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牵挂。”陈小嘉的话音听得出真诚。因为他早一天不结婚,杨照料就早一天不能放下牵挂。
“我是你们驿站梅花,鱼传尺素的人。”杨照心里有了安慰。
“说真话,我真是怕了你婆婆妈妈。”陈小嘉笑,重重的给他一拳。
杨照何尝不知道,陈小嘉五味翻杂的笑,总算有一分尘埃落定的意味。因为他有了家,有人心疼,有了伴侣,结束了飘泊的日子。一个人寂寞总无如两个人相依相伴来得温暖。
“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杨照还想召唤他。
“你想说什么?”
“我们可以开工作室啊,这是我们一直想追求的事业,真的想要放弃吗?”
“我们的现状不好吗?”陈小嘉头脑里空空,对未来没有设想。
“人不能安于现状啊?”
“就我们两个人?”开工作室,他想也没想。
“我就知道你没有斗志。两个人怎么了,什么事做不成?你的心成了,做事就成了。不积细流无以成江河。”
“我现在还不想。”
“我看你这辈子也不会想了。要是李涛在就好了,他会说动你。”
“又在打他的主意了,你知道自己没有可能说动他。”
“就算是百分之一的概率我也不放弃。等着我啊,要是他来了,你就没话说了。不过,这是真难题。”
“我又没逼迫你。是你主动请缨。”
“你是拿李涛做挡剑牌。真有你的。唉。”
“我发现,结婚后,你掩藏自己的感情,其实,我理解,感情不会因为你结了婚而轻易收放,驾驭,我想……”杨照看着他的眼睛。
“想什么?”陈小嘉神色平定。
“做事应该扬长避短,趁着灵感似乎还没有枯竭,我们开画展,如何?静下心来,画一年。”
“对于一个饱经风霜的人来说,再捡起画笔,不是老调重弹吗?暂缓。”再执画笔,似乎已经很遥远。
“暂缓?不过,你不会一直持续到老吧。什么饱经风雨?我看你是人未老心已老。”
“我不知道。”
“路在脚下,那我们换个方向。”杨照心里暗暗沉下去。
“哪有力气攀爬。”陈小嘉万念俱灰。
……其实他们两人去了沈阳,我李涛就豁然明白一个真理,大连站不住脚,还可以退而求其次的北下其他地方,如沈阳,我们曾经自勉,契而不舍,金石可缕。可是我错在意志飘摇,早早逃跑,如果和三人之力,休戚与共,我们总还有有所作为。不至于虚度宝贵的时光这么多年。
三人再怎么艰难困苦总还能抱团取暖,我一人形单影只,只有孤独。人生路上,只有回顾过去才明白自己所走过的路,是对是错。当时看不明白。
再回头已经是不可能,错过就是错过了。陈小嘉,杨照,我的朋友,黎晓风,我的爱人。
不能坚持,临阵脱逃,后悔莫及。
我只是庸庸碌碌无为的人。
他们邀我去建立工作室,我也想去沈阳与他们两人会合,Do what you love.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的眼前,风正一帆悬。
可是转过身来,家的牵绊,我放不下。
和照片上的男人判若两人,尘满面鬓如霜的父亲什么发苍齿摇、步履蹒跚了?照片上的他曾经那么年轻朝气。
父亲有严重的关节炎,气管不好,冷空气就咳嗽,他腿痛,我再买了一些药,缓解痛感却根治不了,我惭愧内疚,父亲年轻时帅气健康,有了家庭孩子,身体疲累一身的病痛。我决心,不再离开父母。
慢慢的我也快要成为父亲一样的状况,养育儿女的辛苦,孝敬老人,枯燥乏味的日子磨灭了我昂扬向上的斗志。
人生匆匆几十年,随波逐流的我,俯仰由人。
开了门,转过身来,是一个女人出现在冷汀玙的面前。
“您好,请问画作者是?我很欣赏不凡的意境,这种大气势一下就打动了我。让我情不自禁坐了一个下午。”
“谢谢。请问,我想知道,您看好在哪里。”冷汀玙神情自若,内心起伏跌荡。
女人有一种盛气凌的气势,浑身上下散着一种威严的磁场。她一身套装完全修身的裹出她不胖不瘦的身材,脖子上的项链,随着她的说话,而轻颤,“我是第一次来喝茶,发现了这里的画面,被吸引了。”
冷汀玙安静的听。目光随着她的变动。
“你看这山,寥寥几笔,勾勒出大山的胸怀。用笔简洁,却生动。显得出蓬勃向上的力量,是一种Jing神,落笔陈小嘉?默默无闻的小辈,难得啊。和诗完全的浑然一体,单是这一幅,就看得意犹未尽。诗画和谐的美,我得慢慢领略了。”
“谢谢赞誉。”冷汀玙揣摩这个女人的来意。
女人细细的品味,“陈小嘉,不平凡的名字。请问,我可以见作者吗?我好奇了。”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