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语气古怪,“他们在吸取你的气,女皇陛下。”
伊路米的话说完,殿内先是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随后羽衣青年便笑了:“小郎君是我我们当做什么Jing怪之类的了?这可比那些大臣说我们兄弟魅惑君王,扰乱朝纲还要狠毒呢。”
伊路米弯起嘴角,微微笑了,“只有不是人类,才这样说。”
说你吸取女皇的气,你却直接说Jing怪。对于没有接触过Jing怪的人类,也顶多会说伊路米在玩笑,或者是说出些更Jing妙的话来。
而只有被驱赶、追杀过的Jing怪才会觉得,“霍乱朝纲”都比不得身份被认出来来的可怕。
因为那些所谓的罪名都不过是盖在人皮上的章子,Jing怪又不担心身后事,谁会在乎那个?
只有被认出来才可怕,因为会死。
“小郎君似乎深有体会,难不成你也不是人?”张易之如此反问,就把伊路米说的话当做玩笑。
“我的确不是人。”伊路米清清白白的说道,眉目清澈分明。
这话一出,那两个青年脸色骤变,“大家,这才是个妖怪啊!太子殿下安的什么心!”
女皇却只是轻微笑了一下,没有叫守卫进来,只是瞥了一眼惊慌的张氏兄弟,云淡风轻的说:“就算是Jing怪有何可惧?如此胆怯还说要保护朕?”情话谁还不会说?怎么做事另一回事。
张氏兄弟对视一眼,又看看女皇,张昌宗便说话了,“大家,奴婢委屈。奴婢跟哥哥不是一直护在您身前?除非这妖怪吃了我等,定不离开。”
“我不喜欢吃鸟rou。”伊路米听着他这话,直接回答。看出这兄弟二人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难事,两只仙鹤而已。鸟rou有点酸,骨头还多,并不好吃。
张氏兄弟吓坏了,吸收了这么久的紫薇之气,竟然还会被轻易看出原型!
如果山背日立在这定然是要吐槽这兄弟二人枉为妖怪。连座上皇帝不是紫薇星庇护都不清楚,怎么在妖怪圈里混的?
“别跟这两只雀儿打趣了,不如说说你的目的。”女皇撑着头,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她伸手抚摸着张昌宗身上的羽衣,眼中似有些愁绪。
伊路米卡壳了,他哪来的什么目的?明明是莫名其妙被送进来的。虽然自己因为茨木童子的“大吉”占卜而没有反抗,但具体说有什么目的还真说不清。
“占卜有大吉,所以就来了。”伊路米从没说过谎。要么不说,要么直接回答。
“朕倒是知道你来找什么。”女皇如此回答,“也不愚弄你,袁天罡离开前给你留了点东西。”
袁天罡伊路米是不认得的,但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个可以预见未来的方士。
“我要用什么交换?”伊路米不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
“朕之一生有两个遗憾,两者皆是为情,但各不相同。然当事者亡矣,余心有戚戚然。”女皇如此说着,苍老的面孔多了几分人情味。
伊路米反应了一下这段话,大概明白了。女皇想让伊路米帮她解决自己的两个遗憾,跟人有关。
“名字不能说吗?”非得打哑谜,真闲。
女皇笑了笑,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旧荷包,张昌宗接过来转交伊路米。
“梁公在世时曾有些头绪,去世后把所有的调查都带进了坟墓。朕只能告诉你其中一人是我的长子,另一人怕是要你自己追查了。”
伊路米觉得满头问号,梁公是谁?女皇的长子是谁?这个荷包什么意思?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查?
#女皇委托我这个杀手来查案,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梁公是谁?看不懂文字也不知道历史的侦探如何自处!#
#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喜欢打哑谜的女人为难弱质少年!#
伊路米整个人都迷茫了,张氏兄弟则在脚踏窃笑。谁知道女皇又说:“你们兄弟二人去协助他。”
“大家……”撒娇的抖音。
“别跟朕腻味,听着烦。”女皇直接怼了回来。撒娇也得有个限度。
女皇知道这兄弟二人不是人,甚至知道他们是鸟Jing在吸取自己的气运。可是她不在乎,伊路米不像山背日立那样通晓方术,也算不出来女皇的寿数。
但作为一个杀手,伊路米觉得女皇快死了。
什么样的情况会连调查对象的名字都得不到?
第一种,女皇纯粹折腾人玩。这不太可能,因为她的寿命将尽没那么多时间折腾。
第二种,名字不可说。或是因为天机遮蔽,像妖怪的真名。又或者是人为?为了……为了……名声。
为了那个死去人的名声?伊路米更迷茫了。他翻看那个荷包,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了。
突兀的,他嗅到一股淡淡的甜香。
……
却说夜叉被山背日立指使去码头守着,没说干什么只是让他在那看着。
午夜时分,宵禁时间到了,而盛唐的街巷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