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皇子。
高仪殊并没有盯她太久,他拍了拍滚椅的扶手。他身后的侍卫便推着他,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纪如寻看着高仪殊的背影离去,情绪也染上了几分消颓。
陆非镜手中握着炎毒解药,好似心思恍惚。她有些急地同纪如寻告别,匆匆离去。
想着将要出嫁,还在玉太妃那处说话的二姐。纪如寻只得找个风雪小些的地方坐着。
御书房内。
高仪淮还未开口同眼前的高仪殊说话,就全身颤抖般不停咳嗽。他忙颤抖着拿出手巾,捂着嘴。
一丝丝鲜红从他指间显出。
高仪殊坐在御书房下首,一言不发。
第77章
良久后, 高仪淮才停住咳嗽。他看着手巾上的红色血迹。眼中已经比较平淡了。
他看着眼前的高仪殊,却不知说什么。他回想起端妃死前的那个夜晚,他身边是玉太妃借与他的势力。
风雪狂暴,他吩咐人将白缎递给端妃。
端妃一身正红, 那是她入宫后从未穿过的颜色。她笑得凄惨, “淮儿,本宫抚育你十年, 你就是这般回报本宫的?”
“宋锦玟, 我母妃是活活咳血而死的。”高仪淮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恨意,他看着端妃面前的白缎, “我赠你白绫, 已是十分宽厚。”
端妃拿出白绫,悠悠说着, “你母妃是个可怜人,若她一直走镖,一直从未进宫该多好。”
高仪淮想着先帝死前都一直念着的女子, 大陈薛凛。却没开口与端妃说,就让她去了地府,去问先皇。
端妃有些痴痴地笑起来,“你母妃就是死在鸠鹤毒上,如今你只剩五个月也要像你母妃一般死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皇位,你是坐不稳的。”
端妃笑着将头伸进,宫人为她套好的白绫中。她还未踢开凳子,“殊儿定会平安归来, 这天下依旧是我宋锦玟的儿子的!”
说完便一下踢开了脚下的小短凳。
高仪淮,口中咳出血,却未拿出手机擦拭。他死死盯着端妃,面色发青发紫,全身挣扎几次后。死在白绫上。
她的眼睛也死死盯着高仪淮,像是盯着他嘴角边上的血迹。
“母妃,她临死前说了些什么?”高仪殊开口问道。他抬头看着现在的皇帝,高仪淮。眼中晦暗不明。
被高仪殊的话,拉回了记忆。高仪淮好似寻常的说道:“她说,我和我母妃一同,死在于鸠鹤。”
高仪殊的手有些微颤,他只知道母妃一直派人监视哥哥,给他下毒。却不知道母妃曾害死了哥哥的生身母亲。
他抬眼看了看被鸠鹤折磨得愈发消瘦的哥哥,立马低下头,“不烦皇兄批阅折子,臣弟先行告退。”说完就要敲敲扶手,唤旁人来推滚椅。
“等等!”高仪淮喊住了他。“我时日无多,不求你能完全放下芥蒂。只求我走之后,你能助后来的皇帝,安稳江山。”高仪淮没说朕,就像他们都还是皇子一般说话样。
高仪殊,点点头。敲响了扶手旁空心的木头,唤来了人推他出去。
不过刚刚出了御书房。高仪殊眼泪夺眶而出,只在战场上为雪刃之死留下过泪的少年。此刻,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眼泪流入他的锦袍内。不见踪影,就像是一滴水流入汪洋大海,悄无声息。
只剩四个月了。
纪如寻待在一个光秃秃的树下已经半个时辰了。她全身有些发冷。
“寻儿。”男子清越的声音传来。
纪如寻回头一看,赶忙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高仪淮皱眉过去将纪如寻拉起,他是一人来的,身边也无宫人。
“地上这么凉,下跪做甚?”
高仪淮,一身金黄龙袍。身长玉林,他蹲下身为纪如寻拍去她膝上的雪,“下次见只我一人,就莫要行礼。”
纪如寻忙拉住他的手臂,自己啪啪两下掸干净了雪。小声应了“是”。高仪淮如今是皇帝了,她还有些不习惯。
高仪淮站起身,他感受到纪如寻似是全身寒凉,忙拉着她往书房里走。书房里一直都生着炭火,很是暖和。
他领着她进了书房。一旁的宫人陈无溪见了,忙留了个眼神。新皇身边一个女子也没,那个陆非镜的宫女如今也只是个宫女。难不成皇上是看中了卫国公的小女儿?
书房里,炭火生得很旺。纪如寻通身都暖和起来,她据着礼节规规矩矩地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高仪淮有些皱眉,他看着纪如寻,还是有些白得过分的小脸,一双大大的杏眼像是被雪洗得很干净。
一身青色的披风,头上的饰品也少。
“寻儿,听卫国公说你已与李歌定亲。”卫国公青城战场上也受了伤,他去探望时只听卫国公提了这么一句。
近来刚才平乱,国事繁重。李家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李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