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商议。”
“我?”杨熙趁机推开他的脸,诧异道:“往常都是殿下去找长公主的,我去......使得吗?”
赵穆偏头含住杨熙的耳垂,言语不清道:“你我夫妻一体......有何不可......”
杨熙被赵穆弄的脑子乱哄哄的,只凭着本能发出声音:“殿下......”后面的话被赵穆堵在嘴里,断断续续发出些嘤咛。
赵穆让杨熙自个儿去长公主府并非一时情动的玩笑,而是真有此意,正如他所言,他们是夫妻,杨熙是陛下亲赐的恒王妃,也是长公主的晚辈,按理该随赵穆叫一声姑母。但杨熙对长公主的威严印象深刻,不敢把她当作一般的宗室长辈对待,何况......她和谢晋安始终是一段说不得又绕不开的往事。
到了长公主面前,杨熙才知道自个儿浅薄了。
长公主威严却不刻薄,对杨熙虽不亲热,但也没有忽视,在她说出自己的担忧后,长公主点点头:“你说的有理,皇孙是个要紧的事,需慎重对待。”
杨熙恭敬道:“殿下与先叶妃娘娘有旧,想必也十分关心皇孙,嫣嫣做了继妃之后,若能照料好皇孙,于双方都是件好事。”
“嗯,我心里有数,”长公主吹了吹手中的热茶,缓缓道:“你做的不错。”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道出了认同,杨熙心里高兴,言语间也越发恭敬:“嫣嫣那里,仰赖殿下费心了。”
长公主应的痛快,杨熙了了一桩心事,服侍起赵穆来都轻快了许多。
“这么高兴?”赵穆一手按住杨熙放在他腰上的手,一手捏着她下巴:“夫人该怎么谢我?”
杨熙甩开他的手,将腰带上的挂饰一样样的系上去:“昨儿不是殿下说的么,夫妻一体,我高兴便是殿下高兴,何来道谢之说?”
赵穆抬起手臂方便杨熙的动作:“伶牙俐齿,”嘴上这样说着,脸上的笑意却骗不了人,杨熙对他的防备日渐减少,赵穆看在眼里,但她嘴硬,从不肯表现出来,今日却说出了这样亲昵的话,叫他如何能不动容。
赵穆俊朗不凡,不笑的时候尚能引得闺秀们倾心不已,此刻一笑,有如冰消雪融,春风拂柳。
杨熙看得一时忘了动作,赵穆也不提醒她,过了片刻,才轻咳道:“夫人快着些,母亲要等急了。”
啊......杨熙惊觉自个儿看他看得出了神,不由的红着脸低下头,手忙脚乱的系上最后一块儿玉佩,慌乱道:“好了,殿下去外头稍微等等,”说完便叫素月进来伺候,埋着头不敢看赵穆脸上的神情。
过犹不及,赵穆没有继续逗弄她,静静在一旁等着杨熙穿戴整齐之后,才拉着她去了岫云院。
安溪楼开张的日子是休沐,杨熙本不欲亲去,奈何赵穆非要拉她去,还威胁她不去就在房里消磨一天,骇得杨熙忙不迭的命人准备车马。在房里消磨半天尚且要半个月才能恢复元气,若是一整天......杨熙不敢指望赵穆手下留情,还是出门走走的好。
杨熙带着赵穆径直去了二楼包厢,还没坐下,赵穆便看到一楼墙壁上挂着的字画,他看向杨熙,挑眉道:“裴谨言?”
“这.......”杨熙眼珠子一转,笑道:“是张家妹妹送给我的贺礼,我想着放在家里也是生灰,不如拿到这里来,京城里的读书人对裴大人推崇备至,却不是谁都有幸能见着他的文章字画,我既有了,正该拿出来给诸位学子们鉴赏呢,兴许就有哪个得了启发,赶明儿也考个状元。”
“呵,”赵穆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如此说来,你是做了功德?”
“不敢当,”杨熙颔首笑道:“圣人有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妾身受圣人教诲,理应从圣人之言。”
“你呀,”赵穆伸手点点杨熙的脑袋,到底没有拆穿。
这样能言善辩的杨熙令他十分怀念,当初他就是被她的这份儿狡黠灵巧吸引,只不过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罢了。
杨熙何尝不知道赵穆早已心知肚明,不说穿只是为了给她留面子,遂挥退了丫头们,亲手给他斟了一盏茶:“前儿刚摘下来的明前茶,殿下尝尝如何?”
赵穆不接,看着杨熙的手不说话,杨熙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盈盈的将手中的茶喂到他嘴边:“殿下请用,”一边在心里磨牙,这人,真是得寸进尺。
赵穆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在杨熙期待的眼神中,缓缓点头道:“沁人心脾,回味无穷,好茶,”这茶还是夫人亲手喂的,喝在嘴里更添一层情意。
“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杨熙再斟一盏:“这茶能得殿下一句赞誉,想来也能得好茶之人的喜爱。”
“原来夫人竟是将为夫当成试茶的,”赵穆难得开起玩笑,杨熙却并不想笑,“哪个试茶的有殿下这样悠闲,”连手都懒得动一下,还试茶呢,试丫头差不多。
有了裴谨言的墨宝,安溪楼开张那日,比别家开了好些年的都热闹,裴大人的名声不是虚的,又因其字画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