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说之前存了一点小心思,打算骗骗她,就算告诉她钥匙的用途,也要添油加醋拐弯抹角要她在路上吃点苦头。
现在是什么心计也不敢用了,他真怕她临了给自己划一下小口子,让血一点点地流,让自己真真切切数着时间去死,那他宁愿痛痛快快挨一刀,直接干脆的去死。
他就着开着的那条细缝,急忙摇头说:“不不不小,不敢劳烦您大驾了。我也不敢糊弄您呀,这是一把门钥匙,那个门在我们进来时候停车的地方。”
慕思一脸不信任的表情惹急了他,他喘着气说:“我没骗你,那确实有个门,就在放摩托车的前面,那有一堆东西堵着,天黑你也看不到,一会你下去搬开东西就看到了。”
“你编谎话也要编的像一点,就算那有一个门,肯定也不只你一个人知道,我要是有命跑到那去,也是被你们的人一逮一个着。既然有门,那就要有出口,你们这么多人,不会除了你之外没有一个人发现,既没看见门,也没发现这个门还和外界接通,有一个这么大的漏洞,不会是个陷进就等着我跳进去吧,你说你会不会这么好命的看到我掉进去,我们要不就试一试看谁先去送死。”
他痛心疾首的样子,要不是双手被绑着,他可能要发誓表真诚了。
胶带还黏在上下嘴唇上,大幅度的开合会有痛感,现在也顾不上了,一股脑的倒出来:“这院子是我来踩得点,大哥交代要找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的地方,在他划分的区域里,我细细盘查一下周围的院子,发现只有这个够紧凑,院墙也盖的高,上面还架着电网。只要把大门堵上,谁也别想飞出去。”
“要我相信你也成,那你就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这么隐蔽的通道的。”
他破罐子破摔了,认命地说:“我是个凡事都喜欢留一线的人,大哥决定了这个地方后,我来来回回踩了3次点,第三次我进到那里,隔着一大堆杂物,我发现那面墙的颜色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就扒拉开东西贴着墙过去了,用手一敲,果然是空的。我往外拉,从缝隙里看到里面用铁丝拧着打不开,这难不倒我。我用刀撬开了里面的门把,里面很黑,我借着电话的光钻了进去,通道很长,一直走到头,这边的门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
“我拉开门,看到的是另一个院子,里面有两个很大的土堆挡着,我往外走了走,院子里堆着垃圾,那可能是垃圾处理的地方,最前面的高楼上写着什么华江摩擦材料制造公司之类的大字,这可能是这两个院子的工人施工时候的用的临时通道,也可能是他们偷懒睡觉的地方,所以建的比较隐蔽。我之后偷偷来了一趟,给另一个院子的出口上了一把锁,这边的就把杂物都摆在门口堵着,让人看不到它,又把其他墙壁弄成一个样。就算预演的时候,大哥也没发现,所以它真的是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你从那走不会被人发现的。”
☆、夜夜夜
慕思在脑中搜索这个工厂,地图上的确显示它们在同一平面里,只不过隔着两个路口。
如果从里面走,的确能节省不少时间。
她故作思量,看着手上的钥匙:“你是这么惜命的人,倒也坦荡,比你那大哥好一点。你身上这把在这,不知道你藏在这院子里的几把钥匙在哪呢。”
看她这么一说,八九不离十。
大饼脸这次彻底诚服道:“你说的对,我怕万一要是这把丢了或被谁拿去了,我也可以在那个的时候有个应急的。总共三把钥匙,其中一把在进口的地方,我把它放在门背后,另外一把在出口的地方,被我埋到靠墙的土里去了,都不难找,你去了一看就知道了。你料事如神,我什么谎话也不敢说了。”
慕思见好就收,收好那把钥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你们抓我到底要引谁上钩?是谁值得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监视他的人到底有多少?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们并不想杀他,只是想威慑胁迫他,让他知难而退,不去达成那件让你们害怕的事情是不是?”
大饼脸惊讶地说:“你真不知道他是谁吗?他都敢一个人独闯进来,你竟然还不认识他。”
慕思一个刀子的眼神飞过来,他老实回答了:“确切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是这几个月才到了这个位置的,我只知道他是个平城人,我们接到的任务也只是吓唬吓唬他,外面跟着他的人有15个人,没有其他的了。还有我们会请你来,是老大笃定那个人会来救你。”
一个平城人,安城里的平城人,一个可能会来救自己的平城人,她倒真是不认识。
慕思的大脑皮质活泛起来,只有自己逃离他们的囚禁,没有了人质,不管谁来,都不会被束手束脚。
当前的关键是要逃出去,至于能不能找到那个人,能不能去报信,那就看造化了。
不过走之前,该敲打的人也要敲打,免得背后受敌。
“看在你也算诚实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马,我也知道你肯定还有秘密没有全部告诉我。我可以不问,但你要保证不向你的同伙出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