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明天趁着我恼怒就和我断了干净,嗯?是也不是?”
今朝:“呃……”
谢聿一字一句道:“是也不是?”
她干脆点头:“是。”
他恼怒之余,手里不知碰到了什么,随手抓起来狠狠扔了出去,角落里的那少年立即呜呜出声,他在天香楼已有些时日,深知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有些事情是不能听的,是以想离开。
他一发出声音,谢聿果然回头。
大步下了床,先到桌上点了灯火,他亲自拿了烛台,回头瞥见今朝坐了起来,到角落里一把将少年拉了起来。
扯落他口中软布,拿着匕首斩断麻绳,往前一推,将人推了今朝面前来。
顾今朝下意识往床里躲了一躲:“你和我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你快放了人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谢聿目光沉沉,侧立一旁。
他一身白衣,却是一脸戾色:“怎个与他无关?不是你中意的小倌吗?”
说着,匕首还在少年的下颌垫了一垫:“仔细看看,他长得还很清秀,你是中意他眼睛了,还是鼻子?嗯?现在你告诉我,你中意他哪里了?”
那匕首锋利无比,今朝忙是上前,跪行到床边上来了,急急道:“我连看都没看,随便指的,就是你不来,也没打算怎么样,你快放了他,今个是我不对,别累及别个!”
此话不假,当时,今朝进门就说了,他脸色稍缓,将烛台放了床边的矮桌上面,看向少年:“可听见了,你应该庆幸她没碰你半分,否则性命不保。算是饶了你,今日这个事若是传出去半分,也当要你的命。”
少年早就吓得腿软了,闻言连忙跪下起誓发愿的。
谢聿头也不回,将匕首重新放入鞘中:“滚!”
他不敢再留,大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连滚带爬地走了。
今朝屈膝,双手环住了膝头,额头抵住了双腿,不由头疼,她是真的头疼了,这天香楼里的烈酒,下肚以后时间长了,让人昏昏然的。
她五脏六腑当中,都火辣辣的,烧得整个人都燥热不安。
原本想得挺好的,在天香楼睡一觉,明天一过,再遇着谢聿多大怒气都能承受,到时一刀两断干净利落,没想到被他当面戳破,她心肠软,这会儿说不出那些话来,真个是不知如何是好。
正是懊恼,只听啪嗒一声,今朝茫然抬头,却是吓了一跳。
谢聿解开了幔帐的扣子,随后将幔帐在背后合拢,他紧紧盯着她的眉眼,伸手解开腰带,正在宽衣!
顾今朝吓得不轻,一下站了起来:“诶诶诶,你有话好好说,你脱衣服干什么?别脱别脱,我知道你生气……可生气不能解决问题,别别脱了!”
她上前两步,一把拢住他衣衫,不叫他再脱。
谢聿眉宇之间,还有怒色:“我脱怎么了?你来天香楼,不就打的这个主意吗?这些日子,你躲着不回世子府,不也是想与我了断吗?来,我亲自与你了断。”
说着挣开她手,脱了外衫,狠狠摔了旁边。
今朝可真是吓得不轻,她从小就是男儿作风,喜欢谁也都愿意哄着,见他恼怒差点上前认错,可想起谢晋元那些话来,还觉了断才好,否则伤了阿娘只怕悔恨终身。
后退了些,她别开了眼去:“谢聿,既然今日到此了,那不如就断个干净,是我食言,终究抵不过世俗目光,道德lun常,你我兄妹,还是算了吧。”
谢聿已是脱了鞋去,抬脚上了床。
幔帐将最后的光亮遮掩了些许,天香楼都是纱帘,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调。床上光线稍暗,顾今朝能看清他的脸色,见他欺近,怔住。
谢聿俯身,温热的气息这就到了她的耳边:“我若说,咱们两个当中,有一个并不是亲生的呢,你可信得?”
景岚于她而言,定是最重要的一个人。
他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可即便如此,今朝也是一把将他推开:“你胡说什么!”
谢聿又来解中衣:“外面已是有人守着,天香楼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顾今朝,既然打定主意要与我了断了,不如就亲自断了我这念想,就当今个是最后一晚,明日相见,就当兄妹。”
许是酒意上头,她浑身都燥热得不行,此时谢聿宽衣解带,她光是瞥着就心如捣鼓,动弹不得了。
偏偏他人越发近了,还跪坐了她的面前:“嗯?断还是不断,若想断,今日就当最后一晚,若不想断,即刻与我离开天香楼,你可是想好了。”
他此时并无半分怒意,声音慵懒,带着致命的诱惑。
今朝脸热心跳,可脑子还算清醒:“此话当真?”
谢聿连中衣都脱了去,回身躺倒:“那是自然,过了今晚,再由不得你了。”
这屋里似有淡淡的香味,顾今朝回眸看着他,脑中空白一片:“好,横竖也没有以后了,不如快活一场!”
说着她也伸手解开腰带,只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