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无声的诱惑,一定要扛住,不能被美色诱惑。
她把头埋在臂弯里,死活不肯再抬起来。保持一个姿势实在太累,夏桐的身子蜷成一团,也跟着睡着了……
夏桐再清醒的时候,是被人一脚踹到床下给踹醒的。
夏桐脸朝地摔到地毯上,以完美的狗吃屎姿势着地,她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这是平沙落雁式落地,一个三百六十度侧空翻连带一个一百八十度空中转体,完美落地,她做到了!
“你干吗?你踹我干吗!”夏桐捂着她吃痛的半边脸,愤怒地一扭头,就看见将醒未醒的陆晨风幽怨地看着她。
她一下子愣住了,无言。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睡着睡着就爬到了陆晨风的床上。很可能是她睡得迷迷糊糊时,把陆晨风的床当成了自己的床,就爬上去了。
等陆晨风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边不仅多了一个人,自己还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被吓了一跳。睡觉的时候,陆晨风必须自己一个人睡,他的这个强迫症多年来从未改变。
于是,夏桐就发现自己被醒来受到惊吓的金主给踹下了床。
夏桐与目光中带着深深不赞同与谴责的陆晨风对视半晌,终于无奈地仰天无声长叹:如果这是哪个倒霉编剧写的剧情,那她是不是错拿了男主角的剧本?
她只见过被女主角踢下床的男主角,还没见过被男主角一脸哀怨地踢下床的女人。
她眼前的这位男主角现在正裹着他的被子,垂着蓬松的刘海,睡眼惺忪,一言不发。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两分钟。
然后,就在夏桐要把陆晨风从床上拽下来的时候,他直愣愣地又倒回床上——睡着了。
夏桐这下彻底泄气了,她纵使有一腔怒火,也不知道要对着哪里发。
她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夏桐对着空气握紧拳头,撇嘴对着陆晨风的方向说:“真应该把你这个样子拍下来,你清醒的时候那么高冷,睡着就迷迷糊糊的……”虽然她被陆晨风踹下了床,但她必须承认,陆晨风睡得懵懵懂懂的时候真有点萌。
哎,女人,看脸的女人。
对着陆晨风这么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夏桐总是狠不下心。
“这就是颜控必须背负的命运啊。”夏桐想起尤琳经常对她说的话,她的包子脸皱成一团。
她摇摇头,走出房间。
不知道陆晨风这一次要睡多久,夏桐的肚子咕咕直叫,她只好先去填饱自己的肚子。
慈祥的管家爷爷脸上带着谜之微笑给她准备早餐,总让她有一种上了贼船的错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桐以为这一次陆晨风会像往常一样很快醒过来,但是她错了。
三天了,陆晨风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夏桐上网查了那天陆晨风丢在垃圾桶里面的药品说明书,安非他命的危险性和易成瘾性网上写得很清楚。夏桐握紧拳头,要不是看在陆晨风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分上,夏桐真想拼命摇摇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姜医生每天都会过来报到。
夏桐守在陆晨风的床前,给他房间的花瓶里换上一束新鲜的百合。
在陆晨风的床边,夏桐突然看见他的眼珠在快速转动,手指也跟着动了一下,她惊异地高呼:“他是不是要醒了?”
可是很遗憾,姜医生摇头告诉她:“这是陆晨风陷入睡眠时的一种睡眠状态,医学上我们叫REM睡眠,也就是人类睡眠的第五阶段,也被称为梦眠(Dream Sleep)。往往在做梦快醒来的时候,人的睡眠状态就是这种。等你的经验多一些就会知道,他会做梦,但暂时还不会醒。”
夏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姜医生例行检查完,又给陆晨风输了一瓶葡萄糖之后,管家送他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和夏桐动作时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夏桐坐在椅子上看着沉睡的陆晨风,就在几天前,她还没有想过,自己会做这样一份工作,照顾一个不像病人的病人。而工作内容就是看着别人睡觉、做梦。
如果陆晨风有梦,他的梦会是什么样?梦里面会有什么人、什么事?是不是走马观花,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比赛、荣耀、光环,还有并肩作战的队友?
夏桐用棉签shi润他因为缺水而干裂的嘴唇,瞥见他手背上其实有她之前从来没有留意过的或新或旧的针眼。
他的肌肤很薄,输ye的针头刺入他的手背微微隆起,他的呼吸平稳而规律,不知道梦见什么,眉头皱起,右手试图抓住什么,接着徒然放下。
夏桐呆呆地看着他,忍不住想,陆晨风的世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但夏桐的忧心事可不止陆晨风这么一件。
她照常出门签收从网上购买的蔬菜和rou类,自从她来了以后,家里不少采买任务都升级成了在线下单,看得家里阿姨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