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开我的手,径直走里面,自在地坐到床边,看着我。
“瑞尔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好朋友。最近失恋了,正好我回来,顺便带他散散心。今晚的事,你别介意。”
“你毋须向我报备这些。”
她扬起嘴角一笑,然后故作老成地问:“刑韧,你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还不错。”
“下午在博物馆,我遇见你女朋友,她挽着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她专注地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的私事,不劳你费心。”我依然公式化回答她。
她却不住追问:“你完全不介意吗?”
“无所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是不爱她还是爱她爱得病入膏肓了?”她不依不饶。
“温子园,你觉不觉得自己过火了?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加重了语气。
她注视着我,不解、愤恨、不甘,她的眼神意味太多了,最后闷声不吭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第二天,她又恢复了快乐无忧的,跋扈的神采。带着瑞尔,马不停蹄地游览下一个地方。
一周后,瑞尔的中文口语进步很大,上机前,瑞尔亲热地与我勾肩搭背,我很反感,不论男女,我反感陌生人对我亲热。他低声告诉我:“她喜欢你,难道你都不知道?”
我已经能够听懂他的话语,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催促他去登机,他说别急,他还要再给我一个提示:“她的男朋友也是中国人,长相与你十分相像。”
这不是提示,是暴击。
上机之前,温子园塞给我一封信,里面是一张便签,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懦夫!
☆、第 14 章
“温子园再一次回来的时候,是两年后,而我如此清楚这个消息,是因为我任务尚未结束。我已经潜伏在大老板身边五年了,他有意让我参与‘茶叶’项目,却疑心重重,考察过后又设置道道试验。我脑中闪现一句电影台词,‘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令人恶寒。”
温子园这次整个人像衰败的玫瑰,无Jing打采。她特定委派我作她司机,大老板开口,我无法拒绝,却引起了他对我和温子园关系的探究。
温子园瘫坐在副驾驶座,闭目仰首,她眯了一会儿,张开眼:“ 我和男朋友分手了。他出轨,被我抓jian在床。”她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我没理会她,她自言自语:“你知道他为什么出轨吗?他答应等到我大学毕业的……更狗血的是,那女人居然是我室友,□□配狗,天长地久哈哈哈哈哈……我也不是非他不可的。”半晌,她带着点自嘲的意味继续道,
“如果你想乘虚而入,今晚会是大好时机。”她借着伤痛,把感情宣泄,再无顾忌,我内心隐痛,只当做听不到。
我和她吃饭时,她有意把自己灌醉,我放任她。她路都走不稳了,我把她背回酒店,帮她把鞋子脱掉,她却一脚踢开我,□□着喊了句“热死了”,她面色酡红,眉心紧锁,我鬼迷心窍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她红色的嘴唇娇艳欲滴,我不由自主凑到她嘴边,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定力,我已经有反应了,居然还能克制住自己,所有的欲望最终为一句淡淡的,“晚安”。温子园攥住我的手,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我,里面潋滟的水光流溢出来变成泪水,问我:“为什么不?”
“我不能。”我想起她便签上的字,不这样我又能如何呢?
“为什么?我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吗!”她手指抓住我的背,扣着我的衣服,哭得一颤一颤的。
“我会让你心碎。”
“你没有对她忘情,是我一直自作多情……”温子园放开我,蜷成一团,捂住脸抽泣。
刻意的,失意的,她流了一晚上眼泪,全落到我心底,那么酸涩,我没办法再假装不在意,跨上床,拉开她的手臂,抹掉她的眼泪,吻她的脸,她的脸那么柔那么软。
她却猛的推开我,羞红着脸,愤恨地看着我:“我不要你施舍,我更不是她替身!”
“温子园……我知道是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告诉她,我从来没有别人,我看着她,只觉得她可怜可爱,而我自己可恨可悲。
温子园哭着哭着睡着了,我松开她,收拾好狼狈的自己和她。
我帮她掖好被角,她一直手死死攥住我的衣角:“不准走……”
我把被子掀开,躺下,把她抱在怀里,她有意识往我怀里钻,我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装睡还是真睡,哪怕是个陷阱,我此刻心甘情愿往里面坠。
我就这样和她在一起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她外出吃过早餐,而后整个下午都在酒店度过。直到夜幕降临,我和她虚脱地躺在床上,吃过晚餐,继续……结果她当夜发起了高烧。我很自责,当我伏在她身上,当我深切明白到她在车上欲言又止那些话那刻,我就不应该再和她这样放肆。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