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吗?”江汉道,“从你叛出亲王府的那日起,就别想着和再过上什么普通人的日子了。”
“即便如此,我亦不悔。”江涯道,“肃亲王祸乱朝纲,残杀忠良,我江涯断不会再为这样的人做事。”
“影卫只要听主子的话就够了,谁叫你有了思想呢?”江汉说着看了蒲月一眼,“你叛出亲王府是因为她吧?”
蒲月神色坚定的站在江涯身边。脸上毫无惧色。
她决意和江涯同生共死。
江汉见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们!她是苏家的小姐吧?江涯。”
江涯不答话,便是默认了。
江汉叹了口气:“久闻苏家苏月大小姐色艺冠绝天下。世人传她五年前为人所掳,至今不知去向。却不想竟会被冷落在这种荒山野岭……”
蒲月道:“既然在世人眼中我已形同死去,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江郎一马?”
“若是你们肯交出苍龙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江涯冷笑:“不管有没有神器,肃亲王都不会放过我们的,他最恨的就是被算计和背叛,而我两者皆中。或许就这么跟你决斗而死才是最好的归宿,当然,他也永远别想找到苍龙珠。”
“我说……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就怎么死心眼儿呢?”江汉道,“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我还能不帮着你么?只要带了苍龙珠回去,你的死因就不重yào 了……”
江涯看着他身后的红衣禁卫军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江汉知道 肃亲王谁都不相信,派来这么多禁卫军跟着,说是助阵,其实也是监视,再加之自己大喇喇的说出刚才那番话,估计回去也会被当做有二心给处理了。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索性把话说畅快了。
江汉拔剑走上前。“锃”的把剑插进江涯身前的土地上:“我真没想杀你,江涯,你看,我愿放你一条生路。把苍龙珠给我拿回去交差吧。”
江涯本就不是好斗之人,听到同门了十年的江汉这么说,他确实是心动了。但是——
“抱歉,苍龙珠。我还是不能交给你。”
江汉脸色涨红:“江涯,你什么意思?你是不信任我么?”
“并非不信任你。苍龙珠是我大象王朝气数所在,气数就该在皇上手中,怎可旁落他人之手?我们身为臣子,怎能做出这种不臣之事?”江涯苦口婆心道,“还有,江汉,你莫要再跟着肃亲王了,那人jian猾狡诈,无恶不作,我劝你还是尽快……”
话音未落,那柄扎在土中的剑已经向他袭来。
江涯侧身避开要害,将长剑格在胸前挡去江汉气势汹汹的一击,他神色微变:“你……罢了,罢了,人各有志。”
江汉道:“不错,人各有志,你愿意当被追得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正义之士,而我则愿做衣食无忧的jian臣走狗,管什么国运兴亡,江山沉浮!今天就是将你剥皮拆骨,我也定要寻出那苍龙珠的下落!”
江涯正了正神色,把蒲月往后一推:“月儿,躲远些,别误伤了你。”
“涯……”
“我答yīng 过你的,我都记得。”江涯微笑道,“不管是五年,还是一辈子。”
蒲月捂着嘴巴哽咽起来。
……
向着茅草屋丢了火把,那干草遇着火立kè 就燃烧起来。江汉用擦刀布拭去了寒刃上的血迹,然后收刀归鞘。看着很快就燃起来的大火,江汉退出院子冷笑道:“江涯,你以为你能保护得了谁?到头来还不是被自己亲近的人所害,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禁卫军中的一人上前道:“江汉大人剑术真是Jing奇,竟然连号称第一影卫的江涯都败在您手下,看来您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影卫啊……”
江汉开怀的笑起来:“不错,会看时候说话……第一影卫?哈哈哈……对,也不对……他是个练武的奇才,学什么都快,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只能望其项背,不过还多亏他认识了那个女人,在他弃剑隐居的这五年,我可是一直记挂着他呐!”
“恭喜大人。”
江汉忽然又恼怒起来:“结果到最后,都没能找到苍龙珠的下落!刘映雪那女人不是说在这里的吗?”
“大人您是不是忘了,江涯和苏月还有个孩子,神器兴许就在那孩子身上。”
“和刘映雪联系也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倒是没有注意到那个孩子。”江汉沉yin片刻,转身道,“飞鸽传书给她,问那个孩子的下落……对了,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禁卫军讨好的回道:“江鱼。”
江汉一怔,眯了眯眼睛喃喃道:“还真取了这个名字……”
“江鱼这名字有何不妥吗?”
“你多嘴。”
禁卫军赶忙低头:“请大人恕罪。”
江汉冷哼一声离开了院落,却仍是回头看了一眼。
十年前。
正在扎马步的江涯被从外面跑回来的江汉戳了一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