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有权向输方提出一个要求,而输方必须无条件地接受。”
晏菲想了想才说:“听起来也算公平,但我们还是希望双方先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若是大家认为合理可行,那就这么定下来。可以吗?”
马尔拉罕爽快地说:“当然可以。这场比赛若是我们赢了,我们还是会放你们走,但你们要答yīng 不再对这件案子提出任何控告,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大家都相安无事。”
“这不可能!”卡特莉娜马上激烈地反对,“就算搭上我的这条命,我也要让那些作恶的人受到惩罚!”
“哼!恐怕要搭上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命!”马尔拉罕的话里充满了威胁。
晏菲一拉卡特莉娜的手,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头对马尔拉罕说:“你的这个要求我们确实难以接受。因为这件案子并不只关乎我们这几个人,目前为止,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卷入其中。不过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来商量,如果这场比赛我们输了。我们可以保证我们这几个人包括卡特莉娜马上离开印度,并从此置身事外,不再管这件案子。你看这样如何。马尔拉罕先生?”
马尔拉罕考lǜ 了一下,觉得这个案子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就是这几个外国人给搅和的,若他们果真能遵守诺言从此离开。剩下的那几个总爱无事生非的当地小人物就不难摆平了。想到此,他不再犹豫,“好,就此一言为定。那你们的要求又是什么?”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若是我们赢了,马上放我们走,并且把院子里那辆漂亮的奔驰车借我们用两天,可以吗?”晏菲笑嘻嘻地说。
“没问题。”马尔拉罕痛快地答道,一旁的萨米特却有些不爽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心想那可是我上个月才买的新车,你倒是一点儿也不用心疼。
“好,既然条件都谈妥了,那就先来选裁判吧。我想三名裁判的人选可以这样确定,一名就由马尔拉罕先生自己担任,另一名由卡特莉娜担任,最后一名但却是最重要 的一名由在场的一位村民担任,大家同意吗?”晏菲看了众人一眼,见没有人表示反对,马上又加上一句,“但是这位村民裁判要由我来挑。”
“这很公平。”马尔拉罕立即表示同意。
晏菲走到院外,先看了站在那里的众位男女村民们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远处站着看热闹的几个半大孩子,当她看到那个瘦瘦高高眼神里充满叛逆的大男孩时,不由得露出了满意 的笑容。
看到晏菲把村里那个最爱惹事生非的坏孩子迪让给挑出来做裁判,马尔拉罕暗自皱眉之余,不由有些佩服这个外国小姑娘的犀利目光,她竟然一眼就看出这个迪让是决不会听他这个村长的话,按他的意志办事的。
晏菲笑着拍了拍手,“裁判已经确定了,那么现在双方就要各派出自己的选手了。我们这方就两个人,卡特莉娜是裁判,我当然就是选手了。马尔拉罕先生,你们这方的选手是谁?”
“萨米特。”
萨米特听到父亲竟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禁呆了呆,心想自己即使不是完全站在卡特莉娜她们这一方的,可也决不可能帮着父亲为难这两个姑娘。
“父亲,我——我不行——”
“你当然行!舞蹈你虽然不在行,但瑜伽是你的强项,更别说你曾经是泰米尔纳杜邦最优秀的投球手。萨米特,这一次你绝不能输,这是为了我还有你的母亲!我们都已经卷入到这件事里来了,不是那么容易想脱身就能脱身的,如今有了这个总算是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作为儿子,难道你就不想帮zhù 自己的父母免遭羞辱吗?”
萨米特被父亲说得垂下了头去,片刻之后,他重新抬起头来,充满歉意地看着晏菲和卡特莉娜,“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卡特莉娜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晏菲却上前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她心目中的纨绔子弟,好奇地问:“既然你的球打得那么好,为什么跑去学法律了?真难想象一个充满活力的运动健将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浑身死气沉沉戴着假发和眼镜的胖法官,唉,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萨米特被晏菲摇头叹息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谁告诉 你法官就一定是个戴着假发和眼镜的胖子?再说我又不是法官,只是个助理检察官。”
“只是暂时而已嘛,就凭你那位心比天高的父亲,逼也得把你逼到法官的位置上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么不想当法官的助理检察官就不是好儿子,哈哈!”
萨米特虽然听得出这个中国小姑娘在讽刺自己的父亲,但她的笑容和话语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他完全生不出气来,“至少法律和体育运动还是有一点想通之处的,那就是制定了规则就必须严格地遵守。一会儿我们比赛时我是不会放水的,你确定自己一定能胜得过我吗?”
晏菲狡黠地一笑,“如果真要依靠你放水我才能赢,那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答yīng 你那个老jian巨滑的父亲搞一场这么可笑的比赛了。不如直接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