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着,每次看过去,都唯恐它因为前摇后晃折了。
“今天还回去吗?”
时燃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
“不了。”言淮收回思绪,“我已经让弥生把东西都送棠园来了。”
时燃哦了一声,并无太多惊讶之意,反而松了口气。
他们两个人的住处本来就挨着,离的很近,前几天因为那个唱戏的神秘女人,她晚上总是难以入眠,言淮只好哄她睡觉。这一哄,自己也倚着床头,一觉到了天亮。
于是,他索性也不回自己的住处了,直接在棠园里住了下来。
未婚同居,在林家这种传统大家族里,一向是不被允许的,但他们不是林家人,所有事情也都遵从自己的内心,并不在意外人的目光,两人都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
好在园子里的仆人素质很高,嘴巴都很严实,除了林沉澜来串门时,正好得知两人同居的事情,还取笑了好半天,倒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 踩点更新,有惊无险
☆、第五十五颗药
再过三天,就是林老爷子的八十寿辰。
在林宅流连这么多天的客人们,渐渐也对林宅的娱乐活动熟门熟路。
林老爷子规定家中子弟不得沾染嫖赌毒等恶习,家中连私人赌坊都没有,只设昆曲、评弹等艺术性演出,可惜现下人心浮躁,少有人能真正听得进去,承办演出之用的鸳鸯楼,比刚入林宅时,清冷了不少。
一大把百无聊赖的客人,便把眼光瞧到了林家只对内开设的玉坊上,瞧来瞧去,就生出了花样玩法——
赌玉。
时燃起初还笑,这种变相的赌博方式,怎么听怎么像玄幻文学里的情节。待真正参与进去,才发觉,这个另类休闲活动,居然被承办的如此正式。
穿着青花瓷旗袍的女侍者在场中穿梭,檀香无声蔓延,冷气开的很足。大厅里摆设着不少檀木方桌,几乎每张桌边都围着不少人,哄笑声阵阵,但大多都是惋惜感叹之声。
言淮对此解释:一刀穷,一刀富,想天上掉馅饼可不是件易事。
换句话说,参与赌玉的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赢的把握而来,输的内裤都不剩而去。
林沉澜这几日也沉迷其中,两人在角落处稍安静的一桌上找到他时,这家伙已经输了三四场了。
“运气不佳,可惜了这三块石头哟。”
林沉澜叹了口气,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清俊的眉目被光晕投下郁郁的黯淡之色。
周围嘘声一片。
桌旁围观者中不乏林棠波派系中的人,此时都纷纷抱臂上观,面露嘲色。
林沉澜在这张桌上已经输掉了五百万美金,他们倒想看看,这位已经被驱赶出林家生意桌的风流少爷,还能拿出什么资本来玩。
却有一道意外的声音响起。
“这有什么。”
言淮牵着时燃走进来,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出来玩就是图个尽兴。”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整个人透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一开口就令所有人都静了静。
“四少今天在这张桌上的花销,都算我的。”
林沉澜挑挑眉,放下叼在嘴里的烟,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轻轻一碰,他无声哂笑。
够意思。
言淮这张沉冷英俊的面孔,在林宅已经是一道标志,相当炙手可热。
他一出现,周围识趣的都让出位子来,乖觉地站在旁边看,连亲近林棠波的那些人,都不敢再表露异色。
有人笑颜招呼,“言老板,来一局?”
言淮也淡笑开口,却是对时燃说的。
“有没有兴趣?”
刻意压低至仿佛耳语的音调,在场的人却纷纷露出微讶的神色。
尤其在看到言淮低头问询时,眼中流露出的那一抹柔色,心中不免都陷入震惊。
早就听闻言家小老板对女色从不上心,所以这些年就没有人打过这方面的小心思,怕触霉头,倒惹这尊大人物不舒心。可现在看来,言淮分明就是个正常男人。
不少人开始后悔莫及,并对时燃的身份窃窃私语,猜测是言淮的某位红颜知己——毕竟时家把时燃的身份面貌保护的太好,除了少数林家人认识她,其他外姓家族基本上是没机会见到她的。
一片轻微的嘈杂声中,鉴定师看向时燃,委婉地提示:“这位客人,确定参与的话,请先选择原石哦。”
时燃看向桌上摆着的一排玻璃箱,箱中是从缅甸那边开采而来的矿石坯,灰白的色调上隐约透出绿色的内质,似乎是藏着翡翠,可光凭rou眼的判断,又无法确定。
这是个不定数,但也因此,令人雀跃兴奋。
她忽然想起利雅得的那场赌博,眼中跳起一点火苗,低声对言淮说,“这次说好,你不许再帮我。”
上次在利雅得时,虽然靠自己教训了那个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