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和忍耐。
那白皙曼妙的胸浮出一半若隐若现,水珠顺着卷曲的shi发打着旋的滴落在肩头,循着白纤玉一样Jing致锁骨一路蜿蜒而下,穿过起伏连绵的山峰,直奔丘壑,跌落秘谷深渊,而那浴巾的长度堪堪就停在大腿根部。
慕思把医药箱放在床上打开,不经意间瞄到他眼里的猩红的血丝,不是伤口裂开了嘛,怎么血会跑到眼睛里去了。
很疼嘛,做手术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大的反应。
用镊子夹起棉球一遍一遍蘸,擦拭干净后开始细致的消毒,敷上敷料盖上纱布,再用胶带固定在周围的皮肤上,最后怕不牢固,还拿起绷带,先在腰间缠了几圈,再从背后穿过跨过肩旁,在腹部的位置打了个结。
过度的集中Jing力在伤口上,等慕思抬眼职业性的想要交代注意事项的时才警觉此刻他们的距离实在太亲近了,超越了一个医生和病人之间正常的界限。
她依然是曲着双腿半蹲的姿势下巴上扬仰视着,而他为了配合着包扎垂首低眉俯视着,一仰一垂间,他们的鼻翼间的呼吸在唇齿间浮动。
光泽温润形状完美的薄唇就在rou可观的毫厘之外,迟钝的身为女人的感觉才苏醒,更何况刚刚才在梦中激烈纠缠,眼下的局面她再掩饰也晚了,脸腾得一下燃着了,好不容易才做了一个羞羞的梦,连余韵还没过去就让她遇到本尊了,这不要太羞耻才好。
她嗖的一下站起来,故作镇定的咳了几声。
“那什么,伤口包扎好了,没什么大事,注意静养不要沾水就行了。”
“好,谢谢慕医生了。”晏禹抬着手臂钝钝的拢好衣服,捻起一粒扣子却迟迟穿不过扣眼,他不像是个壮年康健的青年人,而是哀哀暮年使唤不动手脚的老者。
她心里急得直锤墙,故意的是不是,膈应她衣服解得那么快,还只管解不管扣。
她偏不,恨恨的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眼是看不见,可他的每一个动作却都像是在她脑中打了腹稿一样,一个不拉的飘进耳中,分毫不差,连唇角的微妙的弧度也不放过。
她要疯了,咬着牙心一横,谁怕谁。
忿忿的走过去,弓下身子粗野的拽着纽扣,大力的拉扯着往一边扣着。
不是很能耐嘛,抱着人不管不顾的就亲,还亲得那么狠那么凶,活似和她有深仇大恨,要把人吃掉连残渣都不想留下,直接毁尸灭迹。
害她被李宝静嘲笑好久,说她蜕化成原始人了,连小婴儿也不如,吃个饭也能把自己吃成了香肠嘴,大街上的流浪狗都比她来的体面,连齐冉那个乖宝也吃吃的笑她顺便给个怜悯且无奈的白眼。
她心里虽恼,可这种隐秘的心事她怎么好意思开口反驳,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更可恶的是你还附和着,说慕思她是吃的次数少了,多试几次就熟练了,毕竟熟能生巧嘛。
叫你熟能生巧,叫你逮着机会就狂亲,叫你为虎作伥欺负人,她一提出异议就被亲的五迷三道的找不到初衷了,快修炼成慑人的男狐狸Jing了,让她差点忘记那个木讷呆板的老实人到底是谁了。
这么能耐的人怎么会被一颗小小的扣子给难住了,诚心的是吧,就看她好欺负,就赌她心软见不得他示弱。
三下五去二呼咙一顿乱扯,扣好之后还好心的提起他的肩把人从床上搀扶起来。
“晏先生请问一下,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记得我好像郑重声明过,楼上是我的私人空间,不容许任何陌生人踏入。”慕思冷冷硬硬地质问着,“既然是寄人篱下的客人,就要有做客人的觉悟,遵守主人家的意愿才是做客之道不是吗?你说是不是,晏先生。?”
片刻安静。
“慕医生说的是,这次是我的失误,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以后不会了。”所有的血ye紧缩回心脏,四肢如临冰窖,重新披挂上谦谦君子的外衣。
慕思步步紧逼着,得理不饶人,那人态度诚恳的道着歉,她反而更加郁闷恼火,一口红通通的炼钢炉在胸前烧着,压不住熄不灭烈焰朝天。
她还真怕自己被烧为灰烬,那她要找谁算这笔账,出这口气。
“因为你的电话一直响也没人接听,我才上来看看的,是我失礼越逾了。”走到门口人幽幽这么一句。
她捞起床头的电话,点亮屏幕,十几个未接来电,标注人——亲爱的羊。
看来是有急事,她赶忙回拨过去,三声那边就接通了。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出了什么事。”不见紧张,透着几分亲切和随意。
“好的,我一会就到。”
“没关系,我休息好了。”
放下电话,直奔衣柜,捡出几件长穿的衣服扔在床上,压根没注意关闭上门之后靠在墙边没走的某人。
脱了大衣解开浴巾,她望了望里面空空如也的内在,后知后觉轰然一阵羞愧,把脸埋进手心里。
她刚就这样什么也没穿的在晏禹面前跑前跑后,还颐指气使,吆五喝六个给人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