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扫过我的皮肤,我浑身酸麻,竭力不低头看她。
保姆应声来开门,五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很和蔼。我将温子园送回房间大床。顺道借了个厕所,稍作逗留,快速观察这间屋子:
她的房间布置得很温馨,粉粉嫩嫩的,飘窗上一堆玩偶。书桌上都是些美术书和颜料、画具。
客厅墙上是一大片的彩绘,都是些植物和小动物,简直少女心泛滥。老保姆见我驻足观赏,便告诉我,是温子园亲手绘制的。看得出来。
周末接她上学,她没有流鼻涕了,但不停咳嗽。我完成我的接送任务后,准备开车离开。她喊了我一声:“哎,你叫‘刑韧’是吧。”
我没搭理她,她也没说什么,就下车了。
周五去接她放学,她已经康复的差不多,只是偶尔有几声咳嗽。她全程没有正眼看过我,也不和我交谈,冷若冰霜的样子。
周日接她上学,又顺便捎上她的朋友。她旁若无人的和朋友聊着女生话题,我察觉到她不时从后视镜中偷瞄我。我希望只是我的错觉。
周六的早晨,她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她。
我拒绝了,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
她怀恨在心,我再次去接她时,她抱着手臂站在车侧,就是不上车。
“你再不上来,我走了。”
“两次。你这样的态度,信不信我让我爸爸开除你?”她趾高气扬警告我。
“随你。”
她忿忿地坐了上来,到了学校却不下车,和我一直僵持着。
我也不管她,和她一直耗着,我们僵硬地对坐,直至保安开始关校门。
我好心提醒她一句:“小姐,你要迟到了。”
“我喜欢,关你什么事。”
我自己打开车门,下去抽烟,她竟跑到我面前:“我讨厌人抽烟。”
“你管得太宽了。”
“我没管你,我就觉得你讨厌而已。”说完,她自己进校了。
我打算放手这条线,总不能因小失大,我自己先陷了进去。
☆、第 12 章
周五我去接她时,她眼眶红红的,我装作没看到。她却主动告诉我:“我和茵茵绝交了。”
我没搭理她,她却说个不停:“她偷偷交了男朋友,周六我约她逛街,她说没空,却原来整天都在和那男的约会。”
“不过我最痛心的不是这个。你知道吗?那个男的声誉很不好,不过是玩弄她感情而已。我劝她,她不听,我让她在我和那男的之间二选一——我和她五年同学,比不过一个男人。”
我打断她:“温小姐,这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我不想了解太多。”
“你这人真冷漠。”
我送她回到楼下,她又不下车了。这次我们在车上僵持到十一点,肚子饿得呱呱叫。这样耗费时间,没有意义。
温子园说:“我饿了,陪我去吃宵夜。”
“我没有陪你吃饭的义务。”
“不吃饭,吃日料,我请客。”
温子园继续说:“明天你陪我出来,我请你去玩。”
我真的搞不懂她的脑回路:“你以为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明天我生日。”
“那不关我事。”
“刑韧,来吧,我把你当做朋友。”她说这句话的模样可真是真诚,以至于我夜里头失眠。
一大早我就收到温子园的连环夺命call,我险些心动了,最后还是坚决拒绝了她:我今天有事。
温子园语气很失望,还说我不守信用,不可靠;没有我,她和朋友们还是会过得很开心的。
并没有其他朋友,只有温子园自己一个。
我去了游乐园,在她和我约好的见面的地方,然后我跟了她一天,从游乐园、电影院、饮品店、Jing品店、蛋糕店,只是我一直没有露面。
第二天,我送她上学,她告诉我,昨天我没有去真是太可惜了,她们玩得可开心了。她居然还留了一块蛋糕给我。
她大概怕我丢掉她的蛋糕,非得看着我吃完才下车。
她问我:“刑韧,你今年几岁了?”
“24。”
“你生日在什么时候?”
“关你什么事。”
“下次我帮你一起庆祝。”
我心头微微一颤:“不需要。”
“你这个人就这么喜欢拒绝别人的好意。”她嘟囔着,准备下车。
我喊住了她。
她很惊讶地回头:“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没事。”
她偏就不走了:“那你叫我做什么?真是奇怪!”
我居然迟疑了,然后鬼使神差地从车后座的毯子上,取过一个礼品盒,昨天顺手丢这里了——射击的奖品,一只玩偶兔子,她昨天看上了这只兔子,却一直没射中,我后来帮她赢下来了。
她当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