骑兵怎么会忽然攻下了统关、丰化二城?漠北那里不是有须达守着吗?”
探子忙道,“回王爷,听说突厥可汗以大队人马引开了斛律大人的注意,趁机让这批轻骑通过另一条路转入统关的。”
“再加上这两个地方守卫的士兵少,地方又偏僻,我们也根本没想到他们会打那里的主意,所以用一支Jing锐的轻骑攻下这两个地方也不奇怪。” 恒伽看了看她,“长恭,恐怕我们不能等到半个月后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速战速决四个字。在这一瞬间,两人倒忽然又同时笑了起来。
“等拖到没了粮草的时候,恐怕连打仗的力气都没了,还不如趁这几天还有粮草,一鼓作气强行攻城,破釜沉舟倒还有几分胜算。” 长恭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句道,“我兰陵王是不会输的,永远也不会。”
恒伽抬起头,他看到那双黑眸里流动的尽是坚定。望进去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