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种赖皮似的言论,简直哭笑不得,“你还真是……”
“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分开就成一个人的事情了?”
言淮的态度却相当正经,他声音渐渐沉下来,眸光笼罩着她,直把她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时燃,我们讲道理,你闹了三个月,我陪了你三个月,你不想见我,那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但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现在我人在你面前,你还要避而不见?”
字字敲在七寸上,时燃被噎的只能沉默。
言淮继续攻心。
“从缅甸回来后,你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想见人,不想沟通,也许你有你的苦衷,可前提不应该是把我当成垃圾一样,说踢开就一脚踢开,人心都是rou做的,你有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垃圾……”
听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飞快地辩解,然而在触及言淮隐然带笑的目光时,她才反应过来——
这人分明是在拿话诈她。
太Yin险了!
“你的心始终在我这里,即便你再言不由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言淮最后一句话,轻松而又彻底地摧毁她三个月来建立的心理防线。
时燃安静了很久,终于露出一丝无奈又苦涩的笑容。
也是,聪明如他,一定会猜到她想要分开的原因是什么,而他又是那么霸道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三个月以来,她不是没有过动摇,也知道这样对言淮来说不公平,但每次想到即将面对什么样的风险,她就只能狠下心来,坚持她做的那个决定。
然而,还是拗不过他的坚持。
还是拗不过,她的本心。
对峙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或者说,从一开始,言淮就根本没有想和她对峙,只有她一个人,把心上了锁,拒绝任何人探看。
她走过去,从行李箱中翻出那件T恤,递过去,坐在床上看他换衣服。那道宽阔的脊背,很快以光裸的姿态呈现在她面前。
她眸光一顿,想到很多个日夜里,她不喜欢被子盖得太紧,却又怕冷,所以总喜欢蹭他温热的脊背,脊背上那几条已经不太明显的疤痕,她几乎闭着眼都能画出他们的形状。
想到这里,她心疼又纠结地说,“你找到这里来,又是何苦呢?这些事情原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非要参与,万一出了事情,我怎么向言家交代?怎么向我自己交代?”
言淮将T恤套上,转身后看向她,“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我出了事情,你会袖手旁观吗?”
时燃咬着唇,思索了片刻,没有说话。
答案自然是不会。
所以,她能懂言淮的意思——他也不会在她有难的时候,选择袖手旁观。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言淮换好衣服后,重新在她旁边坐下,张开手臂将她搂在怀中,用下巴轻蹭她的发顶,声音很轻的道,“你乖一点,知道吗?”
这样的柔情,让时燃所有的挣扎都像被融化一样,再也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之后,所有的言语都被唇齿间的纠缠掩盖。
从双眼开始对视的那一刻开始,空气中的暧昧就已经一触即燃,而这一刻,再也不需要任何阻拦。衣物悉数以最快的速度褪去,因为脱衣服的人很着急,所以都随意地飞到了地板各处。
言淮将头低下去,一遍遍将她的唇浅尝辄止,一直到亲的时燃浑身都过电似的,心痒地不行,他却撑着身体在门口徘徊,就是不打算进去。
时燃忍不住拍了下他的后背,小腿在他腰间来回轻蹭,涨红着脸小声嗫嚅,“你……快点呀……”
言淮等的就是她的主动,见她此刻终于按捺不住,这才真正兴奋起来。他直起腰,将那两条他爱不释手的长腿抱在胸前,终于满足了她的要求,一往直前。
就在两个人都兴奋地冲上云霄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一室春光。
“时小姐,你在里面吗?”
是娃娃脸的声音。只是不知道这个时间他突然敲门,是有什么事情。
时燃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思维,想了想,吓了一跳。难道是动静太大,隔壁都听见了?不应该啊,她明明忍着没有发出声音的。
她示意埋头在她胸前的言淮暂停下来,用最小的声音在被窝里说,“怎么办?”
“不理他。”言淮言简意赅,低头继续。
笑话,在这个时候因为有人敲门就停下来,傻子才会这么干。更何况,外面那人明显是男的,同性相斥,他怎么可能允许外人深更半夜和她搭讪。
“时小姐?时小姐你在里面吗?”
娃娃脸见许久没人应答,声音陡然带上一丝焦虑,继续加快速度敲门,单薄房门几乎都快被他给锤破了。
旅馆的隔音很差,他这么一闹,其他房间也都睡不安稳了,尤其队里那几个人的房间都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