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知半解的穿书者,你的话并不可信。”
皇后的平静刺痛孙静蓉的双目,她的每一句都令孙静蓉无法容忍:“都是你、那都是因为你这个异端!是你改变了这个世界原有的轨迹——”
孙静蓉像是后知后觉反应过什么,突然闭了嘴。
“原来如此。”皇后喃喃自语,总算真真正正舒心道:“原来如此,孙静蓉。”
“本宫真要好生谢过你。”皇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正因为有你,本宫总算能够将心中所有的疑惑悉数解开。”
孙静蓉面色苍白,神情莫测。
“看来这里并非你所看过的那本原著,而是由本宫一手改变的真实世界。”皇后展露柔和的微笑:“知道这一点,本宫也就放心了。”
“如果这本书的剧情已经被改变了,那是否就不存在什么世界崩塌的问题了?”笑过之后,皇后盯着孙静蓉的眼神一点点地变了,变得令孙静蓉毛骨悚然起来。
“也就是说……”
一抹诡异的笑缓缓爬上皇后的唇际:“就算本宫现在杀了你这个正牌女主也无所谓咯?”
“你不能杀我。”心中的惧意攀升,孙静蓉看着她,下意识一点点后退,“杀了我,这个世界真的会完蛋的!”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皇后一点点逼近她:“如果本宫已经将这个世界改变得面目全非,那么再改变一点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孙静蓉浑身发颤,不停退缩,试图寻找倚靠与救助。但是皇后却没有放过她,而是用力擒住她手腕,惊得孙静蓉克制不住内心惧意尖叫出来。
“再说了,就算到时候这个世界真的崩塌也无所谓。”皇后Yin鸷的目光一点点地剜过孙静蓉,里面酝酿着令人窒息的杀戮与戾意:“反正本宫都要死了。”
孙静蓉双腿发软,背脊被冷汗涔shi。这副身躯太娇弱了,又或者说是太胆小了,她竟被吓得无力动弹!
待孙静蓉感受到皇后拖拽自己的力道,涣散的瞳仁逐渐上移,移向皇后冰冷的面容,以及往袖下摸索的手,并且扬空就要朝自己刺来——
“皇嫂!”
孙静蓉只来得及听清那两个字,紧接着脑勺一疼,登时双眼一翻陷入晕厥。
皇后瞥了眼疲软倒地不省人事的孙静蓉,又望向试图阻止而曝露出来的池镜与花小术,然后收回那把自袖里掏出来敲晕孙静蓉的丝织乌骨扇,唰地一下悠然打开,慢条斯理地扇了扇:“你们两个……”
“都听见了?”
*
“今年来人比往年激增了一倍不只。”
闻言的蓝相双手拢袖,徐徐瞥向人来人往人山人海:“只不过半数的人酒翁之意不在酒。”
若非帝后驾临,年年都有的春花宴未必会有这等热闹。
“你说皇上与娘娘今年是因为什么出席这场春花宴的呢?”龚大人习惯性摸胡子,可惜他的小翘胡已经变成了干净的光下巴。自从被比自己年长许多的花一松比下了颜值,他就嫌那绺小胡子太老气,怒而刮得一干二净。
没了小胡子的龚大人看起来确实多了分年轻俊朗,较之往年更有回头率了,真是可喜可贺。
“大约宫里闲着慌儿出来踏春吧。”
事不关己的蓝相大人回答得不咸不淡,龚大人瞟了他一眼,笑眯眯凑近道:“本官看你今日印堂发红春光满面,莫不是是红鸾星动喜事将近?蓝相今年也不小了,快瞧瞧这附近有没有哪个合眼缘的小姑娘?年纪小也没碍事,这年头就流行老夫少妻懂不懂?只要是你看上的,兄弟我有偿替你跑腿说亲,够义气吧?”
多管闲事不说,还有偿服务呢,蓝相冷眼睨他:“管好你自己吧。”
龚大人闲暇就爱嘴贱,这毛病没得治。
说是说老夫,其实蓝磬与龚子昱时年而立,均算不得老。只不过来这春花宴的多半都是刚过及笄的适龄待嫁姑娘,相较起来就显得年纪大了些。
可年纪大,却并不妨碍两人的市场价值。尤其现在霍家大势已去,蓝家之势如日中天,蓝磬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龚子昱素来与蓝磬走得近,明眼人都知道他俩就是一伙的,龚子昱又是出身名门之后,身价自是不菲。
两位皆是排在上位圈的京中权贵,更难能可贵的是均未婚配。至于为什么至今未娶,坊间一直有传他俩在搞断袖。
事实真相是什么谁也说不准,估摸也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最清楚。不管他俩私底有什么毛病,总之来了春花宴,那就是炙手可热的种子选手。
龚子昱见蓝磬心不在焉不理自己,索性自己去找乐子开心。可他刚离开没多久,就被自家那魏国夫人的亲姑妈以急事为由召唤过去。
据闻就在方才,不知打哪冒出个蓬头垢面的老婆子,疯疯颠颠蛮横冲撞,扰乱秩序吓坏了不少人。
可这里乃是皇家御苑,这人又是怎么混入其中不被发现的呢?
今年接棒主持春花宴的正是这位魏国夫人,魏国夫人不敢自作主张,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