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尊贵,又分属不同阵营,皇长子妃与二皇子妃一直暗中较量,但都还顾着脸面,满月酒还算顺利。
杨熙命人单独收拾一间库房出来,专门收拾元哥儿的东西。
太妃最喜欢张珂送的那张画儿,拿在手里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个好兆头,金童玉女,儿女双全,咱们恒王府里旁的都不缺,最想要的就是这个了。”
赵穆嘴上虽不说,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最中意的也是这幅画,太妃只说让杨熙挂在苍澜院里,赵穆则是直接把画挂在床里侧。
杨熙无语极了,这人前几天还跟她说这一两年不要孩子了,等元哥儿长大几岁再说,她先头还不乐意呢,后来又想着,等到元哥儿稍微懂事些也好,两个孩子隔得太近容易闹矛盾。当然杨熙不知道赵穆的本意不是这个,可是这会儿赵穆又把画挂上了,怎么看怎么像要食言啊。
久违的亲密之后,赵穆揽着杨熙,一边给她揉腰一边道:“先前是我考虑不周,万事随缘,缘分到了,咱们也不能往外推。”臭小子虽然不可爱,但一个像杨熙一样的乖女儿,恒王殿下还是很想要的。
杨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哪有心思听他说话,闭着眼睛随口道:“嗯嗯,殿下决定就好......”
“这是你说的,”赵穆瞬间化身成饿狼,将小白羊扑倒在身下□□。
杨熙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彻底失去了神志。
元哥儿的满月酒之后就是张珂出阁的日子,杨熙抱着元哥儿去了,看着张珂披上嫁衣,带上花冠,笑靥如花。
裴谨言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开花结果。
张裴两家喜结连理的风头甚至盖过了昭和宫侧妃徐氏失宠,等大家再想起来时,徐媗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那个孩子也被抱到佩兰殿里,由嫡母教养。
杨熙笑了笑,看来沈莹是真的长大了。
不止如此,元哥儿半岁的时候,也就是弘正二十一年八月,威远候府世子夫人应氏觐见皇后,告威远侯府家风不正,叔嫂通jian,其后三日,威远候世子孟追与寡嫂的风流韵事传遍了整个京城,御史台闻风而动,弹劾孟追父子的奏折如雪花般堆上弘正帝的案头。
威远候当朝自辩,却被人问起孩子的长相,那个孩子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加上元氏nai嬷嬷的证词,威远候无可辩驳。
按本朝律法,孟追流放西南边陲,元氏杖责一百,威远候府夺爵,并削去威远候官职,贬为庶人。看似元氏的罪责比孟追更轻,但杖责之时需要脱去衣物,一百杖之后,即使元氏侥幸活命,也没有脸面苟活于世。
威远侯府是赵检的外家,也是二皇子党最大的依仗,二皇子一党上下奔走,无奈应氏是铁了心要弄死孟追和元氏,应尚书门生无数,且都是文人,文人最痛恨的便是孟追这样不尊礼法,不知廉耻的外戚兼勋贵,几十杆笔不停歇的上折子,又有人趁机浑水摸鱼,这把火险些烧到赵检身上,无法,赵检只得弃车保帅。
经此一役,威远侯覆灭,二皇子党元气大损。
弘正帝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定了威远侯府的罪之后,紧接着连下数道诏书。
“册封皇长子赵桓为皇太子,次子赵检为顺王,三子赵槿为齐王,四子赵栯为诚郡王。”
齐谚笑的打叠:“哈哈哈......赵检矫时慢物,赵栯道貌岸然,陛下选的这封号可真是,笑死我了......”
杨熙递给她一盏茶:“喝一口缓缓,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没笑够呢?”
齐谚接过茶,一边摆手:“不够不够,哪儿能够呢,这事儿我得笑一辈子,不,下辈子还要笑,”笑到这两个封号都没了为止。
杨熙叹口气,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册封,京城里又是一阵暗流涌动,站错队的忙着改弦易辙,顽固不化的想方设法添乱闹事,妄图做最后的挣扎,宫里也不消停,威远候府倒台,贤妃自请降罪,陛下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只罚了半年禁足,淑妃宫里还好,儿子得了亲王爵位,她多活几年,说不定还能跟儿子团聚呢。高位妃嫔安静了,底下的人也不敢在这关头闹出什么来,但宫里还是不太平,因为皇后娘娘她抖起来了。
姜皇后当了二十一年皇后,早几年虽然心眼儿小了些,但还是个谨慎的人,这几年随着赵桓得势,她越来越张狂,如今赵桓成了皇太子,她更是没了顾忌,隔一天召见一次姜家女眷,还想把年仅十三岁的侄孙女送到昭和宫里去。若非赵桓严词拒绝,只怕人已经到了沈莹面前了。
“那小人得志的样儿,你是没看到,眼下还有太后娘娘压着,等到了哪一日,她头上再没了人,不知还要如何呢,”齐谚嘲讽道:“前儿礼部拟了册封大典的折子,陛下都点头了,她非说不行,硬是要改,气得陛下摔了茶杯,撂下一句‘你觉得不合适这大典就不办了’才把她降住,叫我说,有这么个脑子不顶用的,迟早还得闹出乱子来。”
赵桓也是倒霉,辛辛苦苦这么些年,眼看胜利在望,却被亲娘整的里外不是人。
“礼部和内务府也不容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