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基本都安排在同一个楼层,相互间道了别之后,陆酒酒开始刷卡开门。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低头刷卡的时候,其他人早就停住了手里的动作,静静等着她把门打开。
随着那‘滴——’一声轻响,陆酒酒只觉身后突然多出了许多人,在她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簇拥着将她推进了房间。
“砰砰————”
躲在玄关处的瑶光在大家欢呼着挤进来的一瞬拉响手中的礼花,把还处在惊慌失措中的陆酒酒吓得差点抱头鼠窜。
好在她眼角余光及时瞥到了任平生,忽然顿住,环视一周才发现房间没有开灯,之所以有朦胧温暖的光亮,那都是地上,桌上,窗台上点满了五颜六色花瓣形的蜡烛,满屋子的气球,彩带,玫瑰花瓣……
这布置有点像……
像……
她不敢说出来,咽了口口水,眼神里倒映出跳跃闪烁的烛光,却丝毫掩盖不住藏在最深处的探究与期待。
任平生手里捧着花,站在烛光围绕成心形的圈子中央,清浅一笑,带着些微腼腆和赧然,静静凝望着面前那个已经泪流满面的姑娘。
他眉眼间有远黛葱郁的春山,也有温情脉脉的河流,有缠绵悱恻的情诗,更有缱绻暧昧的风花雪月!
“本来……我把求婚仪式幻想过许许多多种模式,有海上海里的,有天上地上的,甚至想过在我们相识的那个病房里,一一设想又一一否定,哪个都好却又总觉得哪个都不是最好,于是越想越多……”
他把花缓缓送到陆酒酒面前,陆酒酒含泪接过,恍惚不清的视线里看到他缩回去的手,指尖颤抖得厉害,她和泪一笑,发现他还是那副表里不一的模样。
“后来……”他又说:“在过来找你的那个晚上,迫切想立刻马上就能见到你的一瞬间,才忽然明白过来,什么样的形式并不重要,我愿娶,你愿嫁,就是最好的。”
说着他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红色丝绒包裹的小方盒子,郑重而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单膝跪地,托着戒盒朝她送了过来——
这个时候他朝瑶光看了一眼,瑶光接到暗示,捏这个文件袋走了过来,随着他一件一件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任平生跟着一样一样的解说。
“这是工资卡,每月十号发工资,进出账有短信提醒,我把绑定的手机号换成了你的,密码也换了,回头告诉你。”
“这是我爸说的‘小金库’去年玩了几支股票,赚了一些钱,都在这个卡里,今天买戒指用了一点,剩下的,数目还算可观。”
“这是房产证,就我带你去看过的那套,复式结构,三百多平,首付我爸帮着付掉了,剩下的房贷这几年也还得差不多,等我们扯证了再去增名,这样不用交税,省下的钱够你买几套衣服或者几个包包了。”
“哈哈哈……”
他的话惹笑了瑶光和其他围观吃瓜拍照录像的群众,陆酒酒如梦初醒,才想起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看着呢,顿时脸上一阵火烧火燎,想也不想就伸出了手,催促性地动了动手指:“戴上戴上。”
任平生一愣:“我……我话还没说完……”
陆酒酒跺跺脚,火烧眉毛一般急躁:“别说了别说了,愿意愿意,嫁嫁嫁!”
任平生:“……………………”
陆酒酒如愿以偿地戴上了钻戒,宝贝兮兮地哈气擦拭,又对着灯光端详打量,直到从那颗晶莹剔透的钻石里看到炫彩斑斓的世界,才心满意足地回头想再赏男人一个香吻。
结果发现男人和瑶光端着手机凑在一块,两人眉头微皱,不知道在研究讨论些什么。
她好奇地跑过去一看,正好看到瑶光将求婚视频发了微博,她脸色一变,想拦却已经来不及。
紧接着,她手机提示音响了一声,两个男人一同看向她,瑶光说:“我微博@你了,去假装回复一下,还有……”他把刚才其他人拍好的照片发了几张给陆酒酒:“你自己也去发一条微博。”
陆酒酒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反应也很迟钝:“这样……这样好么?”
“这是最快最有效也最有说服力的办法。”瑶光说完,眼里终究露出一丝歉然:“我知道,把你的私事和任医生曝光出去不太好,但我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而且,我觉得也不是坏事。”
陆酒酒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他说:“从你和田诗比赛开始,我就觉得把事情闹大最好,只要最终我们把握住舆论方向,让广大网友向着我们,那么风波越大,对你的名气提升越有好处,音乐会也更加备受关注。”
“这……这就是所谓的炒作!”
瑶光坦然点头:“对,这就是炒作!”
陆酒酒终于看清了这件事的本质,瞪着瑶光的眼神里缓缓沁出几分犹疑彷徨:“是不是……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预谋着让我和田诗撕起来,所以……所以你才突然改变主意,让我和她比赛,因为不管结果如何,一旦我们有交集肯定会再次撕起来,这样……这样就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