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这个幼稚的问题。
手电筒白色的光柱在山路上乱晃,像极了蹒跚老人手里的握不稳的拐杖。不断有趋光的虫子前赴后继扑上来,它们有的个头很大,五颜六色,看着就不是善类,孟与欢在吓出两声惊叫后,已在崩溃的边缘。
所幸终于找到了一处平坦干燥的高地,大家开始搭帐篷生火做饭。
刚摸黑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一束手电筒的光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刷的一下,照亮了孟与欢的脸,眼睛顿时被刺的睁不开,她伸手去遮,又听到男人夺命符一般的声音:“孟与欢,别偷懒,帮忙做饭去。”
“你在古代一定是地主家挥着小皮鞭的监工。”她有气无力的拖着步子吐槽,又在心里默念:孟与欢啊孟与欢,你是受虐成瘾还是眼睛瞎了喜欢他。然而大脑替孟与欢自动回答了:你的理智如果是人的话已经半身不遂啦~恋爱脑的大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点评~摸爬滚打不容易呀
第6章 第五章
一盏煤气灯放在孟与欢刚刚坐过的石头上,顿时照亮了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孟与欢蹲在地上替大家削竹子,以提供吃饭所用的筷子。
背后有人生火煮面,火光将每个人的脸都映的红扑扑的。
“孟与欢,孟与欢?”张思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怎么了?”傻傻地回头。
“我的天,你的腿……”声音略略颤抖。
“腿怎么了?”孟与欢察觉大事不妙,赶紧将抬起右脚踩在石头上,借着灯光低头查看。
腿上有蚂蟥,那吸饱血的软体动物身体已然膨大了几倍,正在左右蠕动,孟与欢一时间竟然没有动,吓得连尖叫都已经忘记,她绝望地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帮我弄掉,好吗?”这句话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的。
“我也不敢弄,我去帮你叫人。”张思齐赶紧大声招呼。
这时,原本仿佛被关闭的痛觉神经忽然间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孟与欢感觉钻心的痛,冷汗模糊了双眼,她又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腿上的惨状,那恶心的虫子似乎想往rou里钻,孟与欢止不住想到它们钻进身体后顺着血管畅游,而自己变成了一只寄生兽,简直迸发出了锯腿的绝望念头。
一群人很快围成了一圈,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孟与欢血rou模糊的腿。
唐尧虞倒是沉着冷静,“好了,散开。这不是大事儿,还有一个帐篷没搭呢,该搭帐篷的去搭帐篷,该做饭的去做饭,张思齐,你把盐罐拿来。”说罢就势坐在那块勉强可以称之规整的石头上,将孟与欢的小腿横放在自己膝盖上,软腻的触感传来,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两天内第二次碰到她的腿了。
盐巴洒在伤口上,孟与欢又是一个哆嗦,那恶心的虫子扭曲挣扎着从腿上掉下来,她越看越气,一脚踩爆吸满血的虫子,血溅了一脚,她咬牙切齿地说:“这哪里不是大事了。”
“这是常见的突发状况,今早出发前我也说了。”唐尧虞的声线听起来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他一手牢牢抓住孟与欢的脚踝,又一手捏了一撮盐洒下。突然,孟与欢像被电流击中,被握住的那只脚不受控制地猛弹了一下,重重踹在了唐尧虞的腹部,只是像踹到了一块铁板。
“抱歉啊,生理反应,没控制好。”话虽这么说,脸上的汗水凝成了黄豆大,表情却似乎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唐尧虞看着她又一脚把虫子踩扁,完事儿了还不忘来回重重地碾了几下,仿佛脚下踩的不是虫子,而是自己。
“我是倒了什么霉了,好不容易出门进山实践一趟,又背锅又掉瀑布的又被迫旁观枪战的?”孟与欢越想越委屈,开始自言自语,眼泪也收不住地往下掉,“还又被你用酒喷又用盐腌的,我是一块猪rou吗?”
唐尧虞听着她叽里呱啦的哭诉,感叹:“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啊。”不觉认真回想自己这两天是否太苛待孟与欢,结果又听到她用猪rou形容自己,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你还笑得出来……太没有同情心了。”声泪俱下地控诉。
唐尧虞的动作还是放缓放轻了下来,将云南白药仔细涂在伤口处止了血,又用胶布贴了腿,难得一见的温柔:“别哭了,晚上带你玩个好玩的放松一下。”
孟与欢shi润的双眼眨了几下,映出漫天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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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迹罕至的热带原始森林,小小的一簇篝火,柴木偶尔噼啪作响,爆裂出星星火花。夏蝉低语,依稀还能听见周围树木的根jing从地底汲取水分,源源不断向上运输,再从叶片中蒸腾而出,化作shi润的空气,仿佛还带着林木的幽香。
孟与欢先去帐篷中休息了,不过她并未睡去,男人们天南地北的海谈阔轮之声传来。她拥着睡袋,安静地分辨着唐尧虞的声音,他低沉的声音偶尔响起,与在酒Jing作用下,其他人高亢兴奋的声音截然不同,像热闹的丝竹管弦之乐中混入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