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它的。
就算刨出了墙边的一把,也于事无补,自己没有工具一时之间是打不开门的。
到那时就会怀疑他给的所有钥匙都是假的,也可能不死心转回头去取入口的那把钥匙,这一来一回又消磨了许多时间,足够他带人来再次捉拿她。
一般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会把最珍惜的最宝贵的东西贴身带着,而不会放在自己伸手够不到的地方。
那么最开始的那把应该是成功机会最大的,幸亏自己想印证一下他的话,拿了他说的所有钥匙,不然现在不是撬锁就是折返,那都不是划算和省力的。
慕思今夜的见识,让她怎么感觉人人都是谋略家,一个不小心就会入坑。
现在想想,刚刚大饼脸没有告诉他的带头大哥进来这里面搜索,一是怕被问起这密道的来源,也怕慕思反咬他一口,就算他辩的清,疑虑总归是存在的。
另一个可能是想着来接引她的人也许潜伏在里面伏击他们,进来的话直接一网打尽,实在得不偿失,就继续装聋作哑对密道不吭一声。
☆、月夜双人行
不过也不排除别的可能,他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她拿起钥匙和锁,看了他一眼,关上门从外边把它锁住,然后率先走出去。
和大饼脸描述的一样,大大的土堆和满院子的垃圾。
她翻过土堆,下到一片草丛边,从草丛外围继续向前走,而没有选择直接穿过草丛走捷径,脚下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走起来有点硌脚。
路过茂密丛生的荒草荡,越过高高的楼板桥,穿过低矮的简易棚,踩着矮石堆就来到了一个建筑工地。
没有停下休息,她踏着没有护栏的楼梯上到最高层,从建筑外墙上支架之间俯视着刚才那个暂时收纳过自己的地方。
视线移到距离它最近的大路上,路面上爬行着几只蟑螂,百折不挠。
车子停下,又有许多的小个蟑螂爬出来,一个个张牙舞爪,鱼贯而入,分成几个小帮派,围拢着一个它们以为会落魄仓惶的猎物,可惜注定要浪费它们的体力和成群结队的架势了。
不知那个胖头是如何说动蟑螂王来围剿的,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脸,打了自己的嘴。
慕思站在那看着它们又低头丧气垂下爪子回到自己的巢xue,转战下一个坟场。
除了远处的声响,只有夜风扰着他们,慕思转身下楼去了,折到一条臭水沟边,把几把钥匙丢了进去,几圈水纹散开,了无痕迹。
沿着岸边往前走,这条水沟可能是蟑螂的最佳聚集地。
走到水沟尽头,是一座破烂的桥,上面只搭着几块木板,下面是几个楔入水中的木桩,慕思站上去,步态稳健,感觉轻飘飘的就过去了。
她回头看他,虽然不像她那么容易,可也不赖,最起码没摇晃没打滑,平安渡过了小桥流水。
前面依然没有一条像样的路,从大片芭蕉中穿行而过,叶子刺啦啦从耳边抛向身后,从高空看去,只有芭蕉叶在晃动,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出了芭蕉林,又进了蓖麻丛,这次没有那么好走,蓖麻子浑身带刺,一不注意就会粘在身上,扎得生疼。
两人速度放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用手拨开面前挡路的一株高大蓖麻时,被它上面的小刺点了一下,可能破了,可能肿了。
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无关痛痒,无关紧要,还没有完全到达安全地带,一切感官被无限放大又被无限缩小。
终于出了恼人的带刺的丛林,没有歇脚,也没有择出衣服上带出的蓖麻子,又来到一大片shi地。
尽量踩着上面生长的植物踏过去,鞋子干净些,留下的印记也不明显,在黑暗中压根看不太清。
一步接着一步,像没有尽头,月夜清风朗朗,原野上的各种叫声仿佛就在耳边,就在脚下。
前面的人低头看路认真迈步,后面的人视线落在前面的人身上紧紧跟随着,是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散发光芒不自知。
废弃的长长涵洞里,电话幽幽的光吸引着蚊虫,它们翩翩起舞地飞过来对着光亮邀宠。
在黑暗里呆久了对光明的渴望也积满了,不用驱赶,等光源消失了,它们也会找到更好的去处。
脚下踩到一个滑溜溜在蠕动的东西,慕思拿光照了一下,全身冰凉瞬间冷冻,一条蛇在脚下。
看到慕思静止不动,身姿怪异,他大踏步奔过来。
站在她身旁,看到了在她脚下左右摆动的蛇,不是它不想走,是慕思踩到它的尾巴一直没松开。
他低下身子用手抬起慕思那条僵硬的腿,放它离开,再把她的脚放下来,全程她也没有动一下眼,连拿电话的手势也没变,他把电话拿在自己手中,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她的手没有一点温度,走了这么长的路,散发的热量被一瞬间吓走了。
慕思按惯性直直往前走,撞到人才被迫停下,原来已经出了涵洞了。
她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