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今晚不对玉家人动手,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纪如寻抬头说道。
陆远侧身对着她,可纪如寻却感觉到他的气息愈加危险。“既然如此,那我此行便来拿回我的剑。”开始闷声地笑了,随后他举起他的剑,直指纪如寻。
纪如寻看着他,微微皱眉,为何他会这么轻易答应她的要求,难道说?纪如寻马上转身想赶回挽风楼。
一把剑从侧方横刺过来,纪如寻只得拔剑相向。一时间,幽深破巷之中,俩人过起招来,剑身猛击相持不下。纪如寻自小泡在药中柔韧极好,使剑身法诡异,力度方向控制皆是上乘。陆远功力深厚,每一次出剑剑锋划破夜色,铮铮作响。
俩人均无杀意,却都是拿出看家本事。一个擦肩而过时,纪如寻咬牙道:“没想到陆叔叔竟然会和江湖上的败类合作。”他虽高大威猛却从不是没脑子的人,刚刚必是声东击西。
纪如寻奋力挡下他一击,陆远笑了,不再压抑。在夜空中异常粗矿,“在别人眼中,我又何尝不是江湖败类?不过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陆远眼光微闪。这时传来暗风的声音,“纪小姐,你...”
暗风话未说完,陆远猛一蹬便飞到他身边,纪如寻暗叫不妙,一剑上去想拦下陆远。谁知陆远却转换身形,一掌将暗风推到纪如寻剑口上!
剑端就要划破暗风胸口时,纪如寻感到鬼门斩的嗡响,像是在引诱她去刺破前方人的心口。纪如寻见此,左手运气猛拍在剑身上。
剑端剑气割破了暗风的前襟,却没有深入。暗风像是呆住了般,他看着面前在生死之际停下剑的女子。左手运功化去了鬼门斩的不少剑气力度,但她的左手手掌心却被剑气划出一道伤口。
纪如寻抬起头,一双眼眸像是湖面上的水纹涟漪,可内里早就暗流急涌。看着被吓得呆滞般的暗风。她轻轻皱眉,“手下败将,你命还真长。”
然后直身收回剑,左手轻轻握住,暗风看见她掌中的鲜血缓缓流下。纪如寻抬头,对立在一旁不言不语的陆远道,“她在羡安药铺。”
说完,纪如寻便拉着身体已经有些僵硬的暗风,从陆远身旁穿过,直奔挽风楼玉无恨厢房。
陆远一直低头,听到俩人的脚步声从清晰到模糊。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控制。”
俩人才到楼梯门口,就听到了玉无伤的哭声。纪如寻表情很凝重,和暗风转身进到厢房里,屋里站了七八个人,上前去就看到玉无伤趴在床上,背上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一个玉家的年轻男子给他抖上金创药时,他就发出杀猪样的吼叫。
纪如寻放下心来。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定下心来细闻,竟闻到酒味。李歌注意到她,走到纪如寻身旁,说道:“这小子今夜借酒消愁,跑去玉无恨房间,帮玉无恨挡了一剑,来人已经被玉无恨抓住了,是苍穹派掌门的大弟子。”
纪如寻点点头,幸而他们只是想活捉玉无恨,所以没下狠手。“血莲潭右护法今夜不会再出现了。”她也轻声道。想必陆叔叔就是为了引出周围高手,让那个苍穹派的人更好接近玉无恨。
李歌刚扬起笑意,想说几句浑话,便注意到她一直在滴血的左手,隔着面具他看不出她的气色,仔细感受去气息竟然十分混乱。
也不顾其他人眼光,直接一手拦住纪如寻腰肢。将她拖走了去,纪如寻要站不稳,她整个人都倚在李歌身上。
走出房门时,李歌将她打横抱起。一脚踹开玉无恨房门,独自在床上运动的玉无恨侧头看去。李歌黑着一张脸,抱着那个花姑娘。
玉无恨皱眉,哪能这么乱来。李歌看了他一眼,“起来。”
...
看到他怀中的女子气息极乱,刚刚才中了一掌的玉无恨叹口气,老老实实从床上费力地爬起来。
李歌将纪如寻轻轻放在床上,动作小心翼翼很是疼惜。伸出手探了探她的内息,侧头对玉无恨道:“固心丸。”
玉无恨倒出一粒,李歌见此眯着眼,语气极是危险,“不够。”一把抓过玉无恨手中的一小瓶。倒出五六粒来,全部给纪如寻喂了下去。
玉无恨心中轻叹,其实一粒就好,这般也太浪费了。“花姑娘是遇上谁了?”
李歌头也不回,“陆远。”
玉无恨心中一惊,道:“花姑娘果真厉害,挡下陆远竟只受此伤。”
自己运功冲撞了自己的纪如寻,刚刚才稳固好气息,不好意思道:“我是被自己伤的。”
...
李歌抓住她的左手,上下摸索了一阵,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巾,动作很轻柔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他看着她手上的伤口,被极其锋利的剑气所伤,心中有些后悔,他以为她手中有神兵利器,剑法又高,挡住陆远一时半刻不成问题,没想到还是受了伤。
拿出金疮药轻轻抖在伤口上,纪如寻一阵哆嗦,喊到:“疼!”。李歌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连易|容的脂膏面具都起了一堆褶子,像个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