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家的其他人趁曾鹏出差期间,对她做过什么吗?比如, 花花公子曾锐?
他和曾鹏是双胞胎,一模一样的脸……
瞿嘉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她想找陈皖南聊一聊,回过神来, 耳机里一片焦急败坏的喊她名字的声音,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我在, 抱歉……”
尴尬不已。
一旦想起事情来,耳朵边上的事情都能忽略。
大家皆是一片长吁短叹,被吓得不轻。
“以为你体力不支昏倒了,哎瞿嘉虽然你现在没什么事儿, 但想想其实挺后怕的。”
“对。鲫鱼背路段摔死过不少人,郭姗姗就在那儿失踪的,这么多年尸骨都没找到。”
“是的,郭姗姗还是户外探险队的队长,上过珠峰的那种。所以陈队担心死了……”赵乐天忍不住为陈皖南说情,“嘉姐,你别生他气……”
“我不会。”瞿嘉莞尔,“陈队去哪了,能告诉我吗?”
“刚囫囵洗了个澡,出去了。”
“好,大家继续。我去找他。”
瞿嘉一退频,耳机里的人集体静了大概十七八秒,哪还有心思继续,全逼着赵乐天问他们是不是复合了。
赵乐天平时乐哈哈的什么都聊,这回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然打死不向大家透露一点,气的众人揭竿而起,耳机里一片片嘶吼,如果白局这时候闯进来,一定吹胡子瞪眼,大骂陈皖南带的这一队什么玩意儿!
陈皖南带的人的确不是玩意儿,他们打起堵来,如果复合了,反方就给陈皖南买情趣大象内裤。反之,正方则给陈皖南送贞Cao带。
反正都不是好货,一致坑死陈皖南就对了。
……
瞿嘉在屋子里简单的梳洗了下,拿着郭姗姗的案卷,走到外面寻找陈皖南。
经过一夜的暴风雪洗礼,整个山间是白色的。
玉屏宾馆里,也昏暗寂静。
因而自己门口靠着一个男人的画面,着实将瞿嘉惊了一下。
陈皖南没在开会,没在审讯曾锐,甚至没将他洗过澡后的shi发吹干,就这这么直挺挺的戳在她门口,不知道思考了些什么,眼角那块红的可疑,瞿嘉对上他墨色的眼睛,发现……自己又惹到他了。
“干什么去?”他嗓音沙哑,是受着凉了。
“找你。”瞿嘉扬了下手里的案卷。
她忘记怎么哄陈皖南了,以前,他脾气是炮仗做的,一点就着。这六年,工作久了,他棱角看似磨平,其实都在身体发肤之下,一点点的只增不减。
陈皖南看到她手里的案卷,气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他两手一扬,露出震惊的表情,“除了这些有的没的,能不能关心下你自己?小孩子?要我像个老妈子跟你后面千叮咛万嘱咐?瞿嘉,看过你肩膀现在什么样子吗?”
“没……”忽地住嘴,她竟下意识的诚实答他。
陈皖南暴怒了,“去挂水!”
“……”
瞿嘉肯定有受虐体质,她看着陈皖南因为担心自己而气的不着北的盛怒样子,心里竟然有甜丝丝的感觉,当然,还有点害怕。
他脸上实在差,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拽着她手腕,一路大步,她得带跑着才能跟上。
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是一个很随意的人,自己挣多少钱,往哪里花都不在意。陈皖南性子强势,喜欢做主,违背他,常常会受到这人的冷暴力。瞿嘉愿意爱那个时不时被他吼,也时不时给她一下子冷暴力的坏脾气男人。
因为她总不废一丝脑力,被照顾的万无一失。
“挂两瓶水消消炎,皮都烂了,怎么搞的?”山上条件简陋,玉屏峰只有一名女医生,五十出头的年纪,带着口罩,露出一双看向陈皖南时极其严肃的眼睛。
“背包带子磨的。”相比和瞿嘉说话的音量,陈皖南回答老医生的这句语气特别轻,瞿嘉脸埋在他小腹,他弯着腰声音就在她耳畔,轻柔的不像话。
“啧,本来问题不大。把被烫的那层皮磨了,特麻烦。当然我是不麻烦,挂两瓶水的事儿,这姑娘肯定很疼。”
“她才不疼呢,使劲儿扎。”陈皖南气道。
“我还没扎呢,你抖什么?”
“……”瞿嘉心说我没抖啊。
陈皖南:“……我晕针……您轻点儿。”
“哈哈哈,又不扎你。”
“……”
两瓶水,挂的非常慢。
瞿嘉趴在陈皖南大腿上,被空调吹的昏昏欲睡。
诊所不大,一排药柜,一张办公桌,靠墙就是单人铁架子床,上面的白被子不知被多少人睡过,此刻,陈皖南坐在床沿,两条长腿有了用处,给坐着小凳的瞿嘉趴着睡觉,他大腿有点麻,时不时的用手掌抄下她的脸颊,端着抬起来,给换个边儿。
“陈队长。”门口,忽地传来一个极轻柔的声音。
“韩小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