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也不可以。
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连一个小石块都能让她滑倒。
宁梵一把搂住了她曲起的身体,毫无生息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慕思依偎在他的怀里,深深吸了口气便借力站了起来。
宁梵也收回了手臂,一路向下握住了她的手。
慕思轻颤了一下,回握住了他温热的手掌,异于自己的厚重坚实的力量。
源源的热量从交握的指尖涌动,四肢百骸通体畅快,心里的温泉荡起了波纹。
“你回去吧,我到了,谢谢你,路上小心。”慕思站定不动,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指尖轻柔撤离虚虚的临摹着它的轮廓。
“晚安,好好休息。”隐在光影里的宁梵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对不起,今天你是受我连累了。”慕思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
他猛然地看着她,没料到她会说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耐人也寻味起来,不过还是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慕思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进了另一个街口。
靠着墙的宁梵看着慕思撤回了原定的路线,改走了另一条道也有没觉得诧异,只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护送她进了家门才回身。
如果此时的慕思看到宁梵现在的模样大概也会认不出来吧,被她在心里不断诟病的眼镜终于被拿掉了。
侵蚀性十足的的狭长眼睛闪着锐利的光被顶上的帽子遮挡着,与夜色浑然一体的黑色劲装勾勒出矫健紧实的体型,猎豹一样紧盯着前面几个晃晃荡荡说着浑话的人身上。
看到有人挡了路,一个自动充当爪牙的人喝道:“不长眼的小瘪三快让开,敢挡我们辉哥的路,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说的辉哥就是中间那个额头上贴着一块渗血纱布的人,一脸不屑挑衅的表情。
看见来人没动,大哥今天本就气不顺,想调戏个人结果没调戏成,还挨了个啤酒瓶子,脑袋开了瓢。
爪牙怕大哥失了面子就想上前推搡那人,还没碰到人就被抓住手腕摔在地上,其他人看情势不对,连忙上前围上去。
可谁也没看清,那人是怎么穿过他们直接逼到了辉哥面前,辉哥被吓得踉跄了一下,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那人眼睛里燃着熊熊大火闪着嗜血的光芒,森冷的脸,嘴角扯起了一个笑,连着像溶进血rou里黑衣一起,像一个地狱罗刹,杀气扑面而来。
辉哥瞪大双眼连一句求饶的话还没喊出,就腿软的跪到地上。
周围的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辉哥被一脚掀翻倒在地上,一个“咔嚓”右手就被捏断了,僵直机械的耸剌在关节上;又一个“咔嚓”左腿也断了,掰扯成了外八的形状。
动作又快又狠关键还很准,几下就把人制伏徒留哀嚎,震慑住了一旁的人,没人敢上前自找麻烦去送死了,都缩在原地不动了,只剩下眼珠是活泛的。
宁梵把脚踩在那人胸口,看他像死老鼠一样苟延残喘,明明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欺负人,腆着恶心人的脸踱着步想去调戏她,还想伸手去摸她的脸。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血ye都贲起大火,想要冲破肌理的表层,摧毁这些胆敢把视线落在她身上的龌龊人渣,废了一只手一只脚便宜他了。
“咔嚓”一声,果然悦耳,左手也断了,底下扯着嗓子又哀叫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那哀嚎就没有停止过。
辉哥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尖锐沉重的拳头一下下的痛击,眉骨被打弯压迫着眼帘。
他感觉到汩汩的ye体从麻木没有感觉的眼眶中流出来,他不知道那是自己求饶的眼泪,还是眼底滴出的血。
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瞎了,快要被这个疯狂毒辣不要命的人折磨死了。
“不要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旁边的人看不下去高喊着。
宁梵脑中清明了几分,他直起身子,看了看满脸流淌着红色粘稠的ye体的人,脑门上的那片白纱布刺入血红的眼睛。
为了这人渣的破脑门,她伤了自己的手,还害她皱了眉,这小小的伤口还没有那个荣幸能得到她的青睐。
他的脚尖抵上那块白纱布,看它在脚下浸染上了浓郁的色彩。
他低下头,说了一句:“她是我的,谁碰谁死。”
睁不开眼四肢被定在地上的辉哥只觉得那森冷的话语像一条嘶嘶作响的毒蛇爬上他的脊背,生出阵阵冷汗来。
天上的乌云隐住皎皎的月亮,宁梵认出了哆嗦在墙角的那个绿毛面黄的铅笔腿。
他撞了慕思却不道歉还想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自己挡开他,这才引来了那个叫辉哥的家伙,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巷子里有人折甘蔗呢。
宁梵松开手,任凭那人软在地上,余下的人恨不得钻到墙里,努力贴着想减少存在感。
看到那人像踏着刀子在心尖上旋转一样一步步走开了,才敢卸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