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小的时候,她还经常和我说,她和爸爸的故事,她告诉我,因为她的家庭原因,爸爸是甘愿抛弃了一切,和她在一起的。”
他说的小时候,是真的还很小。
是在七岁之前。
很少能有人,把那么久以前的事情记得如此清楚。
可是于白梓来说,那是在这么多年的岁月时光里,留给他唯一的美好。
正因为记忆太过深刻,天堂和地狱就在一步之间,所以当他抬腿跨入的时候,才真正感受到,那些残忍,还有美好。
白梓再一次的,朝舒心露出了笑容。
是很灿烂,很阳光的笑容。
就像晴空万里,日头当照。
舒心终于发现了,他只有每一次提起他妈妈的时候,才会笑得格外灿烂。
那种笑容,是物极必反的感觉,灿烂到像是整片的阳光都敞开了来,满满的铺在人身上。
让人感受到的,也是温暖。
再想起黑夜的时候,手持刀柄,Yin戾万分的那个白梓。
一个人,竟然能有完全不同的两面。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阁楼前。
白楠过的车停在外面,看来人是已经来了。
舒心突然停下脚步。
她转过身,看着白梓,笑道:“你想不想听我的秘密?”
白梓看了一眼白楠过的车,没有理会舒心的话,直接说:“走吧。”
舒心伸手,忽然间露出一个笑意,唇角轻弯,期间似有柔意,百转千回。
她站在台阶上,才和白梓差不多高,伸手过去,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我们一起回家啊,小弟弟。”
她的声音本来就温柔,这时候又特地的放轻了声音,声线都像是年轻了不少,哄着面前的人,十分耐得住心思。
白梓意识一顿。
他刚开始只是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偏偏同时又有声音自心底慢慢升起,那是久违了许久的感觉,透过一个蒙雾雾的雨天,在晃荡飘摇中,传到了他的耳边。
下雨天,屋檐下。
她蹲在他面前,伸手轻轻摸他的头,有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打在他的额前,那一只手,帮他挡去了细碎的飘雨。
再抬眼,两个身影和声音,似乎在慢慢的重合。
猛然闪过的芭蕾舞鞋,唇角温柔的笑意,和一双,似曾相见的眸子。
白梓清澈的眼眸中,慢慢浮现出一抹神色。
震惊,难以置信。
却又惊喜。
山林里的路有些难走。
那条小道还是勉强,可是再往前,路越来越狭窄,直到车都开不过去,司机才回过头来,十分为难。
“蒋总,没路了。”
“下车。”蒋昭一把抓起车座上的外套,打开车门,大步跨下。
阮若水却待在里面迟迟不动。
“快点。”
阮若水伸出一条腿,当真是心里好气哦可还得保持微笑:“蒋总,我以后还得跳舞呢。”
她穿的是一双短粗高跟鞋,平常走路肯定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又是石子又是小路的,她走一趟下来,一双脚不废了才怪。
蒋昭看了一眼。
“跟她换鞋。”
蒋昭无奈的朝后面的助理摆了摆手。
助理穿了一双白色球鞋,本来是正准备和蒋昭一起下来的,但是听他这么说,就只好把鞋脱了下来。
听蒋总的意思,是要他们在这等着了。
阮若水不大情愿,但还是换了鞋。
她也很担心舒心。
两个人待在一起这么多年,从练习生时候开始,一直到出道,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是却比亲姐妹还亲。
她了解,姐姐是个很负责任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应该明白,外面有关于她的腥风血雨,究竟有多严重。
可是她明明没事,却要她瞒着,还不回来。
这样状况,一定是有另外的理由。
她也很担心她。
蒋昭顺着之前走过的路,一直往前走。
还真看不出来,他一个坐办公室的老板,走在这路上半点没有不适,比起阮若水那摇摇晃晃的,他简直稳如磐石。
蒋昭抬头往前面看。
上次就是走到这儿没路了。
阮若水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这地也太偏僻了些,荒无人烟,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姐姐怎么会在这儿。
她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猛然间踩空了什么,一只脚陷了下去。
幸好蒋昭及时反应过来,把她拉住了。
阮若水抬脚,顿在空中,整个人惊魂未定。
蒋昭蹲下去,将那一片杂草扒开。
下面有一条泥土堆成的阶梯,隐隐能看见有光,蒋昭眼睛一亮,朝着阮若水招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