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像换成了眼前这个家伙,就在她两手乱晃想要保持平衡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双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腰。
“没事吧?斛律兄?”
长恭也来不及多想,赶紧用力将他一把推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本来是没事,你这一喊才有事了!”
虽然对于长恭过于强烈的抗拒略感惊讶,宇文邕还是笑了笑,“你怎么戴上了面具?”
“哈,我不小心弄伤脸了,所以用这个面具遮遮丑。” 长恭胡乱扯了个慌。
宇文邕见她说话时眼神略有闪烁,立刻明白她是在胡说八道,心里倒也不免有些疑惑,一路而来,她对自己的容貌都是遮遮掩掩,莫非有什么蹊跷?
“糟糕!” 她忽然大喊一声,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茶盒子呢?再一查看,顿时嘴角一抽,完蛋,刚才双手乱晃的时候吧整个茶叶盒子给甩出去了!
“弥罗,这都是你的过错,快点来帮我把茶叶捡起来,不然狐---恒伽哥哥会气晕的!” 她也不由分说的拉起宇文邕,让他帮着一起找。
细小的茶叶落在草地上,几乎难以分辨,最可恶的是,这里的一片草居然也长着白茸茸的毛,根本就看不出那些是白牡丹茶。
“斛律兄,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天色也不早了。” 宇文邕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知为何,觉得十分有趣。
“啊!有了!” 她眼前一亮,将那些张着白茸毛的草叶摘了下来,撕成茶叶大小混入了茶叶盒子里,
“你不是打算用这些……”
“反正也差不多,就搀一点儿应该没有关系吧,” 她手脚麻利地继续采摘着树叶。
在这一刻,宇文邕忽然开始同情起斛律恒伽了……
当长恭将泡好的茶递给恒伽的时候,怀着忐忒不安的心情看着他喝了一口,果不其然,他那秀气的眉微微一蹙,开口道,“这味道怎么有点怪?”
呃----狐狸的味觉怎么这么灵敏!长恭腹诽了一句,又连忙满脸堆笑道,“会不会是时间长了,茶叶变坏了?”
恒伽的目光掠过了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变坏倒未必,我怕有人给我加了料。算了,这茶还是不喝了。”
“哈,你想太多了吧。”长恭扯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狐狸果然不愧是狐狸!
恒伽以一种我还不了解你吗的眼神望了她一眼,正准备站起身,忽然脸色微变,沉声道,“长恭,你到底往这茶里加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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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
斛律恒伽的帐篷内却被一种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恒迦手下的侍卫秦林一脸焦急地问着突厥大夫。
大夫仔细看了看那些茶叶里搀杂的草叶,连连摇头,“这种连连草的效用和你们中原的巴豆相同,而且力道极大,还好斛律大人只喝了一口,不然的话性命堪忧。”
“那,这么什么时候才会好?再这么下去,大人都快虚脱了。”
“不用担心。” 大夫摇了摇手,“我刚才不是让你们去熬药了吗,只要连喝两天应该就会没事了。”
“啊,那太好了,多谢大夫!”
秦林小心翼翼地将大夫送了出去,又去查看药是否已经熬好,毕竟那里只有小铁一人看着,他也不是很放心。
若大的帐篷里只剩下了恒伽和长恭,空气里安静地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长恭一脸愧疚地望着面色发白的恒伽,脑袋里乱糟糟一片。她完全不知道那种草叶会害得恒伽上吐下泄啊,这下完蛋了,她犯大错了!她差点害死恒伽!
“高长恭……这次你可满意了。” 恒伽有气无力地开了口。
“怎么会,我后悔的不行了,恒伽,对不起,对不起!” 长恭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愧疚之心,刚才看到他那个样子,她已经担心的不得了。
“行了,没死总算还运气。” 恒伽露出了一抹侥幸的神色,“看来仔细一点还是有好处的。若是一杯都喝了的话……”
看来他是要将狐狸进行到底了,这样的念头在长恭的脑袋里一闪即逝。
没多久,秦林将药水端了进来。恒伽示意他将药放在一旁,就让他出去了。
长恭一见他离开,立刻讨好地凑了过去,“恒伽,我帮你把药端过来啊。”
恒伽点了点头,却又叹了一口气,“累得都没力气了,恐怕连勺子都拿不动了。”
“那我喂你啊,” 长恭巴不得能做点什么补偿一下。
“那……我就将就一下吧。” 恒伽似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长恭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了一些药,还用嘴吹了又吹,低声道,“你再等一下,这药还很烫呢。”
她估摸着药已经不烫后,轻轻送了一勺到恒伽的嘴里。几乎是同时,她见到恒迦的眉皱了起来,低声抱怨了一句,“真难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