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华院的苏秀女看病,是皇上下的旨?”
“这……”小生大夫眼珠子转了转,态度显得有些犹豫。
“娘娘问你话,怎么还扭扭捏捏的。”小林子皱眉,朝他呵斥一声。
“回娘娘,并非皇上下的旨,而是……是太医院众御医都不敢朝桢华院去了。”大夫左右望了一眼没有外人,便擦了一把汗。
“不敢去了?”林妍颦眉盯着他。
“小人说了,娘娘万不可告诉陛下,不然小的项上人头难保啊。”大夫惊厥骑虎难下,猛地跪地磕头。
“你且仔细说来缘由,别糊弄娘娘。”小林子与林妍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眼中都大有察觉到猫腻的意思。
林妍放柔了语气,“你别怕,同本宫说了实话,本宫当然会护着你。”
“小人初入太医院,有些风言风语也都是道听途说,前一阵子,太后因身边心腹丫环香儿被害,受到刺激,得了奇症,太医院御医们对此病症纷纷束手无策,亏了宫外的城南才子白谭,用独门秘书治好了老佛爷,皇上便赏了个一等御医的称号,留在太医院,那白谭在外的名声,本来是一介清高不肯为官的文人,这回留在太医院竟然毫无怨言,大家觉得奇怪,果然不久后才发现……”
说到这,他又抬袖擦了一把汗涔涔的额头。
“发现白太医打着问诊的名声,经常往那储秀宫去,探望的都是同一个人,那人便是新入宫的苏秀女,日子久了,一些流言蜚语便出了来,然白太医不甚在乎,待那苏秀女被皇上赏了桢华院后,他去探望的次数竟更频繁了些,太医院的御医都比较忌讳这种事,劝他却听不进去,后来这事不知是谁传了出去,一日,宸妃差人将白太医叫过去,至于说了些什么,无从可知,但我们经常看到白太医自己独自喝闷酒,心情一落千丈,约莫是教训了一通。”
顿了一下,他又道,“像是有一日,他费了好大一番心思得了冬虫夏草,前去送给苏秀女补补身子,却恰巧碰上皇上去了桢华院,被皇上看出了端倪,赶了回来,此后苏秀女也不再见他,宸妃娘娘见他倒是次数多了些。这不,赶上昨晚,闹出了大事,白太医锒铛入狱,太医院都猜与苏秀女之事脱不了干系,虽然那苏秀女虽未得惩罚,但是太医院的猜测也并非捕风捉影,加之苏秀女并不得宠,众御医有了前车之鉴,也都不愿靠近那桢华院了。”
语毕,他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娘娘明鉴,小人所说都是无凭无据的,只是娘娘问起,小人也不得不将知道的全全倾诉。”
屋内,一片寂静。
林妍听了他一番叙述后,眯了眯眼,轻蔑的笑出了声,原来竟是如此。
宸妃发现了白谭与苏槿汐的jian情,便牢牢攥在手里利用,怪不得……她就说苏槿汐为何忽然与宸妃站到了一起,白谭又为何会忽然谎话连篇,助纣为虐,原来这对苦命鸳鸯,是有把柄落入了她人手里,不得不为人所用。
这样说来,一切都对得上了。
“哼,昨晚一事,真相若是暴了出来,青木倒是要看看那般一贯假惺惺的二小姐,同那标榜德Cao高洁的白谭,还有何脸面对众人!”青木狠狠的捏着被子,怒火中烧的讽刺。
林妍倒显得淡定不少,因这整件事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包括白谭与苏槿汐的私情,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故此,她现在想的更深一层的是,若是此事真暴了出来,皇上岂不是变成了冤大头。
虽然她知道皇上和苏槿汐没什么,在这些外人的口中,私下里说不定……被戴了绿帽子?
试问,以楚唯钰那厮处女座、完美的变态、凶残的本性,会允许这种情况、这种流言出现吗?
思及此,林妍不觉明历的摸了摸鼻子,再试想,这个流言若还是自己给爆出来的……
不不不,她不要再做回狗仔了,更不要,被皇上吊打。
“所以,苏槿汐病重的消息当真?”林妍拔高语调问他。
“小人听桢华院到太医院求医的宫女所说,先前就病的不轻,加之昨晚又带病出演,还遭了那桩子事,估摸着再无人医治,也挺不了多久了。”
林妍哑口,仔细回想了她昨晚的异常白皙的脸蛋,果然是有点不正常的,原来白谭所说她生病是真的。
那依宸妃刚才所说,苏槿汐这个相府的宝贝,朝露的心头rou,若是因自己,病死在了皇宫,丞相与朝露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求着皇上惩治自己……有点似曾相识啊,与昨晚自己平白入了个圈套如出一辙。
“青木,你好生在这养着伤,我且带人去看她一眼。”给她拉了拉被子,林妍朝地上的大夫使了个眼色。
“小姐您要救她?”青木闻言猛地抓住她的衣袖,一个劲的摇头,“小姐您忘了吗?她是如何对您的,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她应得的报应,和小姐您无关啊,小姐切勿对她仁慈,她们姓苏的一家全是毒蛇,最会的便是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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