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洗手服,颇有点责备的问他:“你怎么穿这么少,还跑来顶楼吹风,不冷吗?”
他也摇了摇头,还是执着的问她:“你怎么了?”
她扁扁嘴,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又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到他的胸膛上无理取闹般使劲蹭了蹭,才说:“瑶光让我作的曲子我好像做不出来,脑子好乱,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个什么,我在屋子里逼了自己四天了,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本来想着算了,不干了,大不了让你养我,结果跑到医院一看,发现你比我辛苦多了,然后就觉得自己简直禽兽不如。”
任平生一下子被逗笑了,但也明白了她说出来的还有没说出来的苦恼,搂着她看着天边那轮圆月惬意无声地晃了晃。
半晌,才开口说道:“你不如把心里的那根弦放松一点,别总想着一定要赢过谁谁谁,就想着你心里现在什么东西能让你最快乐,你只是在进行一次很普通的自我抒怀就好了,清微淡远,中正平和,不是你常说的吗?”
这一番话,犹如黑夜里突然出现的一盏指路明灯,如当头棒喝般把她一下子敲醒,才发现自己把自己困在了什么圈子里。
她求胜心切,一直念念不忘的提醒自己这次一定要赢过田诗,展示自己,心思长期焦虑而浮躁,不能心平气和,自然什么都挖掘不出来。如今任平生的话突然点醒了她,才发现,自己现下要做的不是着急忙慌地出一首曲子,而是放平心态,淡看结局,正视比赛的真正意义所在。
豁然开朗之后,她的心头明晰一片,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主题,但是心里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滞闷沉重。
从他怀里抬起头,刚要好好感谢眼前这位‘心灵导师’,还没说话,他口袋里的值班手机又响了,接了电话,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好’才挂了电话,然后歉疚无奈地看着陆酒酒:“我要做手术了,你……要不去我值班室的床上睡?”
“不了,我一会儿打车回去。”她完全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推了推任平生。
任平生不怎么放心,走了几步又回头:“一个人打车行不行?”
“当然行了,放心吧!”她愉快地点点头,又朝他催促地挥了挥手。
夜风悠悠吹了过来,撩动他白色的衣摆,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映着月色,眼中柔光一片,好一派玉树临风,温润清雅的风姿。
陆酒酒眸光一动,倾慕惊艳的同时,脑子里灵光闪过一个词——清风霁月!
男人一时没看透她的心思,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伫立在夜色里,那么娇小柔弱,即便如她所说,在需要他的时候会自己跑来他的面前扑进他怀里,可那又怎么样,他照样什么都给不了。
他沉默了一瞬,蓦地忐忑问了一句:“陆酒酒,和我恋爱,你有没有后悔,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正陶醉的陆酒酒惊疑地‘啊’了一声,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陡然像匹脱缰的野马,风一般冲到他的面前,就着助跑的力道跳了起来,用自己的唇碰了一下他的。
“才不会失望,你是我的大英雄,是无数人的大英雄,我以你为荣!”
能在他直起腰的情况下亲到他,陆酒酒超有成就感,偷袭完傻呵呵地乐了,舔了舔嘴角对还有些惊愕的人得意地说:“甜的哦~~”
男人漆黑的眸子越发沉了几分,犹如被墨色渲染了一遍,捏着袋子就往自己嘴里又挤了一口糖水,然后不由分说地扣紧她的下巴,偏着脑袋就把自己的唇送了上来,用舌尖顶开她的齿关,将葡萄糖水渡了进去。
等自己嘴里的糖水渡完,也不急着退却,舌尖又胡搅蛮缠地追了上来,陆酒酒急急咽下糖水,被他这个吻搅得心脏似乎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意乱情迷间,恍恍惚惚听到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你也是我的骄傲,宝贝儿!”
陆酒酒差一点被最后的那个称呼苏得腿都软了,不过还好她扶墙了。
后来陆酒酒在医院门口打了个车,没有回家,而是又回了琴行。
她内心里激荡着的情绪呼之欲出,倾诉欲一刻都不能等,亟不可待地想要通过弦声表达出来。
她终于有了主题,终于找到了方向!
…
陆酒酒熬了一整个通宵,居然一气呵成地把谱子写了出来,后来又细细琢磨,有些地方做了一些小小修改,全面完善以后,自己录了个小样听了听,十分满意。
一周期满,她与田诗先后将成品送到瑶光在迎江的工作室,并同时参加了瑶光组织的‘原创古琴曲网络甄选大赛临时会议’。
一同参加会议的,除了瑶光,陆酒酒和田诗,还有其他负责明年音乐会的工作人员,甚至田诗的经纪公司负责人,经纪人都在场。
陆酒酒被她那边的大阵仗有点吓到,心想早知道把左岚也带过来充充场子就好了,她紧张不安地坐在会议桌边,偷偷瞥了一眼主席台上的瑶光。
瑶光目不斜视,宣读了一下此次网络甄选的比赛规则:“两首曲子都会置顶在我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