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事就来找她。她默默点头,只关照他开车要小心。等关了门后她又跑到阳台上张望,直到窦南的车开出小区再不能见到,她才转身回到屋里,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进入沉思的状态。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呢?
她不停问着自己,或许从第一次相见时就开始对他有了感觉了,只是那个时候他身边有个丫丫,也或许在他一次次对自己的死缠烂打中被他捕获了心,总之现在她觉得自己什么都管不了了,整个心里装的都是他。
这种感觉很浓烈,尤其是当得知他失意的时候,她更为他揪心难受,她心疼他,想要陪着他,这或许就是爱吧。一定是的,她爱着他,愿意为他奋勇去爱,哪怕或许会伤痕累累。
这样躺了一会儿,她决定换下那身累赘的礼服,洗个澡等着他联系自己。在浴室捣鼓了半天之后,她擦着半shi的头发走到客厅,才想坐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打发时间,门铃就大响了起来。
林初晓来不及穿拖鞋,赤着脚兴奋地跑到门口。一定是窦南来了,她心里愉悦地期待着,然而门一打开,却是另一张面露惆怅的脸。
莫一凡一手拿着她遗落在舞会现场的手袋矗立在门口。他瞧见她的表情由兴奋变为失望,他的眉头微微一锁,伸手递上手袋,说,
“你忘了东西。”
林初晓耷拉着眼睑接过自己的手袋,不忘说了声谢谢,正想关门和他道别,不想他一手一拦,说: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第33章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莫一凡拦着门,深邃不见底地眸子望着林初晓,玄关灯下尽显满脸惆怅。他身上穿的还是那套出席舞会时的晚礼服,挺括的面料上竟带着些微水露。
林初晓把着门没让他进来,他就定定站在门口,两人之间的对峙是一种无声的较量,最后林初晓败了下来,侧过身一甩门让了一小块空间出来。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
窗外起了风,客厅的纱质窗帘忽得飘起,一道闪电在远处天际线划过,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她丢了双较大的拖鞋给他,然后跑去把飞扬的窗帘揽到一边,勾着手费劲去拉向外打开的窗户,手才碰到抓柄,男人干燥的手已经覆了上来。
她心里一惊,连忙抽回那只被他握着的手,没想动作有些大,整个人都往后倒去,直接倒在身后那个男人的怀里。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林初晓急着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开来,站定后连连向他道歉。
那种极力保持距离的生疏感表露无遗,莫一凡的心有一瞬的刺痛,然而好修养的他还是面露微笑,礼貌又绅士地帮她关好了所有窗户,才对她说:
“不帮我倒杯水吗?”
林初晓进厨房的时候,回头偷偷瞄了眼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心里七上八下有些不好的念头。之前和他在一起只觉得彼此是朋友,她对他的了解其实也不多,得悉他的身世后很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经过窦南三番五次地逼问自己是否和他有情侣关系之后,她才依稀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有企图的,至少在男女相处上有。
她不是情感迟钝的小白,这一点感知力还是很强的。所以,今晚他最好不要挑破那些不该说的事,否则,他们连朋友都很难维持了。
她拿着倒满净水的玻璃杯回到客厅的时候,莫一凡依旧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腿叠着腿,闭目假寐。
“你要的水。”林初晓的语气有点僵硬。
他睁开眼接过水杯,在嘴边小泯了一口后就把杯子搁置到茶几上,抬着眼眸和站着的她对视。在他眼前的女人,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头发半干半shi地披散在肩头,脸上的妆容已经完全卸除,素素净净的又自然又粉嫩。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人生唯一一次想要表白的人,然而这个人和他刻意保持了距离,他知道有些事或许在她和窦南之间已经发生,但是他还是问了出来:
“晚上走得那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哦,我有些不舒服,就直接回来了。”林初晓不想太私人的事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分享,随意编了个借口,然而这个借口在他看来,还真有点拙劣。
“怎么不让我送你?”他顺着她的话又问,姿态有些咄咄逼人,她定了定神,还是决定主动向他坦白,
“其实,是我男友送我回来的。很抱歉,没有和你打招呼。”她的语气淡定又直接,好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一样,莫一凡有一瞬惋惜,又有一瞬心痛,稍后缓缓放下叠着的腿,站起身整了整礼服,走到她的身边,
“是窦南吗?他不适合你。”
“很抱歉,适合不适合不是您来断定的,莫先生,我觉得今天有些晚了,我要休息了。”
这是明明白白地在下逐客令了,时钟正好走到十一点,叮叮当当地敲响起来,他的心也突地荡到谷底。
室内突然安静地诡异,两人都不再做声。一个站在那里一副送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