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皱地问。
“是,自从王爷去探望过,王妃就发起了高烧。已经三天了。所以那边才报过来。还有就是……”冯大伴迟疑了下才道:“平时后院之中,都是王妃来料理的,王妃病的时候许多事情就耽搁下来。这会儿朱嬷嬷说,还请王爷指示,事情该交给谁来办。”
张次妃,锦绣,这些都是可以料理家务的人。宁王只笑了笑就道:“这有什么好不能决断的,自然是交给世子妃。”
冯大伴应是后又道:“王爷要不要再去探望下王妃,听说这一回很是凶险。”
“既然是我探过病才发起高烧,那我就不去了。”宁王说了这么一句就叹气:“哎,我没想到,王妃这么些年,竟然没想通。”
原本宁王对宁王妃很满意的,料理家务井井有条,对侍妾们也好,还给自己生了两儿一女。就算对锦绣有些不满意,面上也没露出来,女人啊,做了婆婆总是会有些变化。谁知竟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实在让宁王叹气。自己给宁王妃的已经够多了,她要想不通又有什么法子呢?
“王爷,恕老奴多嘴,人啊,最怕面前有比较的,若在早先,王妃面前没有人,自然也就比较不出来,可是这会儿世子妃进门了。大哥对世子妃,众人都瞧在眼里,和……”
冯大伴的话被宁王打断:“大哥对先前那位世子妃不也一样恩爱?”
“不一样的。”冯大伴砸了下嘴:“大哥对现在这位世子妃,和先前那位,虽说都是恩爱,但完全不一样。王妃瞧在眼中,况且还有一点,锦绣……世子妃原本就不是王妃喜欢的人,大哥还为了要娶这个,忤逆了王妃,这几件事混在一起,王妃十分生气也就是平常事了。”
“你这阉人,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宁王嘲笑了一句才道:“横竖事情都是这样了,也不用再去管它。让世子妃把这些事都管起来,再好好地把王妃照顾好。”
冯大伴应是,去传宁王的话,宁王低头看着自己写的字,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倒比自己幸运多了。这也算是世间少有之事。
冯大伴去把话传到孟微言这边时候,锦绣正在给孟微言收拾行装,听到冯大伴的话,锦绣愣了一下,孟微言倒皱眉:“这可不成,世子妃还怀着身子要生产呢。”
“大哥放心,这府内有的是管家,再说,王爷还说了,还有张次妃从旁协助呢。张次妃协助王妃多年,自然懂的这府内的事。”冯大伴自然不会让孟微言推辞。
孟微言不由看向锦绣:“你可能接这事?”
锦绣没想到这么快就让自己管起整个王府的事,迟疑了一下才道:“那就试试吧,横竖管坏了,还有王府的规矩呢。”
“世子妃说笑了。这要做不到,那也是下人们的错,并不是世子妃的错。”冯大伴说了这么一句,才让人把账本对牌这些全都放下,也就告辞。
“锦绣,你……”孟微言担心地问着锦绣,锦绣倒笑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迟早的事。再说了,这眼前就是中秋节了。中秋节前王妃定然是好不了,难道不过节了?别人倒罢了,王爷定会恼怒。”
锦绣的话让孟微言沉默,锦绣知道孟微言其实很伤心的,那是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是想要他们夫妻恩爱,这也是为人子常有的念头,可当那层面纱揭露之后,呈现给孟微言的是丑陋不堪的事实。
他的父亲对他的母亲没有一丝怜惜,他的母亲在长年累月的怨恨之下,心已经变的和别人不一样了。在那温柔的笑容背后,是层层的面纱,是对人的不屑,对……,孟微言不敢再想下去。
锦绣已经握住他的手:“大哥,我们不会这样的。”
孟微言回神看向锦绣的肚子,那里面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会有一对真正恩爱的父母,他们的孩子,不会在多年后发现了这样的丑陋不堪。有妻若此,足矣。
“我们去看看王妃吧。”锦绣不忍心丈夫面上现出伤心难过的表情,主动提议。
“娘若是醒过来,看见你又要……”孟微言的话让锦绣笑了:“我有你啊,再说了,既然王爷要我管理王府,那必定是要去请教下王妃的。”
自己的妻子真好,是真的善解人意,而不是做出来的善解人意。孟微言握紧妻子的手,和锦绣一起往宁王妃的寝殿走去。
宁王妃的高烧并没退去,朱嬷嬷按着太医的吩咐,每天都给宁王妃用温水擦身,太医又熬了药来,让把药掺杂在温水里。虽然如此,宁王妃的烧却低低高高的,有时候胡话不止,但从没听清她说了什么胡话。
朱嬷嬷看着高烧了几天,却没有醒来迹象的宁王妃,眉头不由紧皱,若是宁王妃真的就此高烧不退,然后死去。那宁王府做主的将是锦绣,到时自己……朱嬷嬷想到这点,心不由自主提起来,她不会忘记锦元,那个和锦绣关系十分好的小丫鬟,那个被朱嬷嬷和宁王妃视作蝼蚁,没有利用价值就可以随意处置了杀鸡给猴看的锦元。
朱嬷嬷脑中一下浮现出了无数种折磨人的法子,怎么办?难道这会儿跑去找宁王,恳求他放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