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表情或愤怒或狰狞或惊悚。颜料散乱地倒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在客厅的飘窗前,还立着一个画架,上面有一幅未完成的画作,用炭笔勾勒了线条,寥寥数笔,但可见一对男女疯狂交~媾的轮廓。
我为自己的用词所诧异所惊心,为什么是“交~媾”而不是“做~爱”?为什么我觉得他们的状态是“疯狂”的?
我把画纸的一角掀开,画板上果然写了我的名字:小园的画板。
这是我的画?如果是我画的,它们暗示了什么吗?
这一隅,简直是个人的小画室。总之,这间房子没有家的感觉。我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我无所适从。
作者有话要说: 生命诚可贵!女主自戕,剧情需要,请勿模仿。
☆、第 2 章
他换了一身睡衣出来,头发也是shi的,他斟了一杯水,坐到我对面,问我:“你有什么疑问?”
我不是没有疑问,我只是不知道从一点着手,我没有任何头绪。
钟点工来了,她手里提着一个购物篮,里面有一些蔬菜rou食,她向我们打了一声招呼,“先生、太太”,然后轻车熟路走进厨房忙活。
吃过晚餐,我又坐在沙发上,茫茫然的。他没再理我,走入了另一间房,呆在里面很久都没出来。
我站起来,开始在房子里探看,走进他白天进入的房间——主卧——我突然又萌生一个古怪的念头:他是个性变态,我无法再忍受他又离不开他,因而选择自我了结。
我检讨了一下自己,怎么会那么多疑?又重新审视自己的情况,我失忆啊,我所谓的丈夫这般怪里怪气,自然免不了我起疑。
整个房间,看不到我和他的合照,但衣柜和卫浴都有女性物品。
我从浴室走出来,发现他正站在房间里,不动声色地打量我,吓我一下。
“巡了一圈,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
“你的睡衣在床上。”
我看向大床,然后迟疑地看向他。他告诉我:“我今晚很晚回来。”
他出家门后,我才拿起睡衣进浴室。脱光衣服以后,我把自己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检查个遍,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为了不让扎着绷带的左手腕沾水,我在上面另外裹了几层保鲜膜,洗了很久的澡,思绪像浴室里面氤氲的水汽一样,朦朦胧胧,不清不楚。
我大概有个事业有成的丈夫,过着优裕的生活,可并不快乐。我感到越来越迷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思索着,睡不着,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存了戒心,不敢轻易入睡。睡前我把房间里的东西都小心地翻查了一遍,一方面,检查有没有监控,另一方面,没准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成人用品。
我萌生出了我是他情妇的念头,可也不成立,我和他的结婚证不是明晃晃的事实吗?
既然他是我的合法丈夫,我不怕他碰我,但我不愿自己在不明不白的状态下和他有过于亲密的接触。所以把房门锁死了。但我知道他是半夜回来的,我听到外面些微的的动静,而且门缝外面有光,我睡前是关了灯的。我一直保持警觉,说实话,我也睡不着。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要是外面的人不是他,那应该会更恐怖吧。
我预先在枕头下藏了一把小刀,当然,我并不希望它会有用武之地的时候。
我彻夜失眠,感觉天亮,大约是早晨的时候,意志迷迷蒙蒙的,终于睡着了。
下午四点多才醒来,口干舌燥,直接走了出去。那男人坐在沙发上看书,觑了我一眼,若无其事地问候了我一句:“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可以。”
他似乎笑了笑,拿起茶几上的参茶,饮了两口,头也不抬,他叮嘱我,饭菜在桌上,让我热一热再吃。
我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惊讶之余还有满满的不适应。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很正常吗?他可是我丈夫。真的是我自己太多疑了吗?
番茄鱼头汤、蒜香油菜、蜜汁鸡翼、酸甜排骨。这一顿家常菜很合我胃口,大概是医院伙食太糟又要戒口,加之昨天“初来乍到”,心有顾忌,不敢放开吃。我好久没试过饱餐一顿的感觉。吃饱又开始犯困,懒洋洋地打哈欠,发现他已经不在客厅了。
我走到次卧门口,敲门。
“进来。”
我单刀直入:“我想知道,我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吗?”
“是。”他这次倒回答得利索,没有隐瞒的意思。
“除了你,我其他的家里人呢?”
他刚刚还带着点玩味的神情,瞬间布满Yin翳,整个人冷得像座冰山,我心里生出几分害怕,但依然勇敢地注视着他:他要是不爽我家暴我,我铁定会报警的!
我们对视了一阵,他一定是被我坚定无畏的气场压倒了,看我的眼神慢慢从警备到松懈,甚至染上悲怆的色彩?
“他们不在了。你爸爸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