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仪淮杀母妃时,五哥正在青城对抗敌军,为此还瘸了腿。宋家,外祖家,也被灭了满门。
狼心狗肺之人!
陈无溪第二度在陆非镜面前失礼时,立马跪下喊道:“娘娘恕罪...”
陆非镜看了他一眼,心中疑惑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时辰后,陆非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默然许久,方才她怕高仪淮知道了沈贵妃小产的真相,连带着陈无溪怕她,用了些毒和手段逼着陈无溪说实话。
左不过她只剩两年多可活,也不怕得罪宫中的人。
可现在,高仪乐知道她是魔教中人,她的手有些颤抖。若是高仪乐要造反,第一个名义就是她的身份。她现在要怎么办?她有些失控地站起身,高仪乐过几日就要出京了,她该怎么办...
且不说这两年若是高仪乐有所异动,她必当身败名裂,还有连累高仪淮。过几年待她去了,只留高仪淮,高仪淮也会留个勾结他国魔教的名声。
她该如何是好?
纪如寻李歌正与玉无伤一道喝酒,三人关系很好。喝酒倒也喝得欢畅,玉无伤趴在酒桌上,不知再想些什么。
“阿寻,我大哥又催我回墓谷了。”
纪如寻皱起眉头,“回墓谷挺好的,你都在大商京都待一两个月了,难道没玩够?”
玉无伤哼哼两声,“我哪里在玩,李歌交与我一些江湖势力,令我保护纪家。我玉家在大商的势力现在都由我来管着。”
“好威风啊!”纪如寻有些诧异,这小子一月不见。竟然成长这么多!
“那当然!武功比我高多少倍的都要听我话!”纪如寻的星星眼,玉无伤很是受用。
李歌揽过纪如寻肩膀,“威风?有你夫君威风么?”
纪如寻立马狗腿子道:“自然是夫君最威风!”
李歌眯着一双桃花眼,边喝酒边笑嘻嘻问道:“何时最威风啊?”
纪如寻思索了半响,她见着李歌面容慢慢失去笑意,趴在他耳边道:“床上!”
李歌哈哈大笑,忙给纪如寻多夹了几块排骨,“多吃些,今晚再让你享享为夫的威风。”他家娘子夸他活儿好,比什么都欢喜。
玉无伤见了这二人蜜意调情,不由得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想当年,阿寻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姑娘,他曾为友神伤阿寻怎么嫁得出去哦。
没想到,转眼就嫁给李歌大半年了。
纪如寻看着李歌的笑意,有些后悔刚刚的大胆。她脸红彤彤的,悄悄掐了一下李歌腰间的rou,“别乱说话了,无伤在这儿呢。”
李歌顺势扣住纪如寻的手,放在手中轻轻揉着,他心神微漾,已经不打算再喝酒了。起身说道:“春深夜寒,还是回府歇息得好。”
玉无伤为李歌的无耻而羞愧,“你,你也太不要脸!说的不醉不归怎么就要走了?”
李歌摇晃着脑袋,“我在你口中,何时要脸过?”脸面和娇妻比起来,傻子都知道娇妻重要。
说完,便拉着纪如寻离去。玉无伤不喜欢一人喝酒,因为他怕醉了发酒疯没人管,也只得回他近日在京都买的宅院。
繁星愈多,有了夏日的意味。
京都南城门外,守城的士兵今日累了一天。高仪乐出京都南下,已经有了半日了,时间慢悠悠过去,竟是入夜了。
守城的士兵打了个呵欠,一小队人刚要关城门时。利刃银光闪过他们的脖颈,瞬间他们就倒了下去。
十几个黑衣人,换上了守城士兵的衣甲,慢慢摸上城墙。
南下水乡富庶之地的路上,过了三十里路。两马车可容下的官道上,已久路两旁的树林间,躺了几十具尸体。
一个受伤的男子正在黑夜里拼命奔跑,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胸膛。
仔细看去,拉开弓弦之人是一个英气不凡的少年。他身边的侍卫接过少年的弓箭,惊叹道:“殿下的武功愈发Jing进了。”
高仪乐眼神冷冷,“是四哥派来了一群窝囊废。”
一个男子站了出来,繁星下勉强看得见他是书生打扮,“晋王手中有西山骁骑营,我已派高手将晋王府围住。城门处也派人去开城门,任谁都想不到,离京半日的殿下会杀回去。”
防住了骁骑营。只要用最短的时间杀了高仪淮,帝位就稳了。他们都是以前宋家的手下,有的曾经还效忠晋王。
可晋王,废了。自然要再抬一个人出来。羽林卫有半数人由他们手下的武将指挥,加上这一干文官的府兵和宋家零落的势力。如此打得高仪淮没有防备,措手不及,必胜。
高仪乐看见地上的尸体,是高仪淮派的人一路跟踪他们南下。虽是恶战了番,但他们的人就在京都城中,只有他们回到城中发了信号,城中的人就能立马听之号令。
高仪乐一干人在树林中杀掉高仪淮派来的人,城外,这不过高仪乐府中五百府兵跟随,跟刚刚高仪淮的人交手后,还有四百多。他们正要向城门跑去。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