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所部遇上!那戎人统帅先是随手捡了几件兵器结果了数位汉军兵士,落入在旁酣战典不识眼里,只听他大喝一声,抽身便跳到戎人统帅身前……几回合交手,那戎人统帅在典不识胸前划开了一条口子,却顺势被典不识一斧栏腰斩成两段!
古骜披甲入内,四处战斗结束,已然肃清,古骜看了一看周围。只见仇牧眼中发红,呼吸急促,他看着堂前那方明堂,漏下月光些许,身后明烛盏盏,满地血色弥漫,不由得一下子哭了起来。
古骜道:“仇公子,渔阳郡城已下了,收复渔阳全境,便是这几日的事。此战告捷,孤终是没有负了公子的嘱托。”
仇牧抽了一口气,擦了擦眼睛,一边抽噎,一边哭中带笑地道:“……我知道那幅《汉王破戎图》,该怎么画了!大仇得报……大仇得报……”
怀歆在一旁轻轻地道:“……要攻下戎都,才能算大仇得报呢。”
古骜点点头,拍了拍仇牧的肩膀,来到堂内,城外零星的战斗也渐渐全部结束了。
这时,在汉中兵甲的随行护卫下,一众砍掉了足镣的汉人老幼相携着,从铸炼刀剑之处被解脱出牢笼,纷纷来到了郡府门前。其中一位貌似大族族长的老者,穿着破烂的布鞋与布衣,手上还有镣铐磨出的血迹,他带着众人,昂首走在最首,停在郡府门前。
老人颤颤巍巍地带头跪下,怆道:“汉王驱戎,匡扶社稷于危,救渔阳百姓于水火,天降神灵,再造之恩,不啻重生父母,受我等一拜!”
“汉王!”
“汉王!”
声音此起彼伏地在郡府外响起,门外空地上霎时间黑压压地跪了一片。这时天空中挂了一盘满月,两侧的门已被兵甲守住,古骜负手来到了郡府门前……抬目望去,却见这些人不拜仇牧,而拜了自己。古骜一步跨出了门槛,抬手:“诸位父老乡亲,请起。”
那老者看着古骜,忽然双目流下一道清泪:“汉王果然天纵英明,年少俊伟……老朽恨不得晚生二十年,追随汉王左右……”说着那老者回头喊了一声,几个青壮年从十多岁到三十多岁不等,从人群中走出,都一个个跪在了古骜的脚下,那老者仰面道:“老夫有七个儿子,破城的时候,死了两个,后来被虏去做工,又死了一个,如今这剩下这四人不才,还望为汉王尽犬马之劳。”
虞君樊清肃了西边,刚赶来中庭,便望见了这一幕。身边的部将叹了一句:“汉王,还真是得人心呐……”虞君樊看着古骜的身影,怔了一怔,嘴角微勾,他扬手收戟,快步来到了古骜的身后。
第125章
古骜道:“老先生有此心,忠义可嘉,孤甚为感佩。”说着古骜一手将老者托了起来,对陈良道:“六弟,安排这几位壮士入军。”陈良在陈家子中排行第六,于抗戎义军中,任管理军籍与军属之职。
“是。”陈良上前一步,对跪在地上的几位青年道:“……几位壮士请起,跟我来。”
陈良带着他们离去了,古骜朗声对匍匐在面前的百姓道:“从今往后,孤与诸位当同心协力,守卫渔阳,若戎人再犯,定叫他有来无回!”
“汉王英明!汉王英断!”
古骜又说了几句话以为鼓舞,便让人将这些百姓都送了回去。古骜转身回了渔阳郡府,对一直跟在身边的仇牧道:“既然如今下了都城,百姓依附,便该好好安顿才是。”
仇牧的眼底还残着红痕,他闻言连连点头道:“正是,他们被戎人逼得苦了,郡城中许多都是刀铁工匠。这次竟被戎人全捆缚做了奴隶,好在我们攻回……如今既然突袭得手,不如像以前一样,把税都免了,放他们自由行商,休养生息,还北地一片安宁祥和。”
古骜道:“仇兄,你这就不懂了。他们被戎人欺压得惨,想报仇的不少;且担心渔阳再次被戎人夺去,所以害怕的亦多。我们攻戎地,也需要兵甲刀剑,因此此番,既然义军从戎人手中夺回渔阳,便该以渔阳郡为后方,为义军供给刀剑才是。”
仇牧咽了口口水:“汉王的意思,是要加赋税?”
古骜点了点头:“正是。依我之意,不仅仅是加赋税,最好像管理出龙山下之田一般,专门设衙署调配刀剑甲皮的生产。”
仇牧有些疑惑地问道:“那……那……百姓迎我们,就是因为我们不似戎人那般凶残。若是加赋税,调集民夫生产皮甲……不会失民心么?”
古骜微笑道:“怎么会失民心?只要我们的赋税,低过戎人令他们做奴隶白白交出的,且使吏治清明,让有德者居高位,让平头百姓有晋身之途,再将邻里乡间,从前作恶为富不仁者诛杀,令贫者共分其田地,以正风气,兼之抵御戎人,那我们就是大大地得民心了。”
仇牧想了想,低下头道:“汉王懂得比我多,就按你说得办。”
“好。”
控制了渔阳郡城,古骜立即连夜整饬兵甲,分为两队,一队由虞君樊率领,向天水至渔阳的山间窄道进发,准备伏击从天水来救援的戎人骑兵。另一队由典不识与怀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