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出“锵”得鸣叫。
她的双目紧盯着那片来者不善的纸龙,鸟喙面具下美貌的容颜露出微笑。那眼神中不再存在着对待幼崽的柔善而是一片肃杀般的冷冽。
即便是附着着灵力又如何?即便是龙又如何,只是一片又一片毫无力量的纸罢了,奈何妾身如何。
姑获鸟动了,一瞬间化作天空中的残影,直接刺向了纸龙。那身影在半空中翻转又变化万千,不过眨眼一瞬,剑便已经划、切、劈出了三刀。
剑收,顿时乱风肆虐。
那纸龙瞬间失去了形状,直接炸裂开来。纸人碎得不能再碎,被狂风卷上天空再落下,细小的像是飘雪。
翅膀化作手臂,姑获鸟抬臂轻轻一招,之前地上的剑鞘纸伞就利落的飞到了她的手中。
只听一声“锵”,利刃归鞘。随后柔软的油纸伞在这片天地间撑开,把雪花样的纸片挡在外面。
“我必须要守护孩子才行。”姑获鸟这样说道,“贪婪之辈,该死。”
那明亮的双目透过面具看到了聚集起来的那群Yin阳师,他们衣冠楚楚,但要比猴子还要贪婪。
紧握着瓶子里的糖果,连命都可以不要。
“姑获鸟,你偷走的孩子呢?”Yin阳师质问道,大义凛然。
姑获鸟没有辩解什么偷与不偷,更没说话,同这些Yin险的人类讲话毫无意义。
目光所及,姑获鸟的身形一动,只听一声“飒”,那悄悄拔刀的武士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的伞可是要比你们的剑要锋利的多。”伞剑未出鞘,便已经倒下一人。姑获鸟的下马威着实有效,那群Yin阳师中有人已经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跟同伴撞到了一起。
姑获鸟知道,在场之人只要有一人活着离开,孩子的下落都不再是个秘密。猜也能猜到孩子就在汤屋之中,只是他们暂时畏惧于汤婆婆之名不敢妄动……所以,他们今天都要留在这。
妖气瞬间弥漫开来,那鸟喙面具还有手中伞剑瞬间噼啪碎裂,黑灰色长发瞬间倾泻而下。破碎的零件变成妖气化作羽毛直奔天际,随后是身上的衣物,姑获鸟被羽毛团团包裹,一瞬间可怖非常。
那些羽毛又在一瞬间消失,好像直接融入了姑获鸟的身体。戴着斗笠的美貌女人面沉如水,两肩多了类似武士肩甲的袖形护盾,一身青白渐变的短款和服完全不拘束战斗,丰满的羽翼之下是夺命的利刃。
“大约就是这样了……”姑获鸟低喃,那目光略过所有人的嘴脸。
妖气蓬勃而出,利刃缓缓滑离剑鞘,“妾身……也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啊!”姑获鸟的口中喊出这样一句话,残影化作无数利刃,在人群中旋转。
剑锋所划之处,鲜血迸溅。灵力宛如一层薄纸般被撕裂,成为不了任何阻碍。
“也就如此弱小罢了。”剑尖滚落最后一滴血珠,人间也从未如此安静。
剑归鞘,畏还身。
戴着鸟喙面具的姑获鸟朝着汤屋相反的石滩走去,那身影越走越远,却毫不动摇。
为了保护那孩子,自己只能走得再远些。
……
没死?
不,这不是自己原本的身体。
伊路米没想过自己还能从黑暗中苏醒,但睁开眼看到的只有简陋的天蓬。
身体中没有念……伊路米的脑中刚刚略过这个念头,脑海中就突然多出了些东西,或者是本能。
一种特殊力量——妖力的使用方法。那种力量同这具身体一同诞生,张手便可使用。还有无数属于“妖怪”这个种族的信息。
伊路米了然,这大概就是生物基因里的传承记忆吧?
伊路米四周打量好一会。简朴素净的房间,自己被裹着襁褓放在几个枕头围成的范围之内,在地上。纸质拉门投进朦胧却明媚的阳光。
这似乎是母亲大人近几年十分喜欢的和服的故国的装饰风格。
伊路米十分确定自己死了,西索不会在杀人这种简单的事情上出纰漏。那自己究竟在哪?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妖怪”?
“啊,宝宝醒了呢!正好哦,起来喝nai吧~”拉门被蓦得拉开,一个穿着交领和服的女人走了进来,满脸温柔的笑容。她看见伊路米四处巴望,欣欣然走过来把伊路米抱在了怀里。
女人拉开衣领,把胸部直接凑到了伊路米面前。伊路米眼神没什么变化,默然的行使了作为婴儿的反射动作——吸吮。
只是满足生理需求的必要行为罢了,何必大惊小怪。
伊路米吸吮着ru汁,想起了糜稽的那些无聊的小说。有一阵子糜稽沉迷于重生小说,伊路米也看了两眼,其中都会写到主角喝nai事后十分尴尬和不自在得情节。
现在身临其境,伊路米没觉得心底里漫上任何一种不满。
……
自醒来不过一周,伊路米已经可以独自行走,后背多了两支毛茸茸的翅膀,让他一时间无法掌握平衡,摔了几跤之后,他便可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