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天色暗了下来,院子里的火炉,烧的正旺。
大家在火炉前坐下来,此时,小厨房里的食物芬芳,相当浓郁了。
相比其他人的新奇客套,武钢这位常客,早在瞿嘉书店开张的三个月里,来了无数回了,今夜,陈皖南这名字终于不再是这里的禁忌,他本人却迟迟未到。
武钢皱皱眉,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瞿嘉,“咱陈格格还没到?”
瞿嘉手中的茶杯一抖,差点撒了杨波一身,道歉后,扭头过来看武钢,不可思议,“别这么叫他。”
武钢大笑,指着她这怂样,“知道怕,还给皖南取这外号,服了你了!”
“嘴下留情。”瞿嘉双手合十,苦笑告饶。
那是年少轻狂。
别人眼中的刑侦系第一大热血男儿陈皖南,在女朋友视角里,不过是一个自诩厨艺超凡,成品却叫她摇头的固执狂。瞿嘉还记得那道菜叫酒浆羊排,听说把当年还是小丫头的鹿跃哄的小嘴直赞,到了女朋友这里百般受挫,瞿嘉不会说谎,最后一遍时好心的说,你很完美了,就只差一点。
这不知哪里挑衅了他。
气的陈皖南把锅扔了。
当天一整晚没跟她说话,瞿嘉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书房门打开的动静,迷蒙着双眼从卧室出来,看到在垃圾袋里翻锅的陈皖南,当时不知道怎的,眼泪就笑下来了。
她就知道,这锅,他要买,要烧,要摔,当然要捡的还是他。
从此,窝他怀里看书的时候,总是喜欢喊他一声,格格,小的要喝水。格格心情好的时候就把水给喂她嘴里,心情不好,就按着她头颅,以闷死她为快的方式,一通武力热吻。通常以瞿嘉的嘴唇被咬破为事件终止点。
他那种强吻方式,没几个人能受的了。
所以,瞿嘉一般不轻易惹他。
时光荏苒,六年过去,再提当年的情人耳语,似乎是种残酷的伤害。尤其,陈皖南还存了复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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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皖南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
夜色完全降临,冰城路上五光十色。推开书店门,便看到对面的院子里,升起的温暖火焰。
“哇!帅哥!”偶然从书里抬头的小姑娘,失控的低喊了一声。
陈皖南恍若未闻,目不斜视的走进后院。
他身后,是一批眼睛放亮的小姑娘们,连小菲都惊动,关上收银机讶异看向sao动源,就只看到一个利落挺拔的背影,才不得不说,这样一个韧实的背,女朋友撒欢老远蹦上去,他一定能超稳的接住。
小厨房里,香味肆意。
瞿嘉带着手套,正处理最后一盘菜。
“这什么?”熟悉的磁性男音,毫无征兆的就出现在了身后。
厨房小,说话的热气几乎就喷在她耳边上,热热的另她忍不住心口一缩,扭头过来,自然看到的是她迟来的,最后一位客人。
陈皖南穿了一身黑,只上身打底的T恤是月白的,他真抗冻,任外套敞开着,把锁骨和胸肌的形状暴露无遗,他后靠在流利台上,伸手拨了下她盘里的rou块。
“这什么rou?”
“你洗手了吗?”瞿嘉小惊一下。
“没。”他理所当然的答,并且把手伸向盘子。
“喂!”瞿嘉花容失色,躲闪着。
陈皖南不费吹灰之力,从她肩膀处探手,平时夹烟的手指,利落的夹起一片rou,仰头,丢进嘴里。
酒浆羊排的滋味,弥漫。
赞道:“不错啊,味道。”
他还舔了下手指。这个动作,配上他干净修长的手掌,和线条利落的下颚,在厨房吊顶小灯的照耀下,院外一片他人笑语衬托中,生生给这小空间里,勾出一副文火慢炖的,居家男人的性感味道。
而瞿嘉只看到……
“你脏不脏!”
“哪里脏?”陈皖南挑眉看她。
为了准备今晚的聚餐,瞿嘉的穿着十分居家,一件厚实的兔绒蓝色毛衣,袖口卷起两道,露出纤细白皙的两手腕。长发也利落的束在脑后,胸前系了一条咖啡色围裙。腿上裹了一条牛仔裤,tun部曲线包的尤其漂亮。
一副干事实的简单打扮。
“你车多长时间没洗了?你握方向盘,你脏不脏!”瞿嘉急的小喊,外面的人哪见过她这样子,全是陈皖南逼的。他又舔手指了。
“你开始由纸上谈兵,往实际能力上发展了。”陈皖南意犹未尽的点评,笑意未达眼底。
“鹿跃呢?”瞿嘉叉开话题,扔掉手上的手套,端着羊排想出去。
“两份报告怎么回事?”没有回答鹿跃这个话题,陈皖南眸色暗沉的抛出一个火星子。
瞿嘉的脚步便停了,离厨房门口只有两三步,客人们正在笑谈。
陈皖南不是来聚会。他是来砸场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狂魔来了,大家重新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