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的下巴,柔软又情深,太子遂越发欢喜,嘴里吐出来的话却驴头不对马嘴,“傻了好,傻了好啊……”
贺贺莫名其妙,也不高兴了,张嘴照着他下巴就是一口,他吃痛,闷哼一声,贺贺这才小声咕哝,“要吃,也是吃殿下的。”
太子不置可否,又与她玩闹了一会儿,齐公公到了,公事公办地传了煊惠帝的旨意,太子听了也没什么表情。
贺贺开始拽他头发玩,他低头在贺贺耳边嘘了一一声,“别闹,该睡觉了。”
贺贺松了头发,揉眼,“在这儿?”
太子嗯了一声,将她按向自己的胸口,“放心,我不会让你吃土的。”贺贺不再乱动了,乖巧地闭上了眼。
见他绝口不提禁足一事,也不询问煊惠帝如今情绪如何,齐公公迫不得已近前两步,诚心实意地规劝:“殿下,陛下这次真恼了,您可别再惹他生气了。”
换句话说,这一个月的时间,您就老老实实呆在东宫做一个安静的太子好了,千万别再作死!
太子听出来这层意思,一个古井无波的眼神掠了过去,“本宫可从未想过惹他生气,无非是他小心眼,一大把年纪还这么矫情。”
话没落地,齐公公就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现过!殿下呦,您就长点心吧,一大把年纪可是陛下永远的痛!求别戳这点啊!
...
☆、第十八章:不要她了(1)
贺贺自打傻了之后,粘太子粘得很紧,往往一整天下来,两人形影不离,似连体婴儿。
太医解释说:“这是因为太子妃内心不安,她惶恐,她害怕,她需要一个人来保护自己。而显然,这个人,她认为非殿下莫属,并且还会觉着拥有殿下就够了。”
“也就是说,本宫现在搁贺贺心里最重,其他人对她来说都是狗屁?”偌大的寝殿中,贺贺酣然入睡,太子坐在床边同太医认真分析病情。
太医木着脸回:“正是如此,殿下您就是太子妃的全部。”
床边儿一群狗屁老实低头侯着,其中最大的狗屁漠语心叹,太医就是太医,连拍个马屁都如此走心,殿下您就偷着乐吧。
然而太子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那本宫明白了,你们都下去吧。”紧接着,太医及伺候的众人疾步退了出去,末尾的漠语蹑手蹑脚地关了寝殿的门,此时已夕阳西下,红霞冲开窗户,映得太子的侧脸晦暗发沉。
原本是用不着太医来瞧的,奈何贺贺从吃过午膳就睡,直接睡到了现在,期间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若非太子还能探得她的呼吸,还以为就此没了呢。
可饶是有呼吸,太子也不放心,着人赶紧让太医来了一趟,而太医的话让他安心又揪心。他甩掉鞋子翻身上床,一把掀开被子躺进去,揽过贺贺抱紧,未几,怂了似地问:“你在害怕什么?”
“……”
可惜贺贺睡得昏天暗地,哪有空回答他这个,他等了半响,见怀中人没什么动静,知晓自己白问了,索性俩眼一闭,也睡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膳的时间,漠语领着几个小宫女对着寝殿的大门无语凝噎。
“漠语姐姐,喊么?”一个小宫女天真活泼。
“漠语姐姐,喊还是不喊啊?”另一个小宫女如是问。
喊,还是不喊,漠语心想这还真是个问题,若贸然出声,惹得殿下不高兴了,她可承担不了,思索片刻,她在殿门前蹲了下来,“让上菜的停了,我们在这等会吧。”
小宫女们面面相觑,少顷,派了一个去传话,其余干脆坐了下来,静静等候着殿里传出声音。
于是,她们等到了大半夜,险些下巴磕地的漠语猛然间听到有人喊自己,“漠语!”她霍然惊醒。
下一刻,殿门被劈开,太子松松披着外衣,借着灯光走出来,低眼瞧了瞧地上一堆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才将视线落在漠语身上,“贺贺饿了,拿点吃的来。”
“殿下稍等片刻。”漠语领着人风风火火冲去膳食房,太子捞了捞从肩膀滑落滑落的外衣,转身又进去了。
寝殿正中央,贺贺赤脚披着个素色床单正翩翩起舞,没错,翩翩起舞,太子身形一晃,觉着自己俩眼快要被闪瞎了。
就在不久前,他被贺贺摇醒,一睁眼就见贺贺泫然欲泣大眼睛扑闪扑闪纯洁无辜,“殿下,臣妾饿,要饿死了。”
说好的要饿死了呢!太子面无表情,偏生贺贺此时还巧笑倩兮地望过来,“殿下,好看么?”
太子皱眉看着她甩开双臂踮脚望前冲的动作,“这什么?”
贺贺兴奋:“一飞冲天!”
“……”
脑海里瞬时再现上次的场景,太子心急之下温柔相逼:“你再敢动一下,我就不要你了哦。”
...
☆、第十九章:不要她了(2)
贺贺果然不动了。
她这个动作和之前学大将军往前扑的姿势没什么差别,搞不好动一下就直接扑地上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