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改变,长号顿足,我才猜到是他。”
谢茵听的心生厌恶,“这吴郎,一定是在警告王鼎离开燕娘吧。听这动不动就跳脚的形容。还气的涨红了脸,都变异的不像一个鬼了!是了,之前咱们不就听说,他向来有小霸王的诨号么,可见传言不假。——咦,道长怎么不说话?”
清让不疾不徐地说,“我没有真正和他相处过,也不知道他一生的事迹,又怎么能轻易下定论?”
谢茵听后一愣,随即涨红了脸,“是这个道理,我话说的太快了,对不起。”
她刚说完,便察觉清让转过脸来,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小声地问,“怎么了,道长?”
清让默然了一会儿,道,“没什么。先前总觉得,你同我认识的某个人很像。现在看来,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谢茵听不懂这话,好在也没放在心上。转了一转眼珠,双手合十地问,“道长,你既然能见鬼,那是不是也会法术?你能日行千里,送我去敦煌吗?”
清让摇头。
谢茵不死心,又问,“那你会画符吗?”比划着,“就什么遁地符、疾行符的。”
清让仍旧摇头,“我修的是化解冤魂之道,于术法上并不Jing通。”
谢茵愁眉苦脸地说了句好吧,“其实你也可以学一学画符嘛!这个很实用。”她说完,有些犹豫地看了清让一眼,“那个,道长方才说,你修的是化解冤魂之道,那如果我想要找故去的人,你能帮帮忙吗?”
清让有些诧异,随即目光落在她脸上,仿佛是在示意继续说。
“那我说啦!刘寿。庚午——”谢茵才说了一小半,清让便突然的变色,很生硬地道,“我不会。”转身离开。
谢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在后喊,“道长!”
清让冷淡地离开,没有停滞半步。刚才那片刻的温和,就像一场梦。
之后谢茵听动静,得知清让去找了王鼎。两人约定,晚上一起去看看事主燕娘。
既然定好了,王鼎也就没有多废话,与父母立刻去了何家,找燕娘的父亲商量,留下谢茵和清让在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租的房子快到期了,每天都在看房子。心塞,今年中介哄抬房价,去年5500能找到一个还行的两居,今年动不动就是7000以上。而且7K 也不是什么好房子,都是没电梯的顶层、小户型、老房子。我还在北三环,也不算城里。今年我好多同学都搬顺义和通州去了,我也想搬那儿了QAQ结果周末去顺义的朋友家,三居6300,往返四小时(* ﹏ *)~
☆、江南道士
谢茵一直在自忖,先前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但清让的神态,明明就是让她往下说嘛......
想多了头痛,谢茵索性鼓足勇气,去叩隔壁的房门。但清让无意多说,只道,“晚上可能会正面遇鬼,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谢茵听得这样的回答,就知问不出什么,无奈地“哦”了声,回去了。
可又没有事情做,一直在房里无聊地发着呆。这时候,忽然想起先前的种种离奇际遇。与其这样枯坐着,不如都写下来,回去带给父母兄妹看。也不枉受了这么多苦,出宫一趟。
说做就做,她快手快脚地装订了一本小册子,然后磨上墨,在封面上提笔写下墨迹淋漓的七个大字:《连昌公主异闻录》。
“其一,鬼市:吾尝远游,识一道士,素性温厚。一日,其问,愿见鬼市否?答曰,可也。道士立割其指,以血涂吾两目。稍后启之,明倍于常,可见西郊鬼市。其地与人间无异,唯Yin风飒然,人面惨白,近之觉冷。吾于一新鬼处买帕,绣工Jing美,夺人眼目。惜归寝后,展视于日光下,腐如残絮,着风而断。始知人鬼殊途。”
“二,方娘:方娘,富翁独女,年笄,赘陈生为婿。夫妻情善,然数年无子。后方娘暴病死,陈涕不可止,誓不负心再娶,依岳父母居。一日,人闻儿啼,启生房,果一小儿在室。咸怒之,疑其有私。生告,此儿,方娘诞也。乃天怜其逝,故令复归,生子承祧绪。众不信。生建言,掘方娘墓,割儿臂,血撒尸骨。众从之。应时,血融骨内,乃信儿为方娘子。又数月,陈生忽得怪疾,腰下无力,僵卧于床。众窃言,此乃Yin症,盖与鬼接。而吾尝遇方娘魂,知其夫所抱婴儿乃婢出。托言鬼生,盖欲侵占妇家。冥界亦知,赐方娘八棱梅花锤击负心者腰,以证因果。后方娘又欲击婆母,终因其无大罪,若击之,己必得罪,恨然放之。嗟乎!人之谋死者,可乎?”
“三,江南道士。吾尝经一庙,听其间窃窃。一妖怒责曰,祖辈居于此,数百年,无所犯,今小儿却见杀于道士,可乎?道士答曰,非无故也,小妖数魅东邻少女。妖愤然曰,儿虽恋女,然数年来,无所害。而邻蛇妖,数度为患于民,道士怎可纵其而祸己?道士正色曰,非也。彼儿虽未伤东邻女,而从未为祸于人?既有,则为报也。前有所负,虽隔数年犹偿也,尔何讼焉?语毕,出珍宝赠妖,又推演其儿来生降处。妖心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