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酸酸甜甜的感情变化反而更能让感情加深。
楚征仪脑子乱得头发都要掉了,偏偏婚事在顺利地进行,六礼里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已经完成了四样,准备就要请期了,也就是议定婚礼日期。
楚征仪想虐,可是又不该如果虐,虽说是被迫虐,所以虐得有些自暴自弃,但楚南真毕竟是她的前世,这个幻境结束后,都阳也会记得幻境里发生的一切……
虐可以,但不能虐得太过分了,以牙还牙就只能是牙,报复得过分了,那就已经变成讨厌的那个人了。
所以她纠结着纠结着,和都树阳相处的时候不免敷衍了很多,但都树阳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为婚礼准备着,热切期待着两个人结合的未来。
这又是一个古怪的点:
都树阳喜欢楚南真,是因为楚南真的真情以待,如今真情少了许多,为何能够无视掉,像是爱得太深了,已经不在意了一样。
请期、亲迎也过去了,穿着婚服的楚征仪独自坐在婚房里,木愣愣地自己摘下了红盖头。
那盖头在她的手的撕拉扯下,逐渐变形。
期待这场婚礼的新妇不可能这样对待这意味很重的红盖头。
都树阳本来一脸喜色地进来,对上正在□□手中那已经看不出盖头的布料的楚南真的脸,看到楚南真脸上并不愉悦的表情,笑容缓慢地消失,眼神变得黑漆漆又空洞洞的,他没有情绪地平静问道:“你后悔了?”
楚南真的手顿住,直勾勾地看着都树阳,缓慢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都树阳没有停顿太久,用着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表情问道:“为什么?”
楚南真没有犹豫,清晰地说道:“可能我是属于到手了就没有感情的那种人,现在才发现这一点……”她嗫嚅了片刻,只吐出了道歉,“对不起。”
人认清自己有时候是需要一个过程。
有些人被热烈追求的时候不懂回应,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有些人主动激烈地追求,像是要燃尽生命一样,但得到了却开始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都树阳没有欺骗楚南真,将自己每一刻的情感都差不多表现了出来;楚南真也是,把自己的每一点情绪变化都告诉了都树阳。
这感情的直白,有时候让人迷醉,有时候又割伤人心。
都树阳眼眶没有红,他直直地走到楚南真的面前,冷静地说道:“没关系,你只是一时变了,既然会变,总有变回来的那一天。”冷静得让人感觉到反常,让人不由得从他身上感觉到可怕。
楚征仪是突然想到的虐的点,虽然这个点让自己也变成了人渣,但起码勉强还能说一下是两个不懂感情的人互相渣的故事,也不算渣得过分到违背她良心的地步。
她实施的时候内心极度忐忑不安,看到都树阳冷静地过来的时候,心脏都要停了,本来以为都树阳说完话后会对她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但没有,都树阳反常地好像他自我说服了,并且反常地遇到这种事情了,还能体贴起楚南真来。
他帮楚南真卸下了头上沉重的头饰,安静地看着楚南真去洗去脸上的铅华,允许楚南真和他一人一铺被子,遥遥地睡在床的两边。
楚征仪睡不着,本以为都树阳睡着了,结果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闭着眼睛的都树阳不知道是怎么看到了这变化,突然开口说道:“你快睡吧,明天还要见爹娘。”
楚征仪咽了咽口水,心想可能是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呼吸变化了下,都树阳才发现的吧。
当然还是睡不着,但楚征仪让楚南真的身体睡着了,灵魂想去看都树阳有没有出现梦境。
一夜过去,她都没有成功,都树阳也保持着睡觉摆的那个端正的姿势,均匀呼吸了一夜。
此后两个人相敬如宾地相处着。当然,是楚南真待都树阳是个熟悉的宾客,都树阳于是不得不待楚南真如宾客一样,无法使两个人越向夫妻的真正界线以内。
都树阳某一天必须去远方做生意,出发的前一晚,他不顾楚南真的挣扎,紧紧抱住了楚南真,楚南真见他情绪胡乱肆虐,一副不好触怒的样子,又见他只是抱着,才停止了挣扎。
不曾想这躺在床上的拥抱,一抱就是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都树阳顶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在二人广袖的掩护下一直紧紧牵着楚南真的手,直到不得不上路离开,才肯松开。
“在家里等我回来。”都树阳在外人面前只摩挲了楚南真的头发,但却让楚征仪觉得他是在摩挲着楚南真的脸。
都树阳离开后,楚征仪本想调快时间,调到都树阳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调不到那个时候了,因为楚南真在都树阳离开的日子里还是感染上了风寒,并且咳嗽得怎么治都治不好,只能看着身体一天天地弱了下去。
在已经散发出将要离开人世的死气的时候,都树阳赶了回来,整个人狼狈得都不像是那个一直整整齐齐打扮的都树阳了。
他把楚南真的手放到嘴巴上吻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