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楚茗袖口,在看到上面被唐宋弄出来的青紫痕迹后,脸色一下子可怕到了极点。
男人周身气息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仅仅是稍微一瞥就足以令人心惊胆战。楚茗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淡淡然地道:“放手,再不放我就走了。”
白轶:“……”
他一声不吭地松开楚茗手腕,看着青年在自己面前坐下,就像雄狮在盯着已经到了自己利爪之下,却又随时会逃跑的鲜美猎物。
“他以前经常这么对你?”
楚茗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你当我有受虐癖?”
“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之前是觉得他人好,性情舒服,又谈得来。”
楚茗平静地说着,完全无视了男人Yin郁的目光,“不过后面才发现他直男癌,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所以在第一次对我动手后我就和他分手了。”
白轶沉声道:“他打过你?”
“没,”
楚茗轻描淡写道,“我把他打进了医院。”
白轶:“……”
事实证明楚茗虽然在力气上可能不如人,但爆发力极强,下手也格外狠——被踹过的白总深有体会。
酒ye在Jing致的白瓷盏中微微荡漾,楚茗抬手,道:“白总,我敬你一杯,谢谢你把那个小家伙送回了楚家。”
白轶:“叫我名字。”
楚茗微微笑了下,并未说话,只是仰首将那杯酒灌下。
恰巧服务员进来上菜,包厢里安静了一两秒,听见白轶又道:“这一阵子我会派人过去保护你。”
楚茗:“为什么?”
“前天宴会上的监控被破坏了,最后没有找到人。”
白轶嗓音微沉,道,“你现在还很危险。”
“如果对方真想对我动手,那天也不会放我走。”
楚茗摇头道,“不麻烦白总了,要是实在有问题,我还可以去报警。”
宴会本来就人多眼杂,表面上的光鲜亮丽掩盖了底下的暗流涌动。他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类似的事情并不是没见过,所以也很清楚如果有人要对他出手,肯定不会是以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
他拒绝的意思很明显,见白轶又想说什么,笑着道:“真的不用了,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那也没必要。”
白轶:“有必要,你是我的妻子。”
他指间依然戴着那枚钻戒,钻光璀璨,熠熠生辉。
楚茗:“唔,几个月以前的事了。”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任男人重如千钧磐石,也不为所动。
白轶指尖微紧,道:“我只会有一位妻子。”
“别,那你之后的人生多无聊啊。”
楚茗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值得再回头了。”
白轶:“值得,我——”
楚茗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白总,”
他仍然是微笑着,只是笑容在这一瞬间微微疏离,“这份深情,我已经不需要了。”
“……”
白轶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额头埋在手掌间,沉默数秒,再度抬起了头。
“抱歉,”
他低声道,“是我太急了……你多吃点,不要喝太多酒。”
他夹了一块东星斑到楚茗碗里,目光平静,没有再说什么。
楚茗夹起了一个四喜丸子:“要吗?”
白轶:“要。”
楚茗回敬了他一个四喜丸子,包厢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气氛。
期间楚茗又敬了白轶两杯酒,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被白轶拿走了酒杯,又点了一份药膳汤,不由分说地要他喝下去。
楚茗被逼着喝了一碗熬得满是药味的汤,喝得眉头直皱:“白总,你已经提前养老了吗?”
“是你要养好自己的身体,”
白轶道,“确实不如我做的,下次给你做。”
楚茗:“不,不用了,我不想老十岁。”
他勉勉强强喝完那碗汤,把碗往边上一撩。
这大概是他今天晚上情绪最鲜明的一次,不像之前一直收敛着情绪,而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不满。
白轶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深邃的眼眸中有种算得上温柔的神色。
“你以前也不喜欢喝,”
他道,“还会和我发火闹脾气。”
楚茗看了他一眼,道:“我记得我好像只喝过一次。”
“你那次就和我闹了脾气。”
楚茗轻嗤一声:“本来就不好喝。”
一顿饭就这么过去,分别时白轶陪楚茗走了一段路,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开了车。”
“那你送我回去。”
“……”
楚茗道,“白总,我看到你的车了。”
白轶面不改色道:“没油了。”
“那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