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只是……”
“只是一个人,突然忘记三年前的事,连个脑震荡都没有痕迹,我这么多年也是闻所未闻。”
☆、42
42
裴苓榆害怕季源洲的身体出什么状况,影响到对季念的治疗,才担心季源洲的身体。听到侦探何进说季源洲没什么问题,裴苓榆站了起来。
“钱不是问题,接下来我都会用你给我的身份住在这个酒店,只是,何进。”裴苓榆回头冷冷看着戴眼镜的男人:“已经这么多年了,我需要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何进说:“秘密这种东西和酒有类似的性质,藏得再久,终究有味道传出来。酒是香醇,秘密是猫腻,时间够久了,一定有连根拔起的机会。”
唇角动了下,裴苓榆Jing明的眼里情绪未明,没说话,出去了。她穿的是一双简单的帆布鞋。
何进拿出一包烟,点燃,再抬眼的时候,那女人果然已经不见了。
京都闹市的一家KTV。
裴苓榆拿下墨镜,没有定任何一个包间,直接从前台拐到最里面,1109,她看了眼直接推门入内。
包厢内一片清冷,却纤尘不染。
帆布鞋从中间黑色的茶几边走过,再扬手一推,一阵烟尘扑面而来,裴苓榆掩着口鼻看着这个很久都没人来的暗室。咳嗽了两声。
咔哒一声,裴苓榆回头,包厢门口正是明暗交界,门口的人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视觉渐渐适应:是个穿西装马甲打领结的适应生。
“白站长。”裴苓榆唇角牵出一抹毫不震惊的笑,“你子承父业,当了站长,还帮着守季洵的药房。好久不见。”
白东在沙发上坐下来,眼镜反射着光,他抬头:“我们不是前阵子才见过吗?你偷偷找来这里,还进了那里。”白东指着那间暗室:“药房。怎么?裴女士还要再进去一次?”
裴苓榆:“你不许吗?”
回国时,白东受重病的父亲两件嘱托。
第一件是担当南站救护中心的临时站长,将救护中心维持下去。
第二件……是代替父亲看守一个药房。
他问过父亲:“那个药房是谁的?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在闹市KTV的暗室里?”
彼时他的父亲只好道出原委。
原来,药房是京都著名的脑科专家季洵的。而他的父亲在三年以前是季洵的助手。后来听说季洵将这个药房封存了起来,不再使用,父亲却为了某种名目而默默守护着这里。这家KTV是季家的产业,而季洵放弃这里以后,所有的人员都被白东父亲更换,白东父亲一直在守护着这里。
如今,父亲重病告诉白东:“这里的前台和大部分的服务生都会直接跟你联系,如果有人擅自闯入药房附近,你要第一时间过去,以店员的身份把他们赶走。”
现在白东带着满腹的疑惑看着裴苓榆这个不速之客:“前段时间我父亲去世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守着这里。裴女士,我第一次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进去,是因为我也看出这间药房大概不是什么正当的存在,我需要你查出这里有什么,我父亲的一世英名,也不能毁在这里。”
“可我现在知道了另一件事,你不能进去了。”
·
白东回到了家,将自己整个人丢在床上。
他抬眼。
墙面上挂着他喜欢的金融巨匠的海报,那人目光睿智,也正看着他。
“孩子,很抱歉,留了这么大的烂摊子给你。”
“要是有一天,你知道了药房的秘密,一定要替爸爸跟那个孩子说一句对不起。”
“帮爸爸把救护站好好经营吧,我会在天上保佑你的,希望我们治好那些小动物,罪孽能减轻一点点。”
手臂轻压在额头上,堪堪遮住室内的光线。白东翻了个身。
此时,白东的母亲推门进来。
白东坐起身,喊了声:“妈”
“东东。”母亲辜惠云径直坐到白东的床头:“怎么了?是南站最近太忙了是吗?你今天脸色好像有点不大好。”
白东想起什么,一边摇头,一边问母亲:“我回国之前,我爸经常会接一些外面的电话对吧?”
“嗯。”辜惠云回想了下,点头:“你爸三年前起承接了南站那个救助中心,那里每天都有很多事,所以他频繁接电话一定是南站的事情吧。怎么了?”早已年过半百的女人担忧得看着儿子,以为他最近太累了。
不由念了两声自己的老伴:“你爸也是的,救助中心大可以交给别人,非要你回国。你在外发展得好端端的。”辜惠云又忍不住眼睛酸了下,怕是还没从丈夫的去世中缓过来。
白东眼睛也有点发酸,他知道父亲一定要他回来的原因——只有他是他的儿子,他对某些人的愧疚,也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代替着完成。
白东吸了口气,回避了这个问题。又问母亲:“你知道爸以前老板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