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话题。
接下来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今天凌晨两点曾锐坠崖前后,他在哪里,有没有人作证之类的。
曾鹏回答的无可挑剔,在休息,和自己太太。直到韩小莹被救起的动静,才下楼查看。
这点,与宾馆监控相符。
办案人员再问:“五年前,张烁有一篇揭露曾锐强.jian丑闻的报道,被曾家公关下来,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清楚。”曾鹏态度谨慎,思考了几秒,才回答这个问题。
这态度比他弟弟好上千万倍。即使长着相似的脸,办案人员还是忍不住对曾鹏好感。
而山上的杨波,显然没这么幸运。
曾锐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叫律师,然后是直升飞机,态度狂妄嚣张,仿佛被冻死在露台上的赵蕊蕊与他毫无干系,并且胆大,警方一问,他就承认露台门是他锁的。
因为赵蕊蕊肆意编排他大哥当年的一段感情事,怒极护兄,加上喝了酒,才一糊涂趁女孩子出去时,将门锁了起来。
“从头到尾我没碰她,赵蕊蕊也是笨啊,为什么不把玻璃门砸开?她肯定也喝了很多酒,我锁门时,模模糊糊看到她在躺椅上睡着了,是自己睡冻死的吧?”
“是睡冻死的,还是你推出去的,现场痕迹可以判断。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市局一趟,对了,医生说你走一个小时山路到光明顶,由光明顶隧道下山,完全没有问题。所以,麻烦你家直升机回去吧。”
曾锐一听要亲自爬山,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不由的怀念起自家飞机里柔软的座椅和美女机长温情暖语的问候,虽然杨波说了麻烦,但真实Cao作起来可一点没客气,直升机只在上空盘旋了几圈便被警告离开了。
这帮野蛮人。
咬了咬牙,暂时忍下。
“我要见你们陈队,多谢救命之恩。”曾锐面色不耐,主动走到杨波面前,然后望了一眼旁边的卓韵,讽笑道:“没陈队在场,我可就死在自己亲大哥手里,多可怕,赵蕊蕊瞎编排一句他的坏话,我都气的糊涂锁上门;曾鹏呢?把我推下山,还要跑下去看我死了没死——”
“闭嘴!”卓韵扑上去,一巴掌甩到曾锐脸上。
杨波等人没来得及拦,等反应过来,曾锐已经火冒三丈,一双赤红的眼仿佛要把卓韵吃了似的。
卓韵没有丝毫畏惧,逼近他,一字一顿的笑了,“你以为,我是郭姗姗?”
曾锐面色骤变,瞪着这个似乎看破了什么的女人。
这位大嫂,比他自己娶的那个娘们厉害多了,他自己那位光知道生养,空顶着高学历的脑子,玩心机不会,讨二老欢心更加的笨拙,再看曾鹏娶的这位,不过三年,曾家内务全给她掌管起来,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生。
曾锐忽而笑了,舔了舔嘴角,打蛇打七寸,“大嫂,你这火气该让我哥给你灭灭,吃一个死人的醋。怎么,这段日子没少打听郭姗姗吧,听说你怀疑我哥给你用避孕药,不想让你给他生孩子……”
“走了,走了。”眼看着叔嫂两人就要打起来,杨波拷上人,赶紧带走。
曾锐瞥了眼一脸惨白色的卓韵,十分得意的哼笑着走了。
他步伐松快,浑身上下没半点痛思的样子,仗着自己有背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龌龊气质,直叫押送的一帮刑警背地里大翻白眼。
……
“曾锐肯定在撒谎,今夜凌晨,宾馆监控显示,曾鹏绝对没有在两点前离开过自己房间。”下头人汇报时,底气不是很足,大概隔着电波都感受到了陈皖南的低气压。
中午十一点,正是午餐的好时刻,各组人马却还空着肚子,聚集在通讯设备里汇报各自进展。
“他希望曾锐死是真的,所以下山的时候,连瞿嘉都知道带急救设备,曾鹏一个户外探险专家,却空身人下去了,多么不可思议。”
“也许人家心急弟弟安慰,忘记了呢?”
“放屁。郭姗姗登山时失踪的,他能不知道急救设备的重要性吗?”
“不过吧,郭姗姗登山失踪,其实没有目击证人,游客口口相传,警方只好记录在册。”
“应该就是登山,郭姗姗父亲来宁城五年,一直在做挑山工,也是想找找女儿。”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件案子如果真是凶手在为郭姗姗报仇,为什么非得五年后呢?还有郭玉,做了五年挑山工,为啥就不做第六年了?”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郭姗姗失踪的第五年,也就是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凶手的爆发和郭玉的告老还乡,其实都是一种结束的意思。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促使这种“结束”的局面形成。
赵乐天这位小年轻,看着毛毛躁躁的,其实心思该深的地方一点不浅,竟然能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
瞿嘉有点欣赏他。
“嘉姐,你去哪里了?我听到鸟叫声。”他耳朵也很灵敏。
瞿嘉失笑,面前是一眼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