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巷子回到地府,也从上次之后,她才觉得,原来自己也是会受伤的,而且受伤了还需要治疗,这个身体,倒是越来越像正常人了。
房间里,她褪去肩头的衣服,对着镜子去看身后的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伤口在肩下大概六七公分的位置。
并不是普通的紫红色的撞伤,在大概婴儿拳头大小的紫青上,还有一个像是五指一样的形状。
不管怎么看,也绝不像是被车撞了留下来的痕迹,她有些费力地伸手碰了碰,与撞伤处是一样的疼痛感。
这是什么呢?嬴季有些好奇,想到了自己之前感受到的那种冷冽的气息,更加好奇起来。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人踹开,吓得她抖了一下,差点把镜子摔到地上。不用想也知道是黑无常,除了他大概也没人会这么残暴了。
“八爷你就不能敲个门吗?”嬴季叹了口气,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道。
“你肩膀怎么了?”黑无常眼睛一向比其他人的敏锐,立刻凑过来,极其自然地阻挡住了嬴季往上拉衣服的动作,皱着眉问道。
“说出来八爷只会嘲笑我,还是算了,”嬴季乖乖地把伤口露出来说道:“不过这个掌印,八爷能看出来是哪里来的吗?”
黑无常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问道:“你自己怎么受的伤,自己都不知道吗?”
“这个手掌,我,还真的不知道。”
“是吗?”黑无常随手拿起来桌子上嬴季准备好的药酒和棉签,一边蘸了药酒擦拭着那一片紫青,一边推测道:“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厉鬼攻击过后留下来的痕迹。”
“八爷你就不能轻一点吗?”嬴季扶额,感觉自己又收到了一次攻击,想了想后说道:“可是我当时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带着鬼气的攻击啊。”
黑无常皱了皱眉,动作放缓了一点点,语气有些沉了下来说道:“那只能说明,是一个很厉害的厉鬼,在你的身上留下来了印记,或许,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也说不定呢?”
“八爷不会是想说,我被鬼缠上了吧?”嬴季眨巴着眼睛,十分不解,哪有鬼会缠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啊?
“万一呢?你不如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嬴季捂着肩头,无奈地说道:“我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就是让八爷给我涂药。”
“你哪有那么娇弱,再说了,你自己够得到吗?”说罢,黑无常冷哼一声,棉签最后在她的肩上戳了一下,听到了嬴季吸冷气的声音之后,满意地将东西放回了桌子上。
嬴季低头认输,捂着肩膀趴在桌子上,只扭过去一个头问道:“对了,八爷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差点忘了。”黑无常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条说道:“我要你去查一下这个女人。”
一百零五 母(贰)
“哦,差点忘了,”黑无常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说道:“我要你去查一下这个女人。”
嬴季伸手接过来纸张打开,上面只有一个名字:王英兰。
“这是什么人?”
“陈年旧案了,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遗漏了,最近钟天师要求将所有未了结的旧案全部处理,这是你的第一个。”
嬴季瘫在桌子上,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也就是后面还有无数个是吧?”
黑无常摆了摆手道:“无数个不至于,不会让你闲着就是了。”
嬴季没应声,低头看着那张纸,上面还写着这个女人的家属亲缘关系,儿子,祁山甫。
嬴季挑了挑眉道:“这个女人的名字典型的上一辈人的风格,孩子的名字看起来,倒是很有意思啊。”
“别把关注点放在不该放的地方。”黑无常说罢,扭头往外走去,
嬴季见状,碰了碰身上的药酒差不多干了,受伤处不断地传来温热的感觉,将衣服整理好,跟着出了门。
刚刚出来,一直卧在门边的知木就跳了起来,借着旁边的栏杆熟练地跃到了嬴季的肩头卧下,
嬴季发出来“嘶”的一声,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身子说道:“知木,换个位置,换个位置。”
知木低头在她的肩头嗅了嗅,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绕到了另一边。
黑无常勾唇笑了笑,很有兴致地说道:“不过你竟然还能受伤,看起来除了那个手掌印,另一个应该是人间的东西伤着了吧?我倒真的是好奇到底是怎么弄的了。”
嬴季明知道自己躲不过,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我被一个车子撞了,八爷满意了吗?”
黑无常消化了一下,毫不留情地嘲讽道:“竟然没把你撞得重来一次,那个车子也是很温柔了。”
“温柔?”嬴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头,疼痛感仍然存在,摇了摇头不能够理解所谓的温柔指的是什么,她只知道那个男生倒还算是温柔一点,跟他的车子比起来的话。
她又看了看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