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已经看了一天的书了,和他说话也不理人,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正在疑惑的时候,忽然看到恒迦的目光往这里一瞥,她赶紧低下了头去,装做没有看到。
为什么,自己会有点心虚的感觉??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啊。
“你这是做什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恒伽居然开口了。
她本来也不想回答他,想了想,还是答道,“没看到吗?我要准备休息了。对了,别忘了把小铁从秦林那里带过来。”
“休息?今晚你不是和公主有约吗?”
长恭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动,这么说来,他应该没有听到自己和弥罗的对话,
“我---不想去了。” 她低声道。
“什么!” 恒伽超乎寻常的反应吓了她一跳,“不想去?高长恭,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想去,这是关于我们齐国能否和突厥联盟的大事,由不得你任性!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长恭一时被骂懵了,狐狸这是怎么了?从有记忆以来还没从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我说得有错吗,高长恭?” 他压低了声音,“女人就是女人,成不了大事。”
刚才还被骂的晕晕乎乎,听到这句话,长恭心里也不畅快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就是不想去,你管得着吗,你自己不是刚说过我做什么事都和你无关吗?现在你管个什么劲!”
恒伽没想到被她钻了一个空子,这反倒叫他无端生出更多无以名之的恼怒来,如骾在喉,不上不下卡得咽舌生烟,偏生还反驳不得。
那种恼怒感,还夹杂了些许空虚和失落。
“是啊,你不想去见公主,那么见那个宇文直你一定乐意了吧!” 话说出口的瞬间,他的心口陡地微微一涨,而后猛然向下一坠,扯得有些轻微的抽痛。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叫他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我怎么会乐意见他……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她嗫嚅着应道。
“不喜欢怎么会让他拉着你的手!” 见到她似乎有些羞涩的模样,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积聚了一整天的怒气终于在此刻全线崩盘。
长恭愣在了那里,也难以相信这话是从恒伽嘴里说出来的,不过同时她也隐约感到了今天恒伽不大对劲果然是和今早的事有关。
原来他不高兴,是因为弥罗拉了她的手??想到这里,她忽然嘻嘻笑了起来,“哦,恒迦哥哥,难道你这是在----妒忌?”
她的话音刚落,一本书就嗖的一声飞来,不偏不倚正好砸中她的脑袋,还夹杂着恒伽略带恼怒的声音,“妒忌你个鬼!”
她幽怨地揉了揉被敲痛的脑袋,眨巴着眼睛,“那为什么因为他拉了我的手就生气?”
“说你笨你就是笨!” 恒伽似乎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慢慢平静下来,用着一贯的语气缓缓道,“你说他会好端端拉个男人的手吗?我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担心因为你的不小心,让他看出你是女儿身,明白吗?”
长恭一听倒也有理,忙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说完,她心里暗暗侥幸,幸亏狐狸不知道她身份被揭穿的事情,不然不知会气到什么样子呢。
“不知道又为什么拉你的手。” 他似乎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也许他----他就喜欢男人!” 长恭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这只狐狸还真难搞定。
恒伽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她,诚然,有断袖之癖的男人倒也不是没有,况且长恭那样的容貌的确容易令那些登徒浪子动心,只是,总觉得哪里还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心里蓦的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长恭一直戴着那张面具就好了。
“那为什么不想去赴公主的约?”
她犹豫了一会,低声道,“我不想骗你,可是又不想说出理由,所以,不要问了好不好?至于公主到底会选谁,我们谁也作不了主。”
半天,她没有听到对方的动静。正要抬头查看的时候,却看到他起身走到了自己的身旁,弯腰捡起了那本书,又瞥了她一眼,说了两个字,“起身。”
她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心里却是有些莫名的失落,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是冷冷淡淡的。此时此刻,倒是怀念起那抹虚伪的笑容来了。
正寻思着,忽然见他将书放在一旁,将旁边备着的一条毯子轻轻铺在了她原来的毯子上,一边整理一边随口道,“听说今天夜里会起风,我让他们多准备了条毯子,免得你到了半夜觉得冷。毕竟是个女孩子……”
她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迅速敛眉垂首,因为眼眶深处有什么shi润的东西似乎就要支持不住掉下来,心里涌起了一种冲动,想要倾诉什么的冲动。
“恒伽,其实,我叫-----樱桃。” 她脱口道。
恒伽回过头来,“你说什么?”
“樱桃,那是娘给我取的名字,听爹说那是因为娘最喜欢樱桃。” 她低低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