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
“这有什么,”襄郡王妃接过茶喝了一口:“我不过是随意串串门儿,婶娘们愿意来是看在皇长子的面子上。”
皇长子不能来,一是为了已故的叶妃,二是先前有人放了谣言,说皇长子借迎亲之便拉拢朝臣,二皇子党的御史们折子都写好了,参皇长子面忠心jian,笼络人心,意图不轨。
但皇长子不来,没脸的是沈莹,话说的轻巧,沈莹是继妃,不能以原配之礼相待,然世人皆爱比较,叶氏沈莹一前一后做了皇长子妃,即便叶氏已经亡故,但总有人会将两人放在一处比个高下,沈莹样样不落于叶妃,唯独未得皇长子亲迎,往后定然少不了被人讥讽。
得知消息后,杨熙立刻找了襄郡王妃,请她游说各家王妃,于大婚当日来成国公府,之后再同迎亲队伍回皇宫,这样一来,相当于宗室王妃亲自迎接沈莹回宫,虽比不上皇长子,但也能堵住别人的嘴。
襄郡王妃答应的十分痛快,她家郡王爷正愁找不着机会向皇长子示好呢,杨熙就递上这么一个梯子来,虽说可能会得罪二皇子,比起同时得了昭和宫和恒王府的人情,实在算不得什么,再说了,皇子们都长成了,她们家也该做个抉择,不一定完全成为皇长子派,能如恒王府有个模糊的偏向就够了。
迎亲队伍回宫比来时更加壮观,金鼓开道,最前头是赐婚圣旨,太后赐的金玉如意两对,皇后赐的金童玉女,一对赤金打的大雁,以及长公主,王妃们添的好东西,还有象征房屋田产的瓦片等物,中间是皇子妃仪仗,迎亲使打头,身后跟着穿圆领衣袍的大太监和着女官服饰的宫人,其后是八人抬的花轿,花轿四周围着八个大丫鬟,花轿后面还跟着陪房的媳妇婆子,最后头是护送迎亲队的侍卫。
在侍卫后面,王妃们的仪仗的距离不足一丈,看上去如同迎亲队伍的一部分。
张氏红光满面,她女儿是继妃又怎么了,便是皇后当年也没有这样的荣耀。
迎亲队伍绕着西城走了一大圈,叫京城的百姓看了个过瘾。
“嘿,不是我说,当年的叶娘娘也没有这样大的阵仗罢......”
“可不是,这位沈娘娘可真是好命,还没及笄便得了陛下的青眼,赐给皇长子作娘娘,后来又讨了长公主殿下的喜爱,如今还有这么多王妃亲自迎接,啧啧啧......”
杨熙放下帘子,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迎亲队伍自正阳门入皇宫,过金水桥,至长信殿,皇长子赵桓一身大红喜服站在长信殿外。
皇子大婚仪式繁琐,不做赘述,总之拜来拜去,最后沈莹被送回昭和宫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皇宫不同于外头,规矩繁杂,新房里除了皇长子夫妇,只有二皇子妃三皇子妃能进去,杨熙事先嘱咐过齐谚,请她帮着照看沈莹,得了齐谚的应允之后,她仍不放心,齐谚防得住二皇子妃,其他人就要看沈莹自己的本事了。
杨熙看着皇长子回了昭和宫,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齐谚的丫头来告诉她一切平安之后,她才稍稍安心,谢过齐谚之后,杨熙带着青黛相思往外走,谁知走到半路竟遇上了长公主。
“请殿下安,”杨熙扶着相思的手,正要福身,长公主便道:“平身,你不方便,无需行礼。”
“谢殿下,”杨熙顺势起身,她现下已经显怀了,肚子里跟揣了个绣球似的,行起礼来实在不怎么容易。
长公主没有先走的意思,杨熙便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她说道:“你不怕么?”
杨熙微微一顿,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长公主又道:“你现在费尽心力为她铺路,他日一旦她得势,你可曾想过你的下场?”
怎么可能没想过呢......沈莹恨她入骨,眼下只是因为拿她没有办法罢了,等她成了太子妃,甚至是皇后,就是报仇的时候了。
杨熙淡然道:“因果循环,无论什么样的下场,都是我应得的。”
“你倒是看得开,”长公主轻笑了一声:“你这样的身份,走到如今这个份儿上不容易,本宫很想知道,你怎么舍得放弃?”
舍不得,她是个凡夫俗子,舍不得性命,舍不得现在的安稳日子,更舍不得即将出世的孩子,但是能怎么办呢,她欠沈莹的无论如何也还不了,沈莹要报复她也是理所应当。
“不怕殿下笑话,妾身如今有的,都是她的。”
长公主停下脚步,指着望月楼的方向,道:“你看,那是宫里最高的地方。”
杨熙顺着望过去,望月楼是前朝末帝为了讨妃子欢心所见,高十丈,站在最顶上可以俯瞰整个皇城。
前朝覆灭,史书将其定为jian妃昏君之祸,这望月楼便是史官们唾弃的最多的地方,仿佛没有这楼,昏君便不是昏君了。
“未知殿下何意。”
长公主看着望月楼,神色莫名:“万事皆非一人之力而成,叶氏耗一身心血诞下赵煜而殒命,叶柳两家同气连枝,柳家与张家,张家与沈家,沈家与徐家,呵,你是个聪明人,本宫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