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损团长英武的形象,伸进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封已经被损坏好几个地方变得黑乎乎的回信。
凄惨的样子直接说明了这封信所经历的重重困境,但它依然能出现在黄景国手中,就足以说明他对这份封信的看重,也可以说是对云子桐的珍视。
硬汉柔情,哪个姑娘能不软下心肠呢,她也不例外,本应脱口而出的质问也卡在喉咙,嘴里带出的话就变成了心疼:“在信里反复叮嘱你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左腿,但还是受伤了,你是不是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啊?”
“没有,没有,我都记在心里了,”他能说当时他还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阿桐太过担心,直到真的出事,“对了,阿桐,你咋会特意提醒我注意保护左腿呢?”
“我梦到的,一连两次都梦到你的左腿中枪了,我咋能不放在心上呢,第二次梦到的时候正是收到你最后一封信的时候,我忍着心里的担忧,就盼着你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千万不要受伤,结果你倒好,还真出事了,”云子桐似嗔似怨的嘟着嘴说道,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这实在怪不了黄景国,但想到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这些话就忍不住脱口而出。
黄景国回想起信纸上的那个泪迹,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可他却给不了任何承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而且那么多的弟兄在这次的战场上牺牲,他自己也想回战场上为他们报仇,等腿上的伤稍好一些,他绝不会待在这后方。
如果他不那么自私的话,现在就应该放了阿桐,并让她回京市,继续她的学业,可惜见到她后理性再也压不到感性,他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绝不放手。
遇见她让他变得患得患失,就像小时候放风筝,只想紧紧攥着那根绑着风筝的细绳,生怕手一松,就再也抓不住那只没有了羁绊的风筝。
明明应该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情绪,偏偏他甘之如饴。
这次短暂的相聚之后又是漫长的分离,他把头抵在云子桐的肩上,环抱她的双臂却越收越紧,简直就像要把她融进他的身体,真是一刻也不想跟她分离。
黄景国的心中所想,云子桐不知道,但她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浓浓的情意,还有就是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现在先让我看看你受伤的腿。”
从他的怀里出来,把宽大的裤腿慢慢往上卷,不一会儿白色的纱布出现在她视线中,薄薄的一层,没再有血迹映出来,想揭开纱布看看却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有些犹豫。
倒是黄景国看出她的想法,直接动手把纱布给拆了,很是粗暴,看得云子桐心砰砰直跳,连忙按住他的手,“慢慢来,慢慢来,这样直接拆开没关系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伸手小心翼翼的把拆了一半的纱布解下来,露出里面两块比弹孔大一些的粉嫩新rou,看上去不吓人,但她知道当时肯定很疼,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疼吗?”
“不疼,”感受着爱人的轻抚与爱惜,心里暖暖的,咧嘴一笑。
“还笑,以后不准受伤,听到没有,否则我就不跟你处对象了,”云子桐唬着脸说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坦白
“那可不行,答应了跟我处对象就不许反悔,我尽量保护好自己,”黄景国这下可不干了,一脸的严肃,即使明知她只是开玩笑。
“哼,”云子桐难得的傲娇脸,“你自己看着办,我去看看,找个地方给你们坐点儿好东西补补。”
“不用,你先去休息吧,这么一路也累了,单独给你和茜茜安排一个房间,”黄景国乐得她转移话题,只要她不提分手不分手的,一切好说。
虽然很想体验一下心上人的手艺,不过来日方长,现在还是休息最重要。
本来一直绷着神经,不觉得累,现在知道俩人都没大碍了,放松下来才觉得哪哪都累,身体在隐隐发出警告了。
“行,我先去小憩一会儿,你就别跟着瞎跑了,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一会儿起来要是没见着你在房间的话,晚上的晚饭就没你的份了啊,”在这里身体可不能垮下,万一有事儿会变成他们的累赘,这可不是她来这里的初衷。
看着黄景国在床上躺好,云子桐原路返回了自家大哥的病房,没见着于茜的人。
“大哥,茜茜去哪儿了?”
“哦,是桐桐啊,你咋这么快回来了?”
云子松见进门的是自家小妹,紧张的表情舒缓了下来,偏偏心里却有失落的感觉,赶紧摇摇头,应该是感觉错了吧。
“大哥,我咋觉得你这话怪怪的呢?还有,你脸咋红起来了,没发热吧?”
用手背在云子松的额头上贴了贴,温度也不高啊,奇怪。
“哎,桐桐,你回来了,这么快就和景国哥说完了,”于茜出去问了一个护士,洗完夜壶回来了,顺便偷揶了她一句。
“茜茜,这个咋好麻烦你处理啊,你放着我来就好,”赶紧从她手上结果夜壶,这时她也明白了自家大哥为啥脸红了,羞的,偷偷扬起嘴角,“我们先走吧,去安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