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身体了。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换上球鞋,一个人跑去Cao场跑步。
Cao场上人很多,跑步的人更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忘记了当时自己是发了什么疯,那一天,我给自己的目标是一次跑20圈,不休息。
跑到大概十三四圈的时候,我就有些跑不动了,整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凭仅存的信念行尸走rou一样的跑着。其实我长跑还不错,只是第一天就跑这么多,我实在有点够呛。
又跑了两三圈,我Jing神恍惚了。“啪!”我脚下自己把自己绊了一下,整个人就趴下了,膝盖先着地。
我手掌有点擦破,感觉也不怎么痛,在地上摸索了两下,坐了下来。我感觉手掌下像是有东西,黏黏的。我捡了起来,凑合着Cao场边的路灯,我看清楚了,原来是酒瓶盖子那么大的一块皮,我吓了一跳。这时候,我迟钝的疼痛神经终于将信号传到大脑了,我低头一看,我靠,原来是我自己膝盖上的皮,整整啤酒盖那么大一块,完全擦掉了。
没有皮肤的遮掩,裸漏在外面的嫩rou开始渗出鲜血。
我痛的不行。
“怎么了,同学。”一个人影蹲在了我的旁边,牵住了我的右手。
我扭过头看过去。
是他,居然是他。
“荀老师。”疼痛似乎消失了一般,我怔怔的对他笑着。
他看了看我的膝盖,皱了皱眉。“左无尘,你这腿最好喷上云南白药。不然伤了膝盖,很长时间都不方便的。”
我笑了笑。“没事的,荀老师,过两天就好了。”
“不行的。”他摇了摇头,“膝盖这地方还是要处理一下,不然你这几天都不方便的。”
荀老师把我扶到Cao场边,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向哪里,但是我就是愿意跟着他走。
上Cao场旁边的台阶的时候,荀老师紧紧的扶着我,我瘸了一下,叫了一声。
荀老师关切的看着我。“左无尘,没事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荀老师,你晚上还来这边跑步啊。”
荀老师笑了笑,“我经常过来跑步的啊,我都跑了好久了。家里小区那边没有Cao场,在跑步机上面跑的也不爽,反正也不远,就过来了,你怎么会跌倒的啊,无尘。”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
“哎,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荀老师扶着我的手,边走边说道。
突然,我的心里有点酸酸的。
每次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父亲最后都会对我说一句话。他说:“出门在外,要懂得照顾自己。”
荀老师的车停在Cao场不远,虽然我早认识他的车,但这还是第一次坐他的车。
我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再一次的感觉安心。
他的家也不远,大概十五分钟就到了。
进了家门之后,我赶紧换鞋子。他把我扶到沙发边上要我坐,我摇了摇头。
“一身的汗,我还是坐椅子吧。”我一只脚蹦到塑料椅子上坐下,他拗不过我,跑到卧室去了。
趁着空当,我赶紧看了看他的家里。简朴,干净,一个挺大的电视,窗台上摆满了花草。
正当我环顾四周的时候,荀老师走了出来,他拿着家用医药箱,打开,拿了一瓶云南白药的喷剂出来。
他看了看我,突然笑了笑:“这可有点痛啊,左无尘。”
我看了看他:“没事的。”
我以为有他在身边,再痛我都会忍住。但是当他把药水喷到掉皮之后的孤零零的鲜rou上之后,我还是痛的叫了一身,脚躲开了一下。
荀老师看了一眼我,示意我不要动。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男子汉,大豆腐,这点痛还怕啊。”
我笑了笑。
趁着我笑的空当,他将药水足足的喷满了我的伤口,我痛的直咧嘴。
他又从医药箱里面拿出纱布,将我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忙完了之后,他收拾了一下。
我看到他脸上出汗了,刚跑完步的他,还没来得及休息,又扶着我回来了,不累才怪。
他把地拖了一下,又把医药箱放了回去。
“你坐会,左无尘,我去洗个澡,实在太热了。”他看着我歉意的笑了笑。
他去洗澡了,我单脚站了起来,一一跛一拐的把整个房子逛了一圈。
来到他的书房,老荀的书柜里面摆满了书,我抬眼看去,有好多专业英语的,还有好多工商管理的。
“他读工商管理的书干嘛?”我有些疑惑。
这时候,我听到过道传来了脚步声,他推开了门。
老荀穿着紫色的睡衣,头发shi漉漉的。他整个人特别白,头发上残留了一点水珠没擦干净。眼睛眯着,整个人脸色红润。
老荀这个人,认识久了之后才知道,他只是上课的时候比较自由,比较放松,其实他私下还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