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距离横亘在那里,我不敢保证什么,也不勉强你保证什么。”
岑森没有正面答复,他不说分手,但是也不承诺等候。
李月白眼睛胀痛,手指用力绞着T恤的下摆,布料几乎要嵌入rou里,“那你觉得我们之间算什么,是冲动还是色/欲?肯定不会是婚姻。”
岑森用指腹擦过眼角,背过脸去吸了吸鼻子才对着电话说道:“都有吧。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晚安。”
李月白声音不受控制地暗沉下去,“晚安。”
五一节后一上班岑森就向公司递交了辞呈,同时着手处理手头上的理财产品,这天傍晚他约郑辰吃饭,把李月白的卡交给郑辰,托他带给李月白。
郑辰掂量着岑森话里话外的意思问:“所以这算是分了?”
岑森松了松领带,不置可否。
郑辰:“有什么问题不能说清楚呢?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岑森把菜单推给他,“凌枫的事他有心结,不是说清楚就能解决的,他不信任我,我也总怀疑他,所以就走到这一步了。”
过了几天,郑辰去工厂,把李月白叫去了工厂给他准备的办公室。
“郑总找我有事?”大热天,李月白穿了件长袖衬衫,左手袖口露出的皮肤颜色有些异样,身上还有一股子草药的味道。
郑辰示意他坐下,“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李月白倏地抬起眼望着他。
郑辰把桌子上的卡递给他,“岑森让我带过来的。”
李月白接过,道了句谢。
郑辰:“举手之劳。”
李月白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郑辰看到他左臂一直端着,禁不住问了句,“你胳膊怎么了?”
李月白低头看了一眼左臂,“被竹叶青咬了。”
郑辰纳罕道:“在哪儿被咬的?”
李月白指了指窗外的山:“那边山上。”
郑辰诧异道:“你跑山上干什么?”
李月白:“也没干什么,郑总你什么时候回去?”
郑辰:“明天,你有事吗?”
李月白:“帮我带点东西给他。”
郑辰盯着他看了一瞬,感慨道:“你们两个真费劲。”
李月白叹了口气,“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郑辰忍无可忍道:“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他单身这么多年了,就你这么一个带回家的正牌男友,你呢,为他出柜也出了,跟家里闹成那样,现在你们就忍心这样分开?”
李月白低头盯着地板,半分钟后抬头对郑辰说:“我在他家里见到他跟凌枫的合影了,你们应该都是同学吧?你也觉得我跟凌枫长得像是吗?”
郑辰有些措手不及,他定了定神,尴尬地笑道:“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他说你有心结,你不会是因为这个事情吧?”
李月白苦笑,“事情很突然,我是有点介意,需要时间消化,他知道我介意后不知是觉得亏欠我还是怎么回事,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反正两个人就感觉怪怪的,我干什么出格的事他也不会表现出生气,低到尘埃里的迁就和包容根本就不是爱,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我回宿舍拿一下东西,郑总你稍等一会。”
李月白的话虽然不够直接,不过听过岑森所说的分手原因,郑辰也明白他想表达的主要意思是两个人都不再相互信任,李月白说事发突然需要消化,郑辰有心叫住他问一句你现在还介意吗,又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因为他设想了一下如果他老婆当初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长得像她的白月光,他立马就觉得无法接受,太膈应人了。
十几分钟后李月白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纸盒。郑辰接过去,掂着没多少分量,好奇道:“里面什么东西?”
李月白:“野生栀子花,算是一种草药。”
郑辰隔着箱子嗅了嗅,也没闻见什么味。
李月白淡淡一笑,“怕受chao,里面用自封袋封起来了。”
郑辰把箱子放在办公桌上,“这东西有什么功效?”
李月白:“本地人说可以治口腔溃疡,他五一的时候嘴巴疼得说话都费劲,我给他晒了点。”
郑辰:“自己晒的?”
李月白嗯了一声。
郑辰灵光一闪,“你不会就是采这个让竹叶青咬了吧?”
李月白笑笑,没说是,但也没否认。
下班后李月白开车带着爷爷出去吃饭,“咱们今天去吃披萨。”他制定了一张计划单,打算带他爷爷吃遍B市所有饭店,今晚去的是必胜客。
老爷子没听过这个词,“披萨是什么?”
李月白扶着方向盘微微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堵在桥头,老爷子看着车窗外一辆接一辆的车子忽然感慨道:“要是你nainai在就好了,啥福没享就走了。”
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