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似的钻上了车。
任平生无声牵起嘴角,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脸皮堪比城墙厚,追着人家说要在一起,果然是个银样镴枪头,一动真格儿就怂了。
他放好行李箱再回到驾驶室,发动车子前状似不经意地扫一眼旁边人的胸口,陆酒酒敏锐察觉,立马拽了拽胸前的安全带:“我系了。”
开车的人狼狈地偏头咳嗽,回头又正经纯良地点头:“嗯,挺自觉的。”
自从那晚之后,他食髓知味,整个人对她的蠢蠢欲动似乎都在那一刻被唤醒了,暗香浮动的长发,饱满红润的嘴唇,莹白流畅的脖颈,玲珑有致的身形,没有哪一处是不能引人遐想的。
时而亢奋,时而沮丧,搞不明白自己一夜之间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痴.汉变.态的人,时时刻刻都在为下次一亲芳泽谋划时机,期待又心虚,愧疚又沉溺……
路上开车三个小时,到江城的时候临近中午了。
提前预定了酒店,还是那种民宿院落风格的,房间布置得整洁雅趣,院前屋后花花草草清新幽静。一只橘色的小猫窝在院子里花棚下的秋千架上晒太阳,看到有人进来也不害怕,懒洋洋地伸着脖子‘喵呜--’叫了一声,那叫声纤细脆弱,一听便是才生下来没多久的小nai猫,甚是惹人怜爱。
陆酒酒与任平生相视一笑,两人都很喜欢这种半隐于市的恣意悠闲。
定好的两间房是相互挨在一块的,各自把东西整理好,便下去吃午饭,按照计划是吃完午饭休息会儿下午去南街那边游湖。
任平生都想好等行至湖中央的时候,借着湖光水色酝酿一下良辰美景的气氛,争取再来个甜蜜拥吻就再完美不过了。
饭后眯瞪半小时,起来收拾妥当,整装待发。
相携走到电梯口,还没来得及按下行按钮,就听到身后一个蕴含着诧异惊喜的声音响起——
“酒酒?!”
他们循声回头,发现身后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任平生不认识,但听陆酒酒也很意外地叫了一声:“老师?”
郑国风笑得眼尾聚起褶皱,眼神来回打量了一下他们:“你们也是过来玩儿的?”
陆酒酒兴奋点头:“是啊,您也是吗?”说完又微带着担忧补充了一句:“一个人?”
“不是不是。”郑国风摆摆手,指了下身后的某个房间:“小光带我来的,他难得有几天假,说是要好好陪陪我。”说着又笑起来,满面红光,珍惜又欣慰的模样。
“看,他来了。”
陆酒酒还来不及表达什么,就见郑国风朝那边晃了一下手,微提了嗓音笑道:“小光,你看看我们遇到谁了?”
任平生一时好奇,也伸了个脖子往后看。
酒店过道上的灯光昏黄温暖,地毯松软沉厚,那人一身纯白长衫,长发飘飘,身姿翩然出尘地缓缓走来,步伐沉稳却寂静无声,在看到陆酒酒的时候眸色倏然一亮,瞬间有绚丽旖旎的流光伴随着笑意潺潺而出。
陆酒酒微露惊艳,有种被美色迎头敲了一棒的短暂呆滞:“瑶…瑶光老师……”
对面的人抿嘴微微笑:“好巧啊,陆酒酒。”
任平生初看那人五官时脸就一下子僵了,后来又发现他穿得妖娆sao包,陆酒酒还仿佛很是受用,一时间只觉怒气直冲头顶,天灵盖都要关不住了。
又是这个人,怎么哪儿都有他,我的四十米手术刀呢?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第47章
不问还好, 一问才知道郑家父子下午的行程正好也是去南街游湖,如此机缘巧合, 不结伴同行都说不过去了。
不过这就苦了任医生,和女朋友中间始终隔着两个锃光瓦亮的电灯泡, 那些早就设想好的浪漫啊, 甜蜜啊, 缠绵悱恻什么的, 只能当自己呵呵想多了!
而且作为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他的矫情小性子在这种场合是完全不方便流露出来的,所以他要表演稳重内敛,大方知性, 要用特有的男性成熟魅力拉开自己与那个肤浅sao包的瑶光之间的高低差距。
到了南湖,买过票, 四人同行便一起租了个比较大的画舫。仿古式的画舫不仅漂亮,还很宽敞,船头到船尾有两道屏风隔着, 中间摆着供游客休憩聊天的圆形桌椅,两边有观光栏杆。
画舫推开湖面, 荡开徐徐涟漪,缓缓而行间两岸风光尽收眼底,倒真能感受几分古人纵情山水间流连忘返的畅快恣意。
只是……
陆酒酒和那个瑶光在船头聊了快十几分钟了, 聊什么事情那么开心,有说有笑的?
任平生刚准备起身凑过去听一耳朵,恰巧郑国风开口问他:“任先生, 我听酒酒说你是医生啊?”
“啊…嗯…是的。”他含糊其辞的答,视线还锁着那两人没收回来。
郑国风没注意他的关注点,又顺嘴问道:“那你是哪方面的医生啊?”
任平生继续心不在焉:“骨科的。”
“骨